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橘色徽章，月见山的风波也彻底翻篇，走出枯叶道馆的霍拉，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他跟着小刚沿着枯叶市的海滨步道闲逛，手里捧着一杯冰镇橘子汽水，看着海浪拍打着礁石，倒真有了几分少年人该有的怡然自得。
“霍拉，你今天心情是真不错啊。”小刚瞥了眼他嘴角藏不住的笑意，忍不住开口打趣。
自从认识以来，这小子大多时候都透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很少有这样放松的模样。
霍拉吸了口汽水，冰凉的甜意顺着喉咙滑下，他笑着点头：“确实挺顺心的。距离石英联盟开赛还有一年多，我已经拿到三个徽章了，进度比预想中快。”
“说起来，我刚才还在想，要不要先从枯叶港坐船去橘子群岛转转。”霍拉望向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眼神里带着几分向往，“橘子徽章配橘子群岛，听着就很有意思，说不定还能遇到些关都没有的宝可梦。”
“橘子群岛啊……”小刚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大海，语气里也多了几分憧憬，“那地方我早有耳闻。据说那里有个独立的橘子联盟，馆主们被称为‘南十字星’，实力都不弱。虽然它不是石英联盟那样的正式参赛联盟，但也是经过宝可梦联盟认证的，含金量可不低。”
霍拉点点头，脚步不自觉地停在一处礁石旁。
海浪卷着细沙漫过脚踝，他转头看向身旁正盯着海浪出神的小刚，突然开口：“小刚，你说大岩蛇会不会有其他的形态？”
小刚被问得一愣，下意识摸了摸下巴：“其他形态？大岩蛇的进化型大钢蛇我倒是听说过，据说需要特殊的道具才能进化，进化条件确实挺苛刻的……不过我暂时还没考虑让我的大岩蛇进化。”
他的大岩蛇是从小陪伴长大的伙伴，比起更强的形态，他更在意彼此的默契。
霍拉莞尔——他当然知道大钢蛇的进化条件，只需要一枚金属膜即可。
但金属膜在市面上价格不菲，对常年要照顾弟弟妹妹、手头并不宽裕的小刚来说，确实算得上“苛刻”。
“我不是说进化。”霍拉摇了摇头，特意加重了语气，“我是说，大岩蛇的身体组成。”
“组成？”小刚皱起眉，有些没跟上他的思路，“大岩蛇不就是由岩石和土壤构成的吗？这是所有资料里都明确记载的啊。”
“现在的大岩蛇确实是这样。”霍拉蹲下身，捡起一块被海浪冲刷得光滑的石英石，举到小刚面前，“但如果，有由水晶、钻石，甚至其他稀有岩矿组成的大岩蛇呢？毕竟从地质学上来说，水晶、钻石本质上也是岩石的延伸，都属于矿物结晶。”
霍拉的话音刚落，小刚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他一把抓住霍拉的手腕，语气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你是说……大岩蛇的身体组成，可能因为生长环境的不同而发生变化？比如在富含水晶矿的洞穴里长大，身体就会结晶化？”
作为痴迷于宝可梦饲育的训练家，他瞬间捕捉到了这个猜想的价值。
岩石系的宝可梦从未有人提出过“矿物组成差异”的可能——这简直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我承认，你说的太有道理了。”小刚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他死死盯着霍拉手里的石英石，脑海里已经开始勾勒水晶大岩蛇的模样，“甚至我内心深处觉得，这根本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存在’！只是……只是现在的宝可梦资料里，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没有记载不代表不可能。”霍拉站起身，将石英石丢回海里，溅起一圈涟漪，“超古代快龙不就是最好的佐证吗？在正辉博士的论文发表前，谁会相信真的有体型二十多米、浑身带符文的超古代宝可梦？”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宝可梦的世界太大了，还有太多人类没探索到的角落。或许在某个与世隔绝的水晶矿脉深处，就生活着一群水晶大岩蛇；在钻石矿层里，还有着能反射阳光的钻石大岩蛇。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
小刚彻底陷入了沉思，眼神里满是狂热的憧憬。
他想起自己曾在饲育手册上看到的记载：大岩蛇会通过吞噬岩石来补充体力，身体的岩石会随着年龄增长而更换。
既然能更换，那更换成稀有矿物，似乎也并非天方夜谭！
“霍拉，你真是……太厉害了！”小刚回过神，激动地抓住霍拉的肩膀，“这个猜想太重要了！等我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世界各地的矿脉看看，说不定真的能找到你说的水晶大岩蛇！”
看着小刚双眼发亮的模样，霍拉笑了——他只是随口提起了记忆中的设定，却没想到能点燃一个饲育家的热情。
这或许就是宝可梦世界的魅力，永远有未知的奇迹，等着人去发现。
“说不定我们去橘子群岛，就能遇到呢？”霍拉笑着提议，故意卖了个关子。
小刚的眼睛更亮了，他猛地攥紧拳头：“走！我们现在就去枯叶港问船期！要是真能在橘子群岛找到水晶大岩蛇，我一定要好好研究它的饲育方法！”
说着，他拉着霍拉就往港口的方向跑，橘色的落叶在两人身后纷飞，海浪的声音似乎都变得欢快起来。
料想中直奔港口、排队购买橘子群岛船票的画面并未出现。
此刻霍拉与小刚的手中，却各自攥着一张印刷精美的船票，票面上印着“圣特安努号”的金色船名，以及开往枯叶市东南海域的航线信息。
“这票……真的不要钱？”小刚捏着船票，眉头微微皱起，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霍拉靠在街边的梧桐树上，指尖摩挲着船票边缘，眼神里带着几分笑意：“这票不是已经捏在我们手上了么，不确实是没有给钱。走吧，最近开销有点大了，回宝可梦中心收拾收拾，把房间退了，直接上船白吃白喝白住。”
就在十分钟前，两人刚走到枯叶港的入口，就看见三个戴着“游轮票务”胸牌的“工作人员”。
玫红长发藏在宽檐帽下，藏蓝色短发用发胶梳得整齐，穿着西装的孩童正踮着脚给路人分发传单。
不是武藏、小次郎和喵喵，还能是谁？
原本武藏、小次郎和喵喵看着来人是霍拉与小刚还想饶过他们，霍拉倒是主动走过去要了两张传单。
传单上赫然印着训练家可免费乘坐“圣特安努号”，于是便有了小刚这不敢相信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