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蛇箱放到墙边,步伐迅捷,饿虎扑食般双臂大张,冲着这小东西气势汹汹袭去。
吴所畏还在抱怨着天气太热,对危险的到来无所察觉,手里的杆儿被一股莫名大力扯着滑出了手心,他哎了一声正要捡起来,刚撅起屁股下腰,后面突然撞上来一具坚实的身体,巨大的冲击力顶得吴所畏五脏六腑都颤动,整个人往前滑了半步不止。
池骋及时搂回他的腰,拯救了他即将摔倒的命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地…太滑!我这就让路。”吴所畏尴尬地不敢回头看,也不想知道那是谁,只一味地抬腿想往旁边挪,上半身还没直起来,再度被重重摁下去,让刚才抵着的部位顿时贴得更为紧密。
吴所畏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这糟糕的姿势让他想起了某个变态。
“没完了是吧,还给我来这套,池骋!”吴所畏堪堪回首就被卡住脖子,池骋掌心抵着那脆弱的喉结,拇指勾缠着他的下巴,眼里带着疯狂的热,俯身贴下去啃他嘴角。
“唔…滚!”吴所畏相当抗拒,来就咬来就咬,死守牙关不让碰。
池骋一颗心被放在沸水里煮,那点耐心七零八落后全剩本能的欲望。
他一根手指按着吴所畏的腰不让动,掂量了几下就轻轻松松把人抓离了地面。
“干嘛,放我下来!”吴所畏双脚离地安全感顿失,推着铁手怎么都挣不开。
吴所畏整个人对折被他捞在身侧,不停挣扎着,屁股成了最高点,头低到能和自个儿小腿挨着,一伸手还能抓住池骋的裤角。
“靠,你踏马到底要干啥?!”
他很快被吊得憋红了脸呼吸不上来,大张着嘴吸气,大眼珠子翻着白马上要晕厥过去,池骋又把他欻一下摆正了,吸了口空气渡进他嘴里。
压紧的胸腔得到一点氧气舒服了许多,吴所畏由于缺氧,茫然地探出舌头用力吸吮,池骋困难地扳开他的脑袋,又猛吸一大口空气,趁他云里雾里不清醒,再度攫住他的嘴唇。
吴所畏的脸色由红变白再变红,迷瞪的小眼神清明过来,一把推开池骋,气得又上手朝他脸上招呼。
这回池骋及时抓住了他手腕,点了点腰间的皮带,威胁道:“再手脚不老实,就用这个把你绑了。”
和一个死叽佬说又说不通,打又打不过,无论时间地点,只要见到就必定被强吻,别说吴所畏了,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得疯!
他简直崩溃了,震惊到大眼珠子快从眼眶里掉出来,胸口剧烈起伏,看起来快要气死了。
池骋意犹未尽,舔着嘴唇笑了一声,打趣道:“这是人工呼吸,我做善事帮你,你气个什么劲呢。”
吴所畏又推他一把,用尽全力也只推动了半步,眼角是湿润的,嘴巴是瘪着的,脑门上仿佛写着丧气俩字。
力量太微弱了,生气也不像生气,池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就觉得可爱又上头。
可吴所畏还越来越上劲儿了,别着脸狠推:“滚!”
继续推:“给我滚!”
“快滚!!”
池骋胸口直接堵塞住,瞧着面前这张怒目圆睁的小脸,就好像真心实意地看不上自个儿。
他突然极其不爽,危险地沉下声音:
“什么意思,就这么讨厌我?”
“我脸都丢尽了!”
吴所畏破罐子破摔,抬手一指摄像头,吼他:“全被看到了……”
说出来就委屈地要命,哇一声哭出来把池骋吓得不轻。
“罚我…打扫这里,一学期…都、都赖你!”
吴所畏越来越难过,抽噎着努力想把眼泪憋回去,打了个哭嗝后,又决堤了!
好丢人啊,好丢人啊,吴所畏这么一想,又哭得更大声了,脸上汗水泪水分不清楚,身上也出了热汗,整个人水洗了似的。
池骋怕他真哭晕过去,立马把蛇箱上的冰棍拆了塞进吴所畏大张的嘴里,恨不能抱着哄到天荒地老。
不过吴所畏那是相当识时务,一下子叼着冰棍合上了嘴巴,水汪汪大眼睛也关闸了,洪水暂时停止泄露,牙齿砸吧着若隐若现。
“哼~”这含糊的小声音还带着傲娇拐弯,很明显是被吃的哄好了。
池骋:“……”
本以为要跪搓衣板谢罪,结果这一根冰棍的效果超群,显着到池骋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