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卫国点点头，一块二确实不便宜，但对他现在的千万身家来说不算什么。况且邻居们也不会无缘无故乱打电话，毕竟接电话也要收费。如今电话还是双向收费，价格确实高。
付卫国装的这台电话不需要人工转接，非常方便。今年邮电局刚从国外引进了F热闹了一阵，付卫国发现棒梗不见了。一问才知道，棒梗跑到乡下“养病”去了。付卫国心里清楚，棒梗的病已经好转，脚都能动了，哪还用得着去乡下？八成是躲风头，逃避坐牢。不过他现在没空管这些，回京后还有一堆事要处理。
等尤凤霞收拾完茶杯，付卫国便带她出去吃饭。尤凤霞第一次来京城，他打算带她尝尝本地特色小吃。
……
另一边，傻柱正在自家餐厅后厨忙活。虽然比不上对面付卫国的川味捞红火，但毕竟是正宗的谭家菜，生意也不差。好的时候一天能赚一两百，少说也有七八十。
“小当，加把劲，咱爷俩多挣点钱，早点还清一大爷的债，把房子赎回来。”
傻柱干劲十足。
照这势头，一个月能挣三四千块，不出三个月就能还上一大爷的钱。
一大爷不放心，早让傻柱把房子过户给他了。
那房子必须得拿回来。
还有娄小娥给的那个镯子，当初就说价值连城，可不能折在一大爷手里。
“放心吧傻爸，外头的客人我都安排好了。”小当笑着应道。
上次被那肥婆泼了开水，小当身上留了些烫伤的疤，虽然不如从前水灵，但化了妆倒也看不出来。
傻柱环顾着自己辛苦打理的餐厅，生意已经稳定下来。
只要还清一大爷的钱，他就是真正的老板了。
到时候再加把劲，和秦淮茹努努力，生个大胖小子，把房子装修一番，再买辆摩托车，日子别提多美了。
想着这些，傻柱忍不住咧嘴笑了。
这样的好日子，他感觉近在眼前。
小当也乐呵，这餐厅一天不少赚，不到一年就能成万元户。
有了钱，新衣服、鞋子、化妆品，想买啥买啥，多自在。
父女俩正忙活着，二赖子和胖墩带着十几号人气势汹汹闯了进来。
小当一看这架势，心里咯噔一下。
“这店，我们哥几个包了，识相的都滚蛋！”二赖子一脸横相。
吃饭的客人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
有个不服气的嚷道：“你们算老几？我们吃得好好的，你说包就包？”
二赖子二话不说，走上前，示意同伙端起一盆汤汁，哗啦浇在那人脚边。
接着，他掀开衣角，露出半截刀尖：“不服？”
那人吓得脸色发白，拔腿就跑。
这年头律法不严，加上改革开放，不少亡命之徒横行霸道。
其他客人见势不妙，饭没吃完，钱也没付，纷纷溜之大吉。
“傻爸，快去看看，我哥以前那帮兄弟来砸场子了！”小当慌慌张张冲进后厨。
傻柱抄起菜刀，大步冲了出去。
餐厅里空荡荡的，所有客人都被吓跑了。
二赖子和胖墩带着十几个兄弟霸占了座位，把店里搞得乱七八糟。
傻柱气得眼睛冒火，抄起菜刀骂道： ** ，也不打听这是谁的地盘！
他刚举起刀，就被七八个壮汉按住了手腕。
饶是四合院最能打的傻柱，也架不住这么多人围攻。
二赖子阴阳怪气地说：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再动手试试？
傻柱憋屈得要命，明明是这群无赖来 ** ，反倒威胁起他来了。
你们到底想怎样？傻柱咬牙问道。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二赖子阴笑着，棒梗骗我们投资空气炸锅，害我们赔钱又坐牢，这账得算在你头上。
原来这群人是来找棒梗算账的。那小子闯完祸就躲得没影，留下烂摊子让傻柱收拾。
要多少？傻柱强压着火气问。
连本带利一万块！二赖子狮子大开口。
放屁！你们怎么不去抢银行！傻柱拼命挣扎，却被死死按住。
不给钱也行，以后我们天天来这儿吃饭。二赖子有恃无恐地威胁。
他们吃准了傻柱不敢报警——那样会连累躲藏的棒梗。
傻柱急得直跺脚：我哪来这么多钱！这破饭店根本不赚钱！
二赖子才不管这些，直接带人砸了收银台，把当天营业款全抢走了。
傻柱的兄弟们毫不客气，在店里煮了大鱼大肉，围坐在一起狼吞虎咽。
傻柱心里盘算着，这一顿至少损失一两百块，心疼得直咬牙。
店外的顾客瞧见里面坐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谁都不敢进门。
傻柱和小当只能干瞪眼，憋着一肚子火。
好不容易把餐厅经营得有点起色，结果被棒梗这么一闹，全毁了。
……
付卫国开车带着尤凤霞来这条街品尝京城小吃。
路过御膳餐厅时，只见里面一片混乱。
十几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子正大吃大喝。
尤凤霞惊讶道：“这些人什么来头？这么闹腾，谁敢进去啊。”
付卫国抬眼望去，傻柱被按在凳子上，脸色阴沉得像锅底。
他认出这群人，正是之前跟着棒梗仿造空气炸锅被抓的那伙人。
“看来他们是来报复的。”
“棒梗真是个人才，人都下乡了，还能留下这种烂摊子。”
“傻柱这餐厅有点起色，怕是要完蛋了。”
“可惜了。”
付卫国摇摇头，棒梗惹祸的本事真是一绝。
以傻柱的手艺，餐厅经营得好，一年赚个万把块不成问题。
店里的傻柱也注意到了付卫国，那辆奔驰敞篷跑车太显眼，想不看见都难。
“这付卫国一回来就招摇过市，还带着漂亮姑娘逛街。”
“哪儿不好去，偏来这条街，存心看我笑话。”
“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娶了秦淮茹后，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现在房子没了，娄小娥的手镯没了，连餐厅也要保不住了。”
“都怪棒梗那个混账东西。”
“唉，这日子还怎么过？”
傻柱满心绝望，棒梗惹的麻烦接二连三，他快撑不住了。
……
第二天，付卫国带着尤凤霞来到万科电器厂。
这里才是他的重心。
一进办公室，冯厂长兴奋地汇报：“老板，听说咱们厂创汇千万，员工们干劲十足，都觉得是为国争光。”
“再加上超额完成任务后，每多生产一台就多赚一块钱，大家自发加班加点。”
付卫国点头道：出口产品的质量和包装标准必须严格把控，质检环节要重点监督。
您放心，这方面我一直亲自把关。冯厂长立即回应。
有你在厂里坐镇我很放心。我和尤秘书去商场看看车。
上级批了四台购车指标，我计划给咱们厂配两台，金缕制衣也配两台。老冯对车型有什么建议？
付卫国盘算着现在资金充裕，厂里添置车辆会方便许多。
冯厂长赞同道：确实需要配车。之前红星轧钢厂的公车都收回了。外商来访时既能撑场面又方便接待。
拉达最新款动力和外观都不适合商务；波罗乃次档次稍高但空间小提速慢；伏尔加可以考虑，就是外形普通还有些小毛病......
作为车迷的冯厂长如数家珍地分析着各款车型。
付卫国听完觉得这些车确实不尽如人意。他更中意进口的皇冠轿车，可惜需要外汇和外贸局协调。
先去商店看看再说。国营商店有外贸局支持，应该有不少进口车可选。
我的标准是每台不低于六十万。既然用于接待，档次必须够。
冯厂长和尤凤霞闻言咋舌。四台车就要两百多万，这手笔太大了。冯厂长顿时觉得自己推荐的车型相形见绌。
尤凤霞已经开始幻想：付卫国的香槟色跑车领队，四辆豪车列队驶过长安街的壮观场景。
付卫国驾驶敞篷跑车带着尤凤霞来到信托商场。当时私人购车稀少，商场主要面向单位、领导和集体供应。
走进车辆展区，数十辆各色汽车整齐排列。这个所谓的商场其实就是个大型露天展场，专供客户挑选车辆。
展销会现场，已有不少企业代表在挑选车辆。
在那个年代，汽车可是稀罕物件，众人围着展车小心翼翼地打量，连开车门都轻手轻脚。对这些采购人员来说，能亲手触摸汽车已是难得的机会——若不是代表单位来选购，他们连近距离接触的资格都没有。
这款车的座椅加厚了海绵，坐着特别舒服。
伏尔加这车确实不错，看着就结实耐用！
几位参观者正对崭新的伏尔加轿车品头论足。
付卫国缓步穿行在展区间，目光扫过一辆辆展车。80年代的车型大多棱角分明，即便是他那辆敞篷跑车也不例外。很快，他的目光锁定了目标——内部代号S80\/S100的第五代丰田皇冠。
作为国内首批进口豪车，皇冠在当时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其方正的车身线条透着美式轿车的沉稳大气，独特的方形灯组与后三角窗设计更添韵味。搭载当付卫国带着尤凤霞仔细查看皇冠时，这对亮眼的组合很快吸引了全场目光。霸气的外观加上出众的配置，引得围观者纷纷议论：
这车绝对是全场最佳，就不知道价格...
跟皇冠一比，拉达那些车简直没法看。
看这配置，起码要五六十万吧？高配版肯定更贵。
这车价格高昂，而且国内没有正式引进，只有少量通过特殊渠道进入，购买需要外汇。
没错，这种车都是供应给大型单位或大使馆的，我们哪来的外汇买啊，只能看看。
唉，就我们单位那点经费，就算不用外汇也养不起这车。
众人围着车子打量，眼中满是羡慕，却没人敢触碰或试驾。
这么昂贵的进口车，一旦损坏，既找不到配件也无人能修。
付卫国本就打算购车，外汇不是问题。
他通过毕胜局长获得的外汇额度有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