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辉学院,院长室内,寒赋麟眉头紧锁,为了展示学院的形象,他特地让和季芸一班的学生和泊琴亮现在校门口迎接客人。
星辉学院正门前,云仲站在迎接队伍的最前排,他的目光穿过人群,一眼就锁定了那个身披暗红色皇室披风的身影——季炎阳。大皇子的红发在阳光下如同燃烧的火焰,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那就是季芸的哥哥…”云仲低声自语,手中的竹棍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晖鑫和池幽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震惊的神色。
季炎阳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方,灵家家主灵兴和灵越元紧随其后。季芸被兄长半强迫地挽着手臂,脸上挂着勉强的微笑。凌霞和筑曦走在最后,神色紧张地观察着四周。
泊琴亮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季炎阳公子,欢迎莅临星辉学院。”
季炎阳随意地点点头,目光却扫视着迎接队伍:“听说我妹妹在这里交了不少朋友,”他的视线在云仲身上停留了一瞬,嫌弃的移开了眼睛。
才七阶基石境,也配和我老妹一班。
“哪个是池岳?”
空气瞬间凝固。季芸的脸色刷地变白,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泊琴亮闻言,尴尬的笑了一下。
“季公子,池岳为了让你看到他的努力,已经离开星辉城去训练了。”
泊琴亮的话音刚落,季炎阳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后落在妹妹季芸身上。
“训练?”季炎阳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怀疑,“这么巧就在我们来的时候去训练?”
季芸强装镇定,抬起下巴直视兄长:“大哥,池岳确实在三个月前就出发去龙族秘境特训了。”
季炎阳轻蔑地笑了一声,目光转向季芸,语气忽然温柔下来:“老妹,带我去看看你的宿舍?大哥很想了解你这半年的生活。”
季芸暗暗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好,这边走。”
星辉城图书馆的僻静角落里,卢罡小心翼翼地给池岳包扎着伤口。每一圈绷带缠上,都能看到池岳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但他硬是咬着牙没发出一声痛呼。
“你这伤…”卢罡的声音有些发颤,“经脉多处撕裂,星极力透支,连根基都受损了。”
池岳靠在书架上,冷汗顺着额头滑落。他的目光却异常坚定,穿过图书馆的彩绘玻璃窗,望向远处的星辉学院方向。
“老师,我必须去。”池岳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季芸现在需要我。”
卢罡的手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想起三个月前那个倔强的少年,也是这样不顾一切地冲进图书馆,求他帮忙寻找提升实力的方法。
“值得吗?”卢罡轻声问道,“为了一个可能只是在利用你的女孩,赌上自己的修炼前途?”
“不是值不值得问题…而是我答应她了,答应别人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等绷带缠完后,池岳勉强活动了一下身体,将衣服披在身上。
“唉…恋爱脑无可救药。”
卢罡无奈地摇摇头,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泛黄的古籍:“既然你执意要去,至少先把这个喝了。”
他手指轻点,古籍中飘出一缕金色流光,在空中凝结成一杯琥珀色的液体。池岳接过杯子,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扑面而来。
“这是…”
“星髓玉液。图书馆珍藏的疗伤圣药,能暂时压制你的伤势。不过只有三小时效果,之后伤势会反弹得更严重。”
池岳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药液入喉,如同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撕裂的经脉被温柔地包裹起来,透支的星极力也开始缓慢恢复。
就在这时,图书馆的大门突然被推开。池幽幽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哥!不好了!季炎阳带着灵越元去女生宿舍了!”
“哦。”
池岳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他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星髓玉液的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作用,让他暂时恢复了行动能力。
“哥?”池幽幽疑惑地看着他,“你不着急吗?”
池岳整理了下衣领,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着急有用吗?”他转向卢罡,“老师,谢谢您的药。”
卢罡叹了口气:“记住,只有三小时。”
池岳点点头,目光坚定地朝图书馆外走去。池幽幽连忙跟上:“哥,你要去哪?”
“女生宿舍。”池岳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可是…”池幽幽欲言又止,“季炎阳他们…”
“我知道。”池岳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妹妹,“幽幽,帮我个忙,去找泊老师,就说…”
他凑到池幽幽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池幽幽的眼睛逐渐瞪大:“哥!你疯了吗?”
“快去。”池岳揉了揉妹妹的头发,转身大步离开。
星辉学院女生宿舍楼下,季炎阳正皱着眉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灵越元站在一旁,金丝眼镜后的目光若有所思。
“老妹,你就住这种地方?”季炎阳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连个像样的护卫都没有。”
季芸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大哥,这里是学院,不是皇宫。”
季炎阳正要说什么,突然察觉到什么,猛地转头。宿舍楼前的林荫道上,一个金发少年正缓步走来。
少年身着金白相间的劲装,步伐沉稳,金色的眸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周身散发出的气势却不容小觑。
“池岳…”季芸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眼中瞬间涌上复杂的情绪。
季炎阳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来人:“你就是池岳?”
池岳在距离三人五步远的地方站定,微微颔首,在他眼中,季炎阳比他高了半个头,但气势此时绝对不能弱。
“季大皇子,久仰。”
灵越元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讶异。这个少年身上的气息竟然让他感到一丝压迫感?
季炎阳冷笑一声:“听说你去特训了?怎么,知道我们要来,吓得躲起来了?”
池岳没有理会他的嘲讽,目光转向季芸:“你还好吗?”
季芸咬了咬嘴唇,没有回答。但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担忧、委屈、还有一丝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