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戳穿,吴所畏尴尬惶恐,白皙皮肉迅速泛红,池骋的手掌游走在哪里哪里就变色变温,没一会儿他胸前和腰身起疹子般连成了一大片粉红。
吴所畏羞耻不已,身体不安地扭了扭,小声求情,声音带着微的颤抖:
“池骋…我不想……”
他choker的卡扣磨到了脖子,留下两道红印儿,说话时喉结时不时抵着皮质内部滑动,活动十分受限,看起来又美味又可怜。
池大少欣赏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心疼他,帮他解开了扣子,手掌代为握上去,虎口卡着吴所畏精巧的下巴往上抻,吴所畏的头被迫一仰,鸡毛头往上顶挠到了池骋的鼻子。
先不说这诡异的发型,因为折腾出汗来,那俊俏小脸都已经花成黑黢黢的一片了!
池骋:“……”
吴所畏正生无可恋地趴着,毫无思想准备的给自己做思想准备,勉强做好了再度被暴揍一顿的打算。
“咔哒”“咔哒”
头上的假发扣突然被池骋解开,假发的份量立马消失,吴所畏闷在里面的真发得以呼吸,有些湿漉漉地蓬了出来。
吴所畏扭头看池骋,眼神不解:“……?”
要上就上,整头发干啥?
脏兮兮的小脸,溜圆水润的大屁股,多鲜明的对比,池骋手痒不已。
“啪!”
吴所畏还懵着,屁股猛地被扇一巴掌,顿时瞪圆了黑洞洞的大眼儿:
“干啥?!”
池大少神色莫测,一把扳起他肩头,提溜着人站起来往卫生间的方向塞:“脏死了,去洗澡。”
吴所畏惊讶又惊喜,频频回头问:“只洗澡,没别的事儿?”
池大少冷笑一声:“洗了再说,洗不干净重洗。”
孩子大失所望地哦了一声,想着至少能缓一缓让池骋冷静一下,麻溜地撞开人自己兜进去了,关门落锁一气呵成,完全没给池骋挤进来的机会。
池骋丝毫不慌,甚至淡定提醒里面那个冒失鬼:“自个儿好好洗,有搓不到的地方喊我。”
吴所畏隔着门大喊:“你走开,我自己可以!”
池骋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吴所畏确认他走了才打开淋浴开始冲洗,温度舒适得他打着拍子哼歌,特有节奏感地搓搓搓。
池骋把电视声音拉小,就为了听他俏皮可爱的小调子。
吴所畏这个澡洗得格外磨磨蹭蹭,平时顶多二十分钟,现在都快一节课的时间了。
池骋头一回过来喊人,是水也不淋歌儿也没了怕人晕里面,结果吴所畏回应地中气十足:
“快了快了,在卸这个眼妆,好难卸,再给我点时间!”
他又看了十分钟电视,心想这小家伙怎么都该结束了,站在门口边敲边喊:“大宝,再不出来皮都泡发了。”
吴所畏早就披好了浴袍坐在马桶上,忍着满室难以呼吸的水汽给姜小帅发消息发到飞起——
师父!我被池骋困住了,帮我想个能不被他搞的法子,速度速度速度。
奈何老半天了姜小帅都没回,吴所畏越发六神无主,一个劲儿地狂发:
师父~~你在干啥?
师父你救救我呀!
师父……师父!师父父父父父———!
“大宝?”
门外池骋这一声声亲昵叫唤跟催命似的,吴所畏连忙抬头回应:“等会儿,准备冲泡沫了!”
门口那个影子一动不动,还拨弄了下把手,吴所畏神经一绷,大喊着问:“池骋,你干嘛呀?!”
池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你不开水怎么冲沫?”
“哦…我,刚抹好!”吴所畏胡乱脱了浴袍,打开花洒就站上去,结果被兜头的冷水刺了个激灵,“啊我的天!温度怎么这样了!”
他连忙关了开关,不确定地扭向另一边,一开——
“啊烫烫烫烫烫!”吴所畏冷热交加简直快昏过去了,再度关了开关,淌着水重新披上浴袍。
他真怀疑自己倒霉到家了,刚才热水还好好的,现在居然坏了……
他扒到上面看了看,没显示什么问题,扭着开关用手试温度,还是一样的,要么烫死要么冻死!
毫无办法地,他只好开门喊:“池骋!热水器突然坏了,过来修一下!”
池大少还没进来,吴所畏已经在里面闷得不行了,连忙换了鞋往外溜。
池骋就是故意的,调节热水器的大表其实在厨房,他一会儿调高温度一会儿调低温度折磨人。
果然,吴所畏坚持不了多久就向他求救了。
池大少看一眼那仓促的小背影忍住笑意,装模作样鼓捣了两下,沉稳着告诉吴所畏:“大宝,热水器修好了,还洗么?”
吴所畏猛猛摇头摆手:“不了不了!修好就成,不影响你用就好。”
正当池骋功成身退准备离开卫生间的时候,吴所畏落下的手机响了,他拿过来一看,顿时脸黑如墨。
小帅师父:刚才有病人,在忙。
小帅师父:大穹啊,为师也不知道该怎么救你了,要不给他倒杯牛奶啥的,往里面丢两片安眠药?
小帅师父:被发现了可别说是我指使的!
吴所畏躺沙发上翘脚看着电视,总觉得自己缺了点儿啥,可就是想不起来,直到,池大少带着他的手机过来——
他猛地弹了起来,伸手去抢手机,脸上尴尬地挽起一个笑,讨好地说:“谢谢你池骋,我就说我丢了点东西嘛,谢谢你帮我找到它!”
池大少把手机举高,眼神冷硬如磐石,居高临下睥睨着吴所畏,不为所动。
吴所畏假装忽略他那来者不善的眼神,装着无辜一心一意糊弄,踮起脚尖够不到,跳起来也够不到,扒拉着池骋的胳膊开始求:“池骋你别闹了,给我手机嘛!”
“想联合姜小帅对付我?”池大少终于开口。
吴所畏眼瞧着无法蒙混过关,一下子安静了,也不要手机了,立马倒退着对池骋退避三舍:“你…都看到了?”
“有事儿永远第一个找他帮忙?”池骋置之不理,只一个劲儿问,“嘴里的钉子也是他贴的?”
吴所畏头都炸了,不知道前后两个问题哪个更要命,尚且肿胀的舌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他连忙就近回答:“我贴的!我自个儿贴的!”
吴所畏一边说一边退,从茶几退到了沙发外,离池骋越远就越有底气,他继续硬着头皮瞎编:“想办法猎奇嘛,这样你妈妈就更容易讨厌我。”
池大少冷笑一声:“就凭你这小直男,想不出把这东西塞嘴里的招儿来。”
池骋解开皮带抽离顺手一甩,一长条挥出了劲风,游龙一下滑出S线降落,重重打在地板上,直接吓得吴所畏哆嗦了两下。
池骋盯住了这只吓傻的鹌鹑,发出最后的警告:
“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