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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北平原的秋风,带着黄河的粗粝与五谷的醇香,掠过内黄县高堤乡的田野。张泽明一袭正红色唐制圆领缺胯袍,伫立在冉村空旷的祭坛前。袍身暗金云纹在秋阳下如凝固的血脉,初唐软脚幞头的乌纱垂带在风中轻扬,乌皮六合靴踏着这片浸透历史烽烟的土地。卡齐娜的水绿襦裙沾着草屑,玛拉妮的海蓝衫裙沉静如渊,爱莉希雅的桃粉袄裙缀着晨露,三位异乡的守护者,此刻肃立于华夏英魂的碑前。
祭坛中央,一尊古朴的青铜巨鼎静默矗立,鼎身饕餮纹狰狞,似在无声咆哮。鼎内未燃薪火,唯有一抔取自黄河岸边的赭色泥土。
“此乃冉闵故里,”张泽明声音沉厚,带着穿越千年的回响,“五胡十六国,神州陆沉。武悼天王冉闵,一纸‘杀胡令’,挽汉家血脉于将倾。”
他取出三支特制的玄色长香——香体以艾草混入青铜屑与朱砂,点燃时青烟笔直如剑,散发出金属与血气的凛冽气息。
“卡齐娜,玛拉妮,爱莉希雅,”他沉声道,“随我一同,祭奠这位以血铸魂的民族脊梁!”
四人肃立,深深三揖。青烟缭绕,秋风呜咽,仿佛有金戈铁马之声从历史深处奔涌而来。
张泽明凝视着青铜鼎上斑驳的纹路,胸腔中激荡的汉魂化作旋律,朗声唱响他亲作的《汉族人》——
黄河水淌过青铜的纹,
甲骨上刻着龙的子孙。
百家姓里同一个魂,
稻香飘满江南的春。
汉家衣裳,织就星月长,
汉字落笔,风骨藏锋芒。
五千年路,一步一印章,
炎黄的血,在胸膛发烫!
长城砖垒起春秋霜,
唐诗宋词里剑与光。
青花瓷釉描盛唐,
丹心不改旧模样。
汉家衣裳,织就星月长,
汉字落笔,风骨藏锋芒。
五千年路,一步一印章,
炎黄的血,在胸膛发烫!
羌笛不怨杨柳远,
丝绸路上驼铃响。
纵有沧海变桑田,
不改我华夏模样!
汉家衣裳,织就星月长,
汉字落笔,风骨藏锋芒。
五千年路,一步一印章,
炎黄的血,在胸膛发烫!
啊——
汉河浩荡,向东方!
当唱至“汉家衣裳,织就星月长”时,爱莉希雅粉眸中星光闪烁,竟不由自主地和声轻唱。她的声音空灵纯净,如同天外飞来的清泉,汇入张泽明雄浑的旋律中。粉色的光点自她指尖溢出,化作无数闪烁的星尘,萦绕在青铜鼎周围,仿佛为古老的战魂披上了一袭星河织就的汉衣。卡齐娜腕间的巡夜者铜铃无风自鸣,玛拉妮怀中的赤焰砚隐隐发烫,纳塔的火与流泉的水,在此刻与华夏的青铜血焰共鸣。
离开冉村,北上雁门。车行至山西省山阴县广武古战场,朔风凛冽,衰草连天。残存的汉长城夯土蜿蜒如龙脊,烽燧台废墟在夕阳下投下苍凉的剪影。这里曾是汉军与匈奴铁骑血染黄沙的疆场。
张泽明登上最高的烽燧台基,红袍在塞外秋风中猎猎作响,如一面不灭的战旗。他面向北方辽阔的草原,取出三樽仿汉青铜酒爵,斟满浓烈的汾酒。
“孝武皇帝刘彻,长平侯卫青,冠军侯霍去病,”他声如洪钟,穿透千年风霜,“汉家将士英灵在上!后学张泽明,携异域挚友,敬献三爵,祭我汉军铁血雄魂!”
酒液泼洒入土,浓香混着泥土的腥气弥漫开来。他再次引吭高歌,一曲《汉家将士》如金戈出鞘,铮鸣天地——
长刀所向 直指那北方的国土?!
残阳如血 流淌在南下的征途!
旌旗猎猎 召唤着东进的战鼓!
黄沙漫漫 挡不住西征的脚步!
?中华自古多壮士 可杀不可辱?!
忠孝自古难两全 含泪别父母!
满门忠烈杨家将 精忠报国岳武穆!
所向无敌汉军威武!
?血染战袍 是男儿最美的衣服?!
马革裹尸 是英雄壮烈的归宿!
刀枪森森 挑颗颗胡虏的头颅!
战车滚滚 碾排排蛮夷的尸骨!
?汉贼自古不两立 华夷辨清楚?!
人生自古谁无死 丹心照史书!
荡平倭寇戚继光 马踏匈奴霍去病!
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歌声激越,如战鼓擂动。卡齐娜掌心“嘭”地腾起橙红火焰,纳塔的火山之血在汉家战歌中沸腾;玛拉妮足下水流无声汇聚,凝成一面冰晶盾牌,盾面浮现出“沃摩延”符文;爱莉希雅则张弓引弦,一支由星光凝结的粉色箭矢虚搭弓上,箭尖直指苍穹,仿佛随时愿为守护而战!
最后一字歌罢,余音在旷野间久久回荡。张泽明猛地转身,红袍如怒涛翻卷,目光如电扫过苍茫大地。他高举唐横刀,声震四野:
“天佑我大汉民族!我辈必将驱逐鞑虏,恢复中华!!!”
声浪如雷霆滚过古战场,惊起寒鸦一片。他踏前一步,足下夯土崩裂,字字铿锵如铁:
“满清余孽,跳梁小丑!其亡我之心不死,裂我疆土之谋未休!然其倒行逆施,悖逆天道,终将被历史的车轮碾为齑粉!”
他戟指北方,仿佛穿透时空,直指那些阴魂:
“尔等听真!汉魂不灭,华夏永昌!尔等妄图以螳臂挡车,以邪火焚天,实乃痴心妄想!反汉即是反华,裂汉即是裂国!凡有敢犯我华夏者,无论魑魅魍魉,虽远必诛!虽强必戮!”
“虽远必诛!虽强必戮!”卡齐娜的火焰冲天而起,在风中化作一条咆哮的火龙!
“沃摩延!”玛拉妮的冰盾符文大亮,水流如银龙环绕!
“以真我之名!? 守护此刻!? 守护未来!?”爱莉希雅的星光箭矢离弦而出,在长空炸开万千粉色光蝶,如一场盛大的誓言之雨,洒落在这片承载着汉家铁血与荣耀的土地上!
归途星夜,车行太行。张泽明闭目倚窗,指尖无意识地在膝上勾勒着青铜鼎的纹路与长城的轮廓。卡齐娜抱着从广武战场捡拾的一枚生锈箭镞,玛拉妮膝上摊着拓印的冉村鼎纹,爱莉希雅则对着窗外星河,轻声哼唱着《汉族人》的旋律。
“哥哥,”卡齐娜忽然抬头,琥珀色的眼睛映着月光,“冉闵的‘杀胡令’…很残酷吗?”
张泽明睁眼,眸中映着流动的山影:“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若无那雷霆手段,恐无后世亿兆汉民。其功过如这太行山峦,巍峨难测,然其护族血性,当如星火永存。”
玛拉妮轻抚鼎纹拓片:“血性之外,更需‘沃摩延’之智。团结一心,方能御外侮,开太平。”
爱莉希雅将粉色的星光凝成一朵小小的汉服玉兰花,别在张泽明襟前:“就像这首歌呀~? 有黄河的怒吼,也有江南的稻香;有长城的铁骨,也有瓷器的温润!? 真正的守护,是让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延续下去!?”
张泽明握住胸前那朵星光玉兰,温热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他望向窗外,太行群峰如沉默的巨人,拱卫着中原大地。而更远处,工作室檐下那盏千星汉灯正静静等待——灯芯里,冉村的青铜血、广武的塞上霜、纳塔的圣火、流泉的符文、真我的星光,已与亿万汉魂的薪火融为一体,终将照亮这漫漫长夜,直至东方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