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尔刚松口气,心说身份暴露这事儿总算翻篇了。
哪晓得首席祭司塞提这老狐狸,眼珠子一转又憋出新坏水。
塞提打着“验神谕真假”的幌子,亲自领着阿扎尔往Karnak太阳神庙核心祭坛走。
一进神庙,阿扎尔眼都直了——到处是扛长矛的卫兵,一个个凶得跟要吃人似的。
祭司团成员全穿镀金祭服,把祭坛围得密不透风,那气氛,比审判场还压抑。
阿扎尔心里直发毛,瞅着这阵仗,暗暗叫苦:这老小子指定没安好心!
塞提站在祭坛中央,脸上挂着阴笑,伸手就点燃了“永恒之火”。
这火邪乎得很,是硫磺混着星光石粉末烧的,青蓝色火苗窜起来,看着就瘆人。
塞提斜眼瞟着阿扎尔,阴阳怪气地说:“小子,真是神选之人就赤手穿火圈,火自会退;不敢?就别在这儿装神弄鬼!”
阿扎尔犯了难,这火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真烧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要是不穿,塞提指定趁机把他往死里整,左右都是难。
就在阿扎尔犹豫的功夫,塞提一挥手,几个手下从暗处拖出三个奴隶。
那三个奴隶吓得脸煞白,手脚乱蹬拼命挣扎,嘴里还嗷嗷喊着饶命。
塞提冷笑一声,抬脚就把他们踢进火圈,动作狠得没半点犹豫。
“啊——”惨叫声在神庙里来回撞,眨眼间三个奴隶就被火焰吞了个干净。
塞提转过身,眼神恶得能吃人:“神的恩赐不给凡人,要么证明你不是凡人,要么跟他们一个下场!”
阿扎尔咬咬牙,攥紧拳头,一步一步往火圈挪,每走一步心都跟着颤。
心跳得跟敲鼓似的,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连周围的呼吸声都听不清了。
离火焰还有三米远时,怀里的星砂瓶动了,跟有股劲儿拽着似的。
星砂瓶“嗖”地从怀里飞出来,悬在半空中,瓶身冒出银白色光罩,把阿扎尔裹得严严实实。
塞提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个鸡蛋,直呼:“这不可能!你肯定使了邪术!”
火焰碰到光罩,跟见了克星似的,不但没烧着阿扎尔,反倒倒着流回祭坛。
火苗在地上烧出一道道纹路,阿扎尔眯眼一瞅,嘿,居然跟神庙穹顶的星图一模一样!
围观的祭司们全傻了,有的张大嘴没合上,有的使劲揉眼睛以为看错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祭司反应最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惊呼:“是‘努恩之海的星轨’!壁画上记的创世星图啊!”
塞提脸憋得铁青,跟猪肝似的,恼羞成怒地喊:“不过是低劣幻术,给我拿下他!”
卫兵们一听,立马挥舞长矛朝阿扎尔冲,脚步跺得地面都咚咚响。
可刚靠近光罩,就被一股劲儿弹飞出去,摔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爬不起来。
星砂瓶在半空中转圈圈,瓶里的星砂飞快凝结,居然凑出一行古埃及文。
阿扎尔眯眼瞅,那字儿是:“不属于埃及的光,终将回归其途”,看得他心里犯嘀咕。
塞提又气又怕,嘴唇哆嗦着想狡辩,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没那个底气了。
阿扎尔站在光罩里,心里五味杂陈:这次是躲过去了,可后面指不定还有啥麻烦。
他深吸一口气,望着火圈里闪的火苗,眼神渐渐定下来,没之前那么慌了。
这时星砂瓶的光更亮,跟在给他打气似的,暖乎乎的光裹着他,踏实多了。
塞提不甘心就这么认输,偷偷朝旁边一个祭司使眼色,那祭司立马心领神会。
那祭司手往袖子里摸,掏出个小瓶子,趁人不注意,偷偷拧开了瓶盖。
就在他要把瓶里东西洒出来时,星砂瓶像感应到危险,射出一道强光。
“啪”的一声,祭司手里的瓶子被打碎,里面的黑水洒了一地,还冒着白烟。
塞提气得跳脚,指着阿扎尔骂:“你这小子,到底使的什么妖法!”
阿扎尔冷笑一声,声音亮堂:“这是神的力量,你这小人哪能懂?”
塞提气得鼻子都歪了,又喊卫兵冲:“都给我上!今天非得收拾了他!”
可卫兵们被刚才那下弹怕了,磨磨蹭蹭往前挪,没一个敢真冲上去的。
塞提急了,扯着嗓子吼:“你们这群废物!不上就都别想活!”
卫兵们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冲,脸上全是不情愿,脚步慢得很。
阿扎尔紧盯着他们,能感觉到星砂瓶里的劲儿在涌,跟要往外冒似的。
就在卫兵快碰到光罩时,星砂瓶“嗡嗡”响,光罩一下子扩大不少。
靠近的卫兵全被弹飞,有几个摔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直哼哼,疼得龇牙咧嘴。
塞提看着手下被打得稀里哗啦,心里又急又气,可没半点办法。
他心里门儿清:今天是拿不下阿扎尔了,再耗着只会更丢人。
可还是不死心,恶狠狠撂话:“你别得意!这事儿还没完!”
阿扎尔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心里畅快不少,笑着说:“我等着你的下招,别再耍阴的,不然神饶不了你!”
周围的祭司们炸开了锅,交头接耳议论:有的夸阿扎尔力量神,有的骂塞提玩阴的。
阿扎尔站在光罩里,感受着星砂瓶传过来的暖意,心里清楚:他俩已经紧紧绑在一起了。
接下来的路还不知道有多少危险,可他有信心,凭着星砂瓶能闯过去。
过了一会儿,祭坛上的气氛缓和些,没之前那么剑拔弩张了。
塞提心里不服,可也不敢再瞎动,只好咬着牙,带着手下灰溜溜走了。
阿扎尔松了口气,伸手把星砂瓶收回来,慢慢走出光罩,脚步稳了不少。
周围的祭司们都投来敬畏的目光,阿扎尔心里明白:自己在埃及的身份彻底藏不住了。
他抬头望神庙外的天空,皱着眉琢磨:接下来该咋办?
亚伯拉罕他们还在等消息,星砂瓶的力量也越来越难控制,愁得慌。
他隐隐觉得,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往这儿赶,躲都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