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将京城罩得严严实实,唯有司文郎住处的烛火还亮着,摇曳的光影透过窗棂,映出满地狼藉的药渣与绷布。贝骄宁正坐在榻边,柳芽儿用烈酒清洗她膝盖的伤口,疼得她指尖攥紧了床单,指节泛白,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司文郎站在一旁,看着那红肿渗血的伤口,眉头拧成了疙瘩,掌心的半张密信被攥得发皱,硫磺味混着草药味,刺鼻又心焦。【三名替补重伤,半决赛缺兵少将,现在又冒出官员勾结阿拉伯队赌球,这是想把我们往绝路上逼!】
“司哥,你别光站着呀,”赵二楞蹲在门口,啃着最后一块芝麻饼,腮帮子鼓鼓的,“刚我去医馆看那仨小子,大夫说最少得养半个月,半决赛是赶不上了。而且我听医馆伙计嚼舌根,说城里最大的赌坊‘金泉阁’开了盘口,押阿拉伯队赢的赔率都开到一赔十了,还说有大官在背后撑腰,稳赢不输!”
贝骄宁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还是强撑着开口:“金泉阁?那不是布政使门生开的赌坊吗?看来这事真和布政使脱不了干系。”她抬头看向司文郎,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们想让我们放水,若是不从,怕是会有更阴的招儿。”
司文郎走到榻边,伸手替她擦去额角的汗,指尖的温热让贝骄宁紧绷的身体缓了缓。“放不放水,由不得他们。”他声音低沉却坚定,【系统突然弹出新任务:揭露赌球黑幕,净化赛场风气,奖励“线索追踪”技能。看来这局,必须得破!】他转头对赵二楞说:“二楞,你再去趟金泉阁,想办法混进去,找找他们的赌账或者密信,切记别冲动。”
赵二楞一拍胸脯,把最后一口芝麻饼咽下去:“放心吧司哥!我这就去,保证给你把证据摸回来!”说完拎起墙角的破草帽,一溜烟消失在夜色里。
房间里只剩两人,烛火噼啪作响,映得贝骄宁的脸颊格外红润。她轻轻拉了拉司文郎的衣袖:“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事?直接报官?可官场盘根错节,怕是会打草惊蛇。”
司文郎坐在她身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背,触感细腻微凉。“报官没用,得找能一锤定音的人。”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万历帝重视万邦杯,最恨有人在赛场搞鬼。只要拿到确凿证据,我们直接闯宫面圣!”
贝骄宁心头一惊:“闯宫?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为了球坛清明,也为了我们能公平比赛,值得。”司文郎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温柔却坚定,“而且,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这丫头总是替别人着想,却忘了自己也需要被保护。等这事了结,我一定要好好护着她,再也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贝骄宁脸颊微红,避开他的目光,手指却悄悄收紧,握住了他的手。“那你一定要小心,我和你一起去。”
夜色渐深,赵二楞还没回来,司文郎心中渐渐不安。他激活“线索追踪”技能,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道淡淡的红光,指向城南方向,红光中还夹杂着一丝微弱的危险信号。【二楞出事了!】
“骄宁,我们走!”司文郎拉起贝骄宁,快步冲出房门。贝骄宁的膝盖还疼,却咬牙跟上他的脚步,橡胶鞠球被她紧紧抱在怀里,成了此刻唯一的慰藉。
城南的废弃码头一片漆黑,只有金泉阁后院的方向透着微弱的灯光。司文郎带着贝骄宁悄悄摸过去,远远就看到赵二楞被两个黑衣人手按在墙上,嘴里塞着布条,挣扎不已。旁边站着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人,正是金泉阁的老板,布政使的门生王怀安。
“敬酒不吃吃罚酒!”王怀安一脚踹在赵二楞肚子上,“敢来老子的地盘偷账本,活腻歪了?说,是不是司文郎派你来的?”
赵二楞瞪着他,呜呜作响,眼神倔强。
司文郎眼神一沉,对贝骄宁使了个眼色,二人同时冲了出去。司文郎激活“抗击强化”,周身泛起红光,一拳砸在一个黑衣人脸上,黑衣人惨叫一声倒地。贝骄宁则利用“灵活走位”,绕到另一个黑衣人身后,一脚踢在他膝盖弯,黑衣人踉跄着摔倒,被她反手按住。
“谁?”王怀安转头,看到司文郎和贝骄宁,脸色骤变,“司文郎?你好大的胆子,敢闯我的地盘!”
司文郎扶起赵二楞,扯掉他嘴里的布条:“王老板,你勾结官员,操控赌球,才是胆大包天!”他看向王怀安手中的账本,“把账本交出来!”
王怀安冷笑一声,将账本揣进怀里:“想要账本?凭本事来拿!”他挥了挥手,暗处又冲出十几个黑衣人,个个手持棍棒,凶神恶煞。
“司哥,我来帮你!”赵二楞虽然肚子疼,却还是撸起袖子冲了上去。
司文郎护住贝骄宁,激活“团队光环”,淡金色的微光笼罩住三人,速度和力量都提升了不少。“骄宁,你保护好自己,我去拿账本!”
他冲入黑衣人中,拳打脚踢,“抗击强化”让他无视棍棒的撞击,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贝骄宁则用橡胶鞠球当武器,精准地砸向黑衣人的膝盖和手腕,打得他们嗷嗷直叫。赵二楞虽然身手不如二人,却凭着一股狠劲,抱住一个黑衣人的腿不放,为司文郎争取时间。
混乱中,王怀安想趁机溜走,却被贝骄宁拦住。“留下账本!”贝骄宁眼神坚定,脚下生风,连续躲过王怀安的攻击,突然一脚踹在他手腕上,账本掉落在地。
司文郎见状,立刻冲过去捡起账本,翻看几页,上面清晰地记录着赌注明细,还有布政使麾下几名官员的签名,以及与阿拉伯队约定的“放水条款”。【证据确凿,看你们还怎么抵赖!】
“撤!”王怀安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却被赵二楞死死抱住腿:“想跑?没门!”
司文郎上前,一脚将王怀安踹倒在地,反手将他捆住。黑衣人见老板被擒,纷纷溃散而逃。
“司哥,拿到账本了!”赵二楞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兴奋。
司文郎点头,看向贝骄宁,发现她的膝盖又渗出血了,心疼不已:“你怎么样?还能撑住吗?”
贝骄宁浅浅一笑:“没事,不影响。我们现在就去闯宫?”
“现在就去!”司文郎拎起王怀安,“带着人证物证,去见陛下!”
紫禁城的宫门紧闭,侍卫手持长枪,戒备森严。司文郎带着贝骄宁、赵二楞和被捆住的王怀安,站在宫门前,高声喊道:“万邦杯参赛球员司文郎,有要事求见陛下,事关赛场公正,还请侍卫通传!”
侍卫见状,面露难色:“陛下已经歇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不行!此事紧急,耽误不得!”司文郎将账本高高举起,“我有官员勾结外敌、操控赌球的证据,若今日不报,明日半决赛便会被暗箱操作,有损我大明颜面!”
正在僵持之际,宫中传来一声传唤:“陛下有旨,宣司文郎等人觐见!”
原来,万历帝本就因庆功宴毒酒风波彻夜难眠,听闻司文郎有要事求见,立刻宣他入宫。
乾清宫内灯火通明,万历帝身着龙袍,端坐龙椅之上,神色威严。司文郎等人跪拜行礼,将账本和王怀安呈上。
“陛下,这是金泉阁老板王怀安,他勾结布政使麾下官员,与阿拉伯队约定,让我大明队在半决赛放水,操控赌球牟利,证据确凿!”司文郎将账本呈给太监,声音洪亮。
万历帝翻看账本,脸色越来越沉,猛地将账本摔在地上:“岂有此理!朕举办万邦杯,是为了彰显大明国威,没想到竟有人敢在朕的眼皮底下搞鬼!”他看向王怀安,眼神凌厉如刀,“王怀安,你可知罪?”
王怀安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陛下饶命!是布政使逼我的!我不敢不从啊!”
“哼,布政使?”万历帝冷笑一声,“朕早就察觉他有异,没想到他竟把手伸到了赛场!”他对旁边的太监说:“传旨,立刻派人捉拿勾结赌球的官员,严查布政使及其党羽,抄没金泉阁,将王怀安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遵旨!”太监连忙退下。
万历帝看向司文郎和贝骄宁,神色缓和了许多:“司文郎,贝骄宁,你们忠心护赛,揭发奸佞,有功于大明。朕赏你们黄金百两,绸缎千匹,明日半决赛,朕会亲自到场观赛,看你们扬我大明国威!”
“谢陛下!”司文郎和贝骄宁跪拜谢恩。
离开皇宫时,天已微亮,晨光将紫禁城的琉璃瓦染成金色。贝骄宁的膝盖疼得厉害,司文郎索性背起她,一步步走在青石板路上。
“司哥,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贝骄宁趴在他背上,脸颊贴着他的后背,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脸颊发烫。
“别动,你的腿不能再受力了。”司文郎背着她,脚步稳健,“刚才在宫里,你是不是很害怕?”
“有你在,我不怕。”贝骄宁轻轻搂住他的脖子,声音软糯,“而且,我们赢了,赛场风气清了,明天可以公平比赛了。”
司文郎心中一暖,转头看向她,晨光中,她的眉眼格外温柔。【能和她并肩作战,真好。】他轻声说:“骄宁,等万邦杯结束,我想对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贝骄宁好奇地问。
司文郎却笑而不答:“等夺冠了,再告诉你。”
回到住处,柳芽儿早已备好热水和汤药。司文郎小心翼翼地给贝骄宁处理伤口,动作轻柔,生怕弄疼她。赵二楞则在一旁兴奋地念叨着:“没想到咱们真的闯宫成功了!陛下还亲自赏了咱们,太威风了!”
贝骄宁喝着汤药,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满是暖意。【有司哥,有二楞,有柳芽儿,还有这支球队,就算面对再强的对手,我也无所畏惧。】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阴暗的布政使府中,布政使正站在窗前,看着天边的晨光,眼神阴狠。“司文郎,贝骄宁,你们坏了我的好事,明日半决赛,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赢阿拉伯队!”他转身对身后的黑衣人说:“去告诉阿拉伯队,按原计划行事,就算没有赌球,也要让大明队输得彻底!”
黑衣人领命而去,布政使的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
半决赛的钟声即将敲响,阿拉伯队的神秘实力、布政使的最后反扑,都让这场比赛充满了未知。司文郎握着贝骄宁的手,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朝阳,心中坚定:【不管前路有多少荆棘,我都会和骄宁一起,杀出一条血路,卫冕万邦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