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桃夭夭以为耳朵出现了幻听,呆萌萌地抬头看去。
男人眼底蔓延着说不出来的情绪,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腰腹部。
桃夭夭只觉手下肌肉有瞬间紧绷,紧接着,男人气息紊乱,连带着腹肌也愈发起伏。
桃夭夭耳根子莫名有些发烫,全部注意力都在手上。
真是一场视觉盛宴呐,好看又好摸,她很喜欢。
女孩像是找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爱不释手。
陆峥延觉得自己在自讨苦吃,他从结婚后第一次回家就知道夭夭喜欢他的身体。
他渴望她的依赖,也渴望她的迷恋,既然夭夭能同意和他正式开始,那是不是说明她也是有一点点喜欢自己?
陆峥延洗澡时想了半天,心里总算有了一点点底气。
既然夭夭对他也有感觉,不管是心理上的喜欢还是生理上的喜欢,他都不会放过。
但此刻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面对心尖尖上的姑娘,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怎么可能忍得住。
陆峥延实在受不了了,一把握住桃夭夭作乱的手,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摸好不好?”
“行。”
桃夭夭很知足,三两下爬到炕上,她瞧见还站着的男人,似想起了什么,哦了声,
“陆峥延,礼尚往来,你要不要也摸我?”
陆峥延双眼瞬间瞪大,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这是听到了什么?
还没来得及反应,桃夭夭已经掀起衣角,露出纤细的腰肢。
女孩生得极美,不仅是五官,她全身上下不曾有一处瑕疵。
衣角掀起的那刻,清新的桃花香再次扑面,陆峥延看到了女孩莹润的肌肤,细腻光洁,他几乎一只手就能抱得过来。
就在桃夭夭拉着男人的手覆上腰间的一瞬间,陆峥延猛地后退,手也成功从女孩掌间挣脱开。
他从未有哪刻像这般失态,整个人似乎都在冒着热气,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欸?”桃夭夭唤了声,“不是要睡觉吗?”
赶紧摸完好睡觉啊,而且这男人还穿着白衬衫,外面那么冷,就不怕冻感冒?
陆峥延是四十分钟后回来的,周身散发着凉气,钻进被窝时冻得桃夭夭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
女孩睡得迷迷糊糊,虚着眼叫了声他的名字又接着睡去。
她睡得香甜,陆峥延怕身上的冷气冻着她,独自在旁边缓了一会才钻进被窝将人搂进怀里。
有她入怀,陆峥延这夜睡得很沉,醒来时女孩背对着他,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
难得整个家只有他俩,陆峥延破天荒赖了会床,将怀中女孩抱得再紧些,下巴轻轻抵在她头顶。
时光安宁,他心中悄悄奢想能天天这样抱着她入睡,等他重回部队,得问问夭夭愿不愿意跟他随军去。
桃夭夭醒来时,陆峥延已经做好了早饭。
早饭是大碴粥,搭配二嫂亲手腌制的辣白菜,还有俩黄灿灿的煎蛋。
桃夭夭吃得满足,刚放下碗筷,院门处传来陆文雅的声音,
“夭夭,你在家吗?”
桃夭夭赶忙穿上鞋小跑出去,陆文雅裹着厚厚的棉衣围巾站在雪地里。
“小雅,咋啦?”
陆文雅见她出来松了口气,
“我爸说三堂哥昨天去家里借了自行车,我才知道你们已经回来了。”
“晓梅姐今天就要走了,咱俩去送送她吧。”
饶是知道迟早要和张晓梅告别,临别之际,桃夭夭心中还是很难受。
她匆匆跑回屋,将自己准备的礼物带上,和陆峥延说了声便和陆文雅一起去了大队小学。
张晓梅没通知任何人自己要离开,只告诉了两个小姐妹,冬日冷得很,贫苦一点的人户全家人只有一条毛裤。
离开不必兴师动众,感恩自在心里。
桃夭夭两人到时,张晓梅已经收拾好行李。
姐妹三人抱成一团,谁都没有哭,脸上尽是笑容。
陆文雅从篮子里拿出准备好的干粮,
“晓梅姐,听说火车上拐子可多了,你要注意安全。”
桃夭夭拿了个军用水壶给她,有模有样地教她怎么保护好自己,
“男人都有一个命门,要是有人企图欺负你,就拿水壶狠狠砸他的命门!”
张晓梅陆文雅听得小脸通红,同时朝桃夭夭扑去,要去捂她的嘴。
“哎呀夭夭,羞死人了,小姑娘家家怎么能把那玩意儿挂在嘴边。”
“快别说了,知道你结婚了,我俩可还没结婚。”
桃夭夭眨眨眼,不明白俩小姐妹为啥会这么羞涩,可她这个方法真的很有用啊。
在女孩耳提面命下,张晓梅终于肯接过那烫手的军用水壶。
分别的时间来临,两人送张晓梅去村口坐驴车。
临走前,张晓梅朝这个她待了好些年的村子看了看,眼中满是复杂,她感叹,
“以前老想早点离开这里,真当要离开的时候,却有些舍不得。”
“其实咱大队挺好的,大家都很好相处,大队长也从不对知青区别对待,我在这里,并没有受苦。”
陆文雅紧紧握着她的手,
“晓梅姐,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想家了随时回来看看。
桃夭夭:“想我们了也要回来看看。”
张晓梅被她这话逗笑,倾身抱了抱小姐妹们,
“小雅,夭夭,我会想你们的,放心吧,等我到了浙大就给你们写信。”
毛驴噗嗤嗤打了个响,似在催促,张晓梅提着行李,爬上驴车前朝身后看了眼,似在寻找什么。
驴车踢踏渐行渐远,桃夭夭努力挥着手,眼圈有些发热,余光瞥到陆文雅,女孩脸上早已布满泪痕。
“晓梅姐最后一定在找向东哥,她心里肯定很难受。”
陆文雅声音发颤。
桃夭夭拍拍她的肩膀,回头看,不远处的大树后隐约可见一片衣角。
她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回了头。
回到家时陆峥延正在洗她昨晚换下来的小裤裤,桃夭夭被冰雪冻住的小脸忽地有些发烫。
她匆匆上前,想要去抢男人手里的布料,
“这种东西我自己洗就好了。”
她也是有羞耻心的。
陆峥延侧身躲开,一本正经的模样,
“夭夭,我是你男人,咱俩可是一个小本本上的夫妻,没什么不能做的。”
他低头,朝女孩靠近了些,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
桃夭夭觉得有些痒,刚想躲,就听陆峥延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炸开,
“妈教你的那些夫妻间的事,往后我们都要一起做,你得慢慢习惯。”
桃夭夭突然就明白了小姐妹们的羞涩,她现在也有些害羞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