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俊登上车驾,神识扫视一圈周围后,驾着马车朝远处的密林小道行去。
车辇内,姜玉媚正一脸狐疑地掀着帘子张望:
“喂,这不是去东临城的路吧?你要带我去哪?”
司徒俊回首一笑道:
“自然不是。你不是说我冷落了你?今日便好好陪你。”
“陪我?去东临城路上不是一直可以陪我吗?”姜玉媚眨了眨眼,一脸疑惑。
“那不一样。”
他微微一笑,继续驾着马车沿着蜿蜒小道前行,没多久就来到了一片花海的干枯河床上。
各色鲜花与茵茵绿草交织,如彩带般缠绕在密林间。
姜玉媚眨了眨眼,掀开帘子坐在司徒俊身边,望着眼前的美景,轻声道:
“真美……若是你能一直陪着我看就好了。”
司徒俊搂住她柔软的腰肢,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一同望着花海:
“会有机会的。”
密林里,晨雾渐散,花瓣上凝结了点点水珠,在晨光下闪耀出成片的星海,恍若漫天星子落入花海。
良久。
姜玉媚抱紧司徒俊,在他怀中蹭了蹭,声音轻得像叹息:
“我与钱家早已断绝关系,一直在百草堂住着,盼着你来的,可你……”
话未说完,司徒俊心中微颤,低头看向她:
“你怎么不传音与我?”
姜玉媚抬起头,吐气如兰,甜甜的气息拂在他脸上:
“你刚当上城主,事务繁忙,我不想打扰到你,也不想给你招来流言蜚语。直到今早听闻你离开,我实在忍不住……”
话未说完,司徒低头把她的话堵在嘴里。
清风吹过,花海泛起层层涟漪,阵阵花香裹挟着甜蜜的气息弥漫开来。
良久。
司徒俊随时布下一个遮掩阵法,抱起瘫软在她怀里的姜玉媚进去车厢。
姜玉媚眼波流转,带着几分娇羞白了他一眼,却温顺地任由他动作。
不久后,林间响起清脆的鸟鸣,蝴蝶在花间翩跹,一派生机勃勃。
……
日上中天,日光透过叶隙洒下,将阵法笼罩的区域染成一片暖金。
踏云驹趴在阵法边缘甩着尾巴打盹,浑然不顾缰绳束缚,仿佛也在为这难得的静谧时光沉醉。
车厢内的光线被阵法滤得柔和如漾开的月华,空气中弥漫着清蕴丹残留的药香,混着姜玉媚发间飘来的脂粉气,缠缠绕绕织成一张温软的网,惹得人心旌摇曳。
姜玉媚软在司徒俊怀中,鬓边珍珠流苏垂落,蹭过他的手腕时带起一阵微痒,像有羽毛轻轻搔过心尖。
她方才被吻得气息紊乱,此刻长睫如蝶翼般簌簌轻颤,眼波流转间还凝着未褪的羞赧,偏又不服气地抬着下巴瞪他:
“你……你这是耍赖,说好陪我看花海的。”
司徒俊指尖轻抚过她泛红的脸颊,笑意里藏着几分促狭:
“花海在外面,我在看你。”
这话直白得让姜玉媚耳根瞬间烧了起来,她猛地别过脸,却被他轻轻捏住下巴转回来。
四目相对的刹那,她那双往日里带着几分精明与妩媚的眸子,此刻像蒙了层水雾,氤氲着羞怯与依赖。
她抬手勾住他的衣襟,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仿佛怕这片刻的温存会像晨雾般散去。
“司徒……”
她呢喃着他的名字,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尾音微微发颤,指尖更是下意识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料。
司徒俊低头,吻先落在她的眉尖,带着珍视的轻柔,顺着鼻梁滑下,在她唇角辗转厮磨:
“北疆城事务繁杂,是我忽略了你。”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
“往后不会了。”
姜玉媚睫毛轻颤,忽然抬手勾住他的脖颈,主动凑近,吐气如兰的气息拂过他的下颌:
“那你要补偿我。”
“哦?”
司徒俊挑眉,指尖顺着她的腰线缓缓上移,带着灼热的温度:
“不知姜大炼丹师想要什么补偿?”
他的触碰让姜玉媚浑身一颤,却倔强地没有躲开,反而挺了挺胸,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我要你……以后不许再把我忘了。”
话音未落,她忽然轻呼一声——司徒俊竟顺势将她打横抱起,让她稳稳坐在自己腿上。
车厢空间本就不大,这般贴近,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可闻,像擂鼓般敲在耳边。
姜玉媚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温热,以及那股让她安心的、带着淡淡雪松味的气息,先前所有的委屈与等待,此刻都化作了缠绕在心底的甜。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指腹摩挲着他下颌的线条,轻声道:
“你可知,那次在百草堂炼丹,我的心已经属于你,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你。”
司徒俊心中微动,握住她的手贴在唇边轻吻:
“我知道。”
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从手背一路向上,掠过手腕,停在她的脉搏处。
那里跳动得又快又急,像藏了只不安分的小兔子。
姜玉媚被他吻得浑身发软,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缩了缩,裙摆被蹭得向上滑了些,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小腿,在柔和的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别闹……”
她气息不稳地推他,指尖却软得没力气。
司徒俊低笑一声,忽然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铺着软垫的车座上。
阳光透过车帘缝隙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那双眼水光潋滟的眸子愈发动人,像盛着两汪春水。
他俯身靠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
“玉媚,”
他唤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北疆城事务繁杂,是我忽略了你。而东临城可能也不安全,所以也不能带你去。但等我回来,便再也不分开。”
姜玉媚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主动迎了上去。
这一次的吻,不再是浅尝辄止,带着积攒了许久的思念与情意,炽热得仿佛要将两人都融化在这方寸车厢之中。
车外的阵法微微波动,将内里的动静严严实实遮掩住,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踏云驹打了个响鼻,换了个姿势继续酣睡,仿佛早已习惯了主人的“胡闹”。
车厢内,衣衫滑落的窸窣声与压抑的轻吟交织,伴着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在这无人的密林花海间,谱成一曲缠绵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