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林成向来人问好：带了点水果过来。
嗯，阿成。林正英刚露出笑容又板起脸：还不快接东西？想让师叔一直拎着？阿龙，沏茶！
徒弟们低着头应声。
小兰接过果篮，年纪最长的阿龙赶忙去泡茶，剩下三人规规矩矩站到一旁。
“这位是阿龙，负责倒水的，虽然是我大徒弟，年纪也不小了，可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林正英逐一介绍道：“这是小兰，唯一的女徒弟，还有这三个不争气的家伙，阿山、阿浩、阿明。”
“还不快叫师叔？”
几个徒弟立刻弯腰行礼，齐声喊道：“师叔好！”
“咱们年纪相仿，不用这么客气。”
“这可是师叔您说的！”阿明刚想蹦跶，被师傅冷冷一瞥，顿时缩了缩脖子，老实下来。
“师傅，师叔，请用茶。”
阿龙端着茶壶走过来，年纪比林成还大七八岁，总算让林正英勉强点了点头。
两人坐着，徒弟们站着。
林成见二师兄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品了一口，闭眼晃脑，心里着急却不好催促，只好自己先喝了一口。
“师傅又要整人了，每次这样准没好事。”小兰小声嘀咕，可屋子不大，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林正英瞪了她一眼，小兰立刻吐吐舌头，不敢再吭声。
“那怨鬼我研究过了，和普通的鬼不一样，严格来说，她可能根本不是鬼。”林正英说的是罗丽莎。
“不是鬼？”林成眉头一皱，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只是一缕执念，想解决她，最好重现她记忆里的场景，让她了却心愿。佛家管这叫‘渡’，你得渡她。”
“我？”
“阿成，你眉心发黑，养心功夫不能落下，免得走火入魔。”林正英说着，又端起茶抿了一口，咂咂嘴皱眉问：“这水哪来的？”
“厨房水龙头坏了，我用厕所的水泡的……”阿龙小声回答。
“你！”林正英抬手就要拧他耳朵，阿龙赶紧蹲下，老老实实挨了一记。
林成胃里一阵翻腾，默默放下了茶杯。
“二师兄，今天我来不是为了这事。”
“不是为了这事？那是云云的事？我已经问过灵幻界的同道了，暂时还没办法。”
“也不是为这个。”林成摇头，“我是来请教修炼之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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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林正英双手撑膝站起来，“你拜师也有几个月了，这样吧，阿龙！”
“在，师傅。”大师兄立刻应声。
“陪师叔过过招。”
“明白！”阿龙应声，朝林成抱拳行礼：“师叔，得罪了！”
话音未落，他后撤半步，摆出起手式。
“二师兄，这是？”
“替我好好教训这几个兔崽子。”
“师父，您刚才还说师叔刚入门几个月，就算体格壮实也打不过师兄吧？”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徒弟在一旁拱火：“大师兄，您可得手下留情。”
“你们这群混账！”阿龙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话说到这份上，他若不出全力，面子往哪搁？可对方毕竟是师叔，真打伤了，以后还怎么在师门立足？
“师父，这……”阿龙为难地望向师父求助。
林正英却仰头盯着天花板，只是下意识抬手揉眼睛的动作暴露了心思——
“是该让这群臭小子长点记性！”
“在这儿打？”林成看着摆好架势的阿龙问道。
“去天台，地方宽敞。”林正英拍板道。
众人簇拥着上了天台，连街坊邻居也被动静吸引来围观。
“师叔，当心了！”阿龙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双眼精光乍现。
林成生涩地模仿拳击姿势，笨拙地举起双拳。
“师父，您是不是想借机挫挫师叔的锐气？”四个徒弟凑到林正英身边嘀咕：“大师兄下手没轻重，要不换我们……”
“你们想上？”
“对！我们肯定收着劲儿！”
年纪最小的小兰虽入门才几年，但看着魁梧却毫无章法的师叔，心里早跃跃欲试——块头大可不代表能打。
“阿龙先退下。”林正英发话：“让他们先来。”
“是，师父。”阿龙如蒙大赦，他正愁如何收场，哪像师弟们光想着出风头。
“师叔，我来讨教！”阿浩迫不及待跳出来：“您放心，我肯定点到为止。”
“开始？”林成望向林正英。见对方颔首，他突然沉腰跺脚——
咚！
天台地面震颤的瞬间，他整个人如蛮牛般朝阿浩冲撞而去。
阿浩凌空旋身，右腿撕裂空气发出尖啸，直扫林成咽喉。却见一条铁柱似的手臂横挡而来，精准截住这记鞭腿。
拳脚相撞，林成被踢得踉跄侧身。
他右腿猛然踏地，扎稳马步，硬生生抵住阿浩的攻势，反手扣住对方脚踝向后一扯——
“呀！”阿浩被迫劈叉坐地。
林成攻势未歇，铁拳直冲面门。阿浩双腿大开难以闪避，眼看拳头在鼻尖骤停，劲风刮得脸颊生疼。
“师叔饶命！我认输！”
围观 ** 顿时哄笑：“阿浩你也太废了！”“连不会功夫的师叔都打不过？”
阿浩耳根通红：“有本事你们上！”
“师父，让我们试试？”见徒弟们跃跃欲试，林正英颔首道：“阿成，这次别放水。”
“行。”林成扯松领带，卷起袖管露出青筋暴起的手臂。观战的小兰提醒：“师叔，系领带打架容易被抓——”
“用不着。”他话音未落，阿山与阿明已左右夹击而来。阿山扫腿攻下盘，阿明直取领带，却见林成骤然发力，反将阿明抡起半空！
“到底是谁抓谁？”他拽紧领带冷笑。
小兰捂眼偷看，阿龙别过头去。唯有鼻青脸肿的阿浩咧嘴傻笑，忽听师父道：“阿浩，你也上。”
他笑容瞬间凝固：“......师傅，我能不能弃权？”
这位年轻的小师叔简直像头失控的疯熊，阿山阿明踢他几脚都毫发无损，他却能一肘就把阿山打趴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
林正英反问道：你觉得呢？
阿浩一咬牙冲了进去。
激战终于落幕。
林成揉着红肿的脸颊，衣服下的皮肤想必也青紫交加。想起李紧说过这位二师兄最记仇，上次的熊猫眼肯定还被惦记着。
看到林正英脸上的笑容，他就知道猜对了。
比起林成的狼狈相，其他几人更惨，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要不是还能听见 ** 声，看到胸口的起伏，真以为他下了死手。
回到客厅，林旭成解开衬衫，小兰正帮他处理伤口。
阿山阿明阿浩三人就没这待遇了，只能围成一圈互相上药。
法力修行要靠自己苦练，我只能指点迷津。林正英刚端起茶杯，想到水源又默默放下。
林旭成暗想：所以刚才让我和你徒弟打架，纯粹是为了......
我确实有很多疑问。
先从吐纳开始，李紧肯定只给了你秘籍。
公务繁忙，修炼时间有限。林成间接承认李紧是个甩手掌柜。
先教你茅山拳，拳法配合呼吸能调理法力。我们对付邪祟，既要法力高深，也要拳脚功夫。
林正英当即在客厅里比划起来。
从拳法到修炼答疑，再到画符技巧。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驱鬼经验。在这个鬼怪横行的世界，实战除魔比什么都重要。
林正英首推朱砂弹，让林成别再浪费法力硬拼。
天色很快暗下来。
五个被赶去买菜的徒弟回来时，发现客厅空无一人，就知道两人在屋顶。大师兄做饭，我们上去看看。
阿龙刚了一声，师弟师妹们就不见了踪影。
四人冲上楼顶，只见林成正步罡踏斗，拳风凌厉。
阿山靠近林正英，指着练拳的身影问道：师父，师叔以前真没学过？
这套拳法我练了三个月才熟练，和阿明对练时还总忘招式。阿浩同样惊讶。
阿明，去和你师叔过招。
师父......阿明愁眉苦脸，实在不愿再挨打。
快去！
是......
阿明以相同茅山拳法迎战林成，双方交手七八招后，林成一记推手顶膝，阿明踉跄倒地。
阿山感叹：大师兄练了十几年都没这么厉害......难怪祖师爷要收师叔，这种天才谁不想要？
你说对一半。林正英摇头，天才学得快，但不会像他这般老练。这说明他练招时也在思考，用鬼才形容更合适。
二十分钟？你们不是练了一下午？小兰疑惑。
期间我还教了他画符、步罡踏斗、风水、镇鬼、炼鬼、开光。
每说一项，徒弟们的嘴巴就张大一分，到最后几乎脱臼。
没了。
林成停下动作，消耗完多次捉鬼积累的经验值。
还是不够用
这些经验仅让他初步掌握各项技能。除茅山拳达到精通级别外，其余都只是入门水平。目前除了镇诸般祟怪符与拳法相当，只有稍逊，其他都处于初级阶段。
多数法术还需借天力施展。
吃饭吧。林正英转身下楼，阿成，最近警署忙吗？
还行，能多休息几天。
帽子每日接触戾气，今晚再教你一篇心经......
夜风中飘荡着女人如泣如诉的歌声。
周发翻身想搂抱，却扑了个空。他睁开眼，本该在怀中的柔软身躯消失不见。
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倾泻而下，周发猛然发现身旁的安琪不见了踪影。
安琪？
他揉着太阳穴起身呼唤，房间里只有空荡的回音。
安琪？
周发披衣开灯，时针指向凌晨两点。
这个点能去哪？
刚迈出卧室，一阵诡异的歌声从书房飘来。
安...琪？
书房门虚掩着，周发推门而入。
安琪身着猩红睡裙背对房门，垂首不知在忙什么。暖黄灯光勾勒出她曼妙的轮廓。
原来在这儿，周发松了口气，这老歌听着怪瘆人的。
当他看清唱片标签时，血液瞬间凝固。
罗丽莎...
强压恐惧走近，发现安琪正专注地涂抹鲜红指甲油。
好看吗？她突然抬头，烈焰红唇格外刺目。
吓死我了，周发抚胸喘息，怎么突然...
睡不着呢，安琪舒展腰肢，薄纱睡裙掩不住诱人曲线，这张唱片让我想起...
她突然贴上来的红唇在周发脸上烙下印记。
保罗，什么时候和你妻子离婚？安琪的指尖划过他的脖颈，我们可以做对快活的...鬼鸳鸯。
与此同时，湾仔某按摩中心。
裹着浴巾的壮汉重重趴在床上。
** ！把最靓的妞给我叫来！
粗哑的吼声震得门框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