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芽站在房车门口，望着前方那条泛着诡异绿光的河流，眉头拧得能夹住一只蚊子。
“这水……”她蹲下身，指尖轻轻点了点水面，一股刺鼻的腥味立刻顺着空气钻进鼻腔，“比昨天更糟了。”
南宫翎站在她身后，尾巴无意识地甩来甩去：“不是自然污染。有人动了手脚。”
“嗯。”她没反驳，站起身拍拍手，“走，回车里。今天不种田，改行当清道夫。”
房车门一合，系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检测到宿主情绪稳定，今日任务：净化水源，提升村民满意度。”
“你这任务设定越来越像居委会大妈了。”她一边咕哝，一边从乾坤袋里掏出了几颗灵果。
这些果子是前两天刚从她新开发的灵果园里摘下来的，果肉晶莹剔透，带着淡淡的蓝光。她熟练地取出果核，用小刀慢慢削成粉末，再滴入几滴山泉水，调出了一杯半透明的液体。
“试试这个。”她将液体倒入一个玻璃瓶中，又在瓶口贴上一张符纸。
“这就是你说的净水符？”南宫翎凑近看。
“不止。”她咧嘴一笑，“这是我昨晚在系统里折腾出来的‘灵果清洁剂’，配合我特制的净水符，效果应该不错。”
她把瓶子和符纸一起丢进了河水中。
几秒后，水面开始泛起细密的气泡，绿色的污渍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一样，缓缓退散。原本浑浊的水流变得清澈见底，甚至能看到水底的小鱼重新游动起来。
“成了！”她拍手。
“你这玩意儿真管用。”南宫翎语气难得认真。
“那当然。”她得意地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贴着的卡通创可贴，“走吧，咱们该去村里转一圈了。”
几天后，整个村庄都传开了，有个穿奶黄道袍的小姑娘，手里有种神奇的符纸，能把脏水变干净。
姜小芽坐在村口的大树下，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笔记本，正在记录村民们反馈的使用情况。
“小姑娘，我家那口井用了你的符，现在喝起来比山泉水还清甜！”一位老伯激动地拉着她的手。
“我家养的鱼吃了你那个什么清洁剂，长得比隔壁家的快两倍！”另一个中年汉子也凑过来。
她笑着点头，一一记下。
“你们别高兴得太早。”南宫翎忽然开口，声音冷淡，“这种东西一旦有效，就会引来麻烦。”
果然，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几个身穿白色长袍的人走进村子，领头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眼神锐利如鹰。
“你是谁？”他盯着姜小芽，语气不善。
“姜小芽。”她站起来，笑眯眯地回答。
“净灵派长老。”老者自我介绍，“你可知擅自改动净化术，已犯我派戒律？”
“我没改。”她摊手，“我只是用了自己的方法。”
“你那是什么方法？”另一名弟子厉声道。
她也不恼，随手掏出一张净水符，在空中晃了晃：“这是我自己炼的符，加了灵果提取液，效果更好。”
“胡闹！”老者怒道，“净化之道，自有其理法，岂容你随意更改！”
“那你们的净化术呢？”她反问，“为什么净化不了这条河？”
老者语塞。
“要不咱们现场测试一下？”她笑得一脸天真，“你们用你们的净化术，我用我的符，看看哪个更有效。”
围观的村民顿时议论纷纷。
“好！”老者咬牙答应。
几分钟后，两方各自施展手段。
净灵派的净化术确实不差，但速度慢，且只能净化一小片区域；而姜小芽的净水符一丢下去，整段河水瞬间清澈，连水草都恢复了生机。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她耸肩，“效果摆在那儿。”
老者脸色铁青，正要说什么，旁边一名弟子忽然伸手想抢她手中的符纸。
“哎哟。”她手腕一抖，符纸滑进掌心，同时轻轻一推，那人便踉跄后退。
“别动手动脚的。”她笑容不变，“你们净灵派，就是这么待客的？”
那人还想扑上来，却被老者拦住。
“我们走。”老者冷冷道，“但这事没完。”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南宫翎低声问：“你觉得他们是真来找茬，还是另有目的？”
“都不排除。”她收起剩下的几张净水符，“不过……我总觉得，这符里的灵力，有点不太对劲。”
她低头看向手中的一张符纸，上面的灵纹隐隐泛着微光，像是在回应某种召唤。
当天晚上，姜小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系统突然跳出来：“检测到净水符灵力波动异常，是否启动追踪模式？”
“先别。”她轻声说，“我不想打草惊蛇。”
她翻身坐起，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张新的符纸，这次没有加入灵果提取液，只做了最基础的灵力封印。
“这张符，我要让它变成诱饵。”她喃喃自语。
南宫翎靠在窗边，尾巴轻轻摆动：“你想引谁出来？”
“不知道。”她抬头笑了笑，“但既然有人盯上了我们，那就让他们知道——我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她将符纸悄悄放在床头，闭上眼，却并未真正入睡。
房间里一片寂静。
直到深夜，那张符纸忽然微微颤动，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蓝色光芒从纸上浮现，缓缓升腾，在空气中留下一道细微的轨迹。
姜小芽睁开了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来了。”
她轻轻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地上，动作轻盈如猫。
窗外，月光洒落，照在那道蓝光之上，映出一条通往未知方向的微弱痕迹。
她跟了上去。
南宫翎一声不吭地跟在她身后，尾巴无声地扫过地面。
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在他们离开后不久，房车内，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警告：检测到外部灵力干扰，建议立即回收所有净水符】
但此刻，没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