周父周母刚吃完晚饭,准备去溜达几圈消食,被人通知有从部队打来的电话,夫妻俩高高兴兴地去接,结果越听脸色越沉。
老爷子都老糊涂了,整这一出事情,当初他跟他们夫妻俩说给明德定这门亲事,他们就不同意。想着明德在部队辛苦,就不告诉他这件事,别平白惹他烦。谁成想这老爷子竟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让人去部队。
周母更是脸黑成锅底,怪不得这两天她眼皮子老跳,原来搁这等着自己,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最后听儿子的意思,打发掉她的条件是,在镇上给她安排住处、安排工作、安排婚事,婚事有着落后,还得安排点嫁妆。
虽然她儿子只让他们从车站接到人后,帮忙看住她,帮着找户好人家就行,其他不用他们管,但她还是被气到不行,都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
等挂完电话后,按周明德的意思不仅不能去找老爷子理论,还得给老爷子做思想工作,周母真是有气没处撒,最后只能撒在周父身上去。
等接到张巧妹时,更是没给她好脸色,张巧妹也不在意,反正她一开始也没给过自己好脸色。对于周母的监视,她也随便她,反正自己的条件能实现就好。
周明德这一事过去后,林挽也照常上下班,某天万宝玲眼眶通红地抱紧她,吓得她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
直到万宝玲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挽挽姐,谢谢你和姐夫。”
林挽一愣,明白周明德应当是全都告诉她了,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你不怪我没有早点告诉你就好。”
万宝玲满脸感动:“我怎么会怪你,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
她松开林挽接着道:“要不是有你和姐夫的提点,明德不可能把事情处理得那么好。我和明德商量好了,周末下午请你和姐夫到国营饭店吃饭。”
林挽笑着道:“好,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嗯,到时候你和姐夫,敞开了吃。”
“好~”
到了周末,林挽和徐树如约到了国营饭店,饭桌上,周明德最是感激两人,自己端着酒杯,上来就是敬了三杯酒。
“团长,这最后一杯这是我单独敬您的,我跟着您这几年,在您身上我不仅学到了很多本领,还有很多为人处世,所以对我来说您就是我的恩师,我十分敬佩您,也感谢您这么久以来的细心栽培。”说完周明德就一口闷了。
徐树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一副严肃的样子,但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欣慰。
林挽侧头瞥了眼徐树,她嘴角勾着笑,看着他从容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饭局结束之后,已经是傍晚了,两人回到家中,洗漱完躺床上时,林挽凑到他面前,调侃他两句:“怎么样?手底下的人明确表示敬佩你哎,你这当领导的是不是很欣慰呀~”
徐树斜睨了眼她,抬手勾着她的脖子,把她拉过来后,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掐了掐她白嫩的脸颊,声音夹杂着笑意道:“调侃我?”
林挽微微点头,眼里含着笑,理直气壮地道:“对啊,不行嘛。”
徐树看着林挽调皮的表情,宠溺地回了“行,你想怎么样都行。”而后视线全落在她嫣红地唇瓣上了。
紧接着他想也没想就吻了上去,灯一关,被子一拉,全部动静都掩藏在黑暗之中,床榻之上,被子之下。
...
过了中秋之后,时间就像按了快速键一样,转眼间就到了冬至。
林挽一直都有在拿相机给木木记录着他的成长,她还专门做了个记录的本子,每个月都会晒出几张照片,贴在上面。
今天是宝宝刚满五个月的第二天,林挽拿着相机兴致勃勃地在给他拍照。
木木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她自己做的,今天是冬至,她给他穿上了一套米白色连体棉服,帽子上的耳朵一个是饺子,一个汤圆的形状。
现在木木会爬行了,还会自己拿着小球玩耍,他现在正趴在地上厚厚的爬行垫子上,好像知道林挽在给他拍照似的,睁着又黑又圆的大眼睛,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小球,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可把林挽给萌坏了。
拍完林挽迫不及待地,朝他拍了拍手,柔声道:“木木,到妈妈这里来~”
木木嘴里软软“啊啊”的应了两声,葡萄大的眼睛直直看着林挽,笑着慢慢爬了过去。
等木木爬过去到自己面前后,林挽一把抱起木木,亲了他两口,满是温柔:“哦,妈妈的小宝贝~”
吴翠萍在厨房煮饺子和汤圆,煮好端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林挽抱着木木逗着他玩,眼里带着笑:“小挽,可以吃饭了,饺子和汤圆给你装了几份,一会你带去学校。”
吴翠萍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奶瓶给木木冲泡奶粉,她轻轻晃了晃奶瓶,待奶粉摇匀后,往自己手上滴了两滴,确认温度正合适后,她说道:“你先过来吃,我正好给木木喂奶。”
“好。”
林挽抱着木木走了过去,吴翠萍接过她手里的孩子,在餐桌边坐下,熟练地给木木喂奶。
木木含着奶嘴,一边喝着奶,一边眨着眼睛看着林挽吃饭。
林挽吃完饭后,就要去学校上课了,亲了亲木木的脸颊后,提着小布袋,布袋里面吴翠萍用铁饭盒装好的饺子和汤圆,就自己骑车去了学校。
自从这个学期过半后,林挽就强烈表意,不要徐树接送自己上下班,为此她还和徐树小小僵持了一会,最后他妥协了,妥协的条件就是,她重新捡起了防身术,以及在床笫之间付出一点点牺牲。
就这事,林挽还记得他当时那表情和反应,总感觉他在给她下套,让她钻。
那天林挽照常在梳妆台,对着镜子涂抹护肤品,等徐树从楼下洗漱上来后,她放下手中的雪花膏,站起身朝他走去,踮起脚尖双手搭在他的脖颈,仰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徐树瞧着她这模样,只有她有事求自己才会这么主动,轻轻挑了挑眉,半垂着眼眸盯着她:“说吧,什么事情。”
林挽“嘿嘿”一笑,踮了踮脚尖,朝他道:“从明天开始,我想自己上下班。”
徐树抬起眼眸,眼里闪过一抹暗色,而后才拒绝道:“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你平时也很忙呀,而且现在也很安全,完全不用你接送啊。”
“不可以。”
林挽见他还是这句话,就有些泄气,放下挂在他脖子的手,径直转身不再理他,自己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瓶雪花膏挖了一大块,在手上用力抹开,没好气道:“你今晚自己睡书房吧。”
徐树站在原地,透过镜子看向气鼓鼓地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走了过去,从背后抱住她:“生气了?”
林挽透过前面的镜子与他对视着,用力瞪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别气到自己,我心疼。”
“你心疼个鬼。”
徐树下巴搭在她的肩膀,闷笑出声,只觉得她可爱:“想自己上下班也不是不行。”
林挽听到他低沉的笑声,歪过脑袋,瞥了他眼:“说吧,什么条件。”
“我只有两个条件,第一就是再学一套防身术,第二...”徐树唇瓣靠在林挽耳边,像是在咬着她耳朵,带着点蛊惑,接着说第二个条件。
听完第二个条件,林挽整个脸都开始爆红,她抬手掰开他的脑袋,还好木木现在是吴翠萍在带,婴儿床也搬到了她的房间,不在这屋里,不然她更臊得慌。
小声道:“可以,但第二个条件,最多两次,你不答应,就算了。”
“好。”
徐树眼中尽是得逞后的笑意,看着林挽那全身白皙娇嫩的肌肤因羞涩而泛起粉红,美的惊心动魄,他直接将她一把抱起,朝着床边走去。
关于那一晚林挽现在想想都替自己臊得慌,吃得太好也很烦恼。
林挽带着饺子和汤圆,一路骑行到学校,跟宝玲她们约好了直接去她们宿舍就行。
她到的时候万宝玲、黎云、温蓉都在了,等她到了之后,四人的姐妹小茶话会又开始了。
她和温蓉还畅聊着,等明年夏天,就可以带木木和安安两个小宝宝,去她们经常去游玩的海滩野餐了,画面一定十分热闹有趣。
直到今天她从学校下班回家,晚上被徐树告知的一则消息打乱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