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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明后我以为人生只剩黑暗,

却有个声音每天为我读报、讲述窗外世界的变化,

从冬日积雪到春日繁花。

当我手术成功重见光明,

才发现那个陪伴我整个冬天的人,

竟是曾被我痛恨的、高中时被我带头欺凌的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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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一下子黑掉的。

不是闭上眼睛那种温顺的、可逆的黑暗,而是像有人抡起铁锤,砸碎了所有盛放光明的容器,“哗啦”一声,万物失声,色彩崩解,只剩下一种沉重黏稠的、无边无际的黑。林晚的意识在麻药退去的潮水中浮沉,最先捕捉到的不是痛楚,而是这令人窒息的黑。她听见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听见脚步声,听见似乎是母亲压抑的啜泣,但所有这些声音都隔着一层厚厚的、名为“盲”的壁垒,遥远得不真实。

“视觉神经受损……压迫……目前看来,不可逆……”医生的话像钝刀子,一下下割在病房凝滞的空气里。

林晚一动不动,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往下沉,沉进病床,沉进地底,沉进那片再也不会天亮的海。她才二十五岁,她的世界本该是踩着高跟鞋在光洁如镜的写字楼大堂里敲出清脆回响,是电脑屏幕上错综复杂的数据曲线,是周末画廊里流动的色彩与线条。现在,全没了。未来?未来就是这口密不透风的棺材。

出院回家,时间失去了刻度。白天和黑夜没有了区别。母亲小心翼翼地照顾她,喂她吃饭,扶她走路,声音里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和悲伤。林晚抗拒着,像一只受伤的兽,用沉默和突如其来的暴躁包裹自己。她打翻水杯,拒绝出门,在无数个深夜里,睁着那双漂亮却空洞的眼睛,直到天明。

改变,发生在一个异常安静的下午。窗外的世界似乎被一层薄绒吸走了声音,母亲在她床边坐下,语气带着一种尝试性的、近乎讨好的温柔:“小晚,总这么闷着不行。社区有个志愿者项目,叫‘声音陪伴’,就是有人来陪你读读报,说说话……你看?”

“不见。”林晚的声音干涩,斩钉截铁。她不需要怜悯,不需要任何形式的窥探。她只想烂在这片属于自己的黑暗里。

母亲叹了口气,没再坚持。房间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和那片庞大的、吞噬一切的黑。

然而几天后,一个陌生的声音还是闯了进来。

那是个女声,不高不低,音质有些平凡,甚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沙哑。“林小姐,你好。我……我是社区‘声音陪伴’的志愿者。我叫苏念。”

林晚面朝窗户的方向——尽管她什么也看不见——用后背对着声音的来处,全身写满了抗拒。

苏念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冷漠,也没有再多说客套话。她只是轻轻坐下,房间里响起纸张细微的摩擦声。然后,她开始读了。读的是当天的晚报,社会新闻,豆腐块文章。她的语速平稳,没有什么起伏,像在完成一项任务。

林晚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只在心里冷笑,看吧,又是这种程式化的“关怀”。

读完报,房间里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苏念停顿了一会儿,忽然又开口,这次的内容却跳脱了报纸。“今天……外面下雪了。是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不大,细碎的,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积了薄薄一层。楼下那棵老银杏,最后几片叶子好像也被雪打掉了。”

她的描述很朴素,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只是平铺直叙。但偏偏是这几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林晚死寂的心湖,漾开了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雪?冬天了么?她被困在无边的黑里,早已失去了对季节的感知。

自那天起,苏念几乎每天都会来,总是在下午两点到四点之间。她像个恪守时间的钟摆。她依旧话不多,读完报,就会描述一会儿窗外的世界。她的讲述始终是那样,淡淡的,不带什么感情色彩,却异常细致。

“楼下的积雪厚了些,有几个孩子在打雪仗,跑起来踩得雪咯吱咯吱响。”

“今天出了太阳,雪在化,屋檐往下滴水,一滴,一滴,声音很慢。”

“物业在树枝上缠了些彩灯,晚上亮起来,隔着窗户,能感觉到一点模糊的光晕,黄的,蓝的。”

林晚从不回应,但她发现自己开始不自觉地在“听”。听那个声音,听那些被描绘出来的画面。她甚至在苏念某次离开后,凭着记忆和触觉,第一次主动摸索着走到窗边,伸出手,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外面,是冷的。这就是冬天。那个叫苏念的人,没有骗她。

日子就在这种单向的输送中流逝。冬天最深的时候,苏念带来了一枝梅花。“路过花店,折了一小枝。”她把它轻轻放在林晚床头,“味道很清,你闻闻看。”

清冷的幽香,一丝丝钻进鼻腔,驱散了些许房间里消毒水和药味混合的沉闷。林晚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仍然没有说谢谢。

转折发生在一个苏念没有出现的下午。那天,林晚因为尝试自己倒水,摔了一跤,膝盖磕在茶几角上,钻心地疼。挫败感和愤怒像火山一样爆发,她坐在地上,把能摸到的东西全都扫落,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喊。母亲冲进来,抱着她,泪流满面。

就在这时,苏念来了。她似乎站在门口停顿了片刻,然后默默走进来,开始收拾满地狼藉。她没有安慰林晚,也没有说任何大道理。收拾完,她像往常一样坐下,拿起报纸。

但那天她没有读报。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林晚几乎要再次被自己的怒火吞噬时,苏念忽然用一种极低、却异常清晰的声音说:“看不见,也可以向前走的。”

林晚浑身一僵。

“就像在一条很黑很黑的隧道里,”苏念的声音依旧平稳,却似乎多了一点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尽头在哪里,但只要你迈开脚,走一步,再走一步……哪怕看不见,也是在向前。向前,总有一天,能走出去。”

这句话,像一道微弱却执拗的光,劈开了林晚心中厚重的黑暗帷幕。她第一次,对那个声音,产生了除抗拒和冷漠之外的情绪——一种混杂着震惊、疑惑,和一丝渺茫期望的战栗。

从那之后,一切似乎都在悄然改变。苏念还是来,读报,描述窗外。但林晚开始“听”得不一样了。她发现苏念读社会新闻时,遇到暖心的角落,语速会稍微放慢;读到令人愤慨的事件,那平稳的声线下会有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紧绷。她描述窗外的世界越来越丰富,不再仅仅是景色。

“迎春花的枝条开始泛青了。”

“泥土好像变得松软了,有蚂蚁在爬。”

“风吹在脸上,不像以前那么刮得人生疼了,有点软。”

冬天,真的在变成春天。通过那个声音,林晚“看”到了这个过程。她甚至开始在心里勾勒苏念的样子,应该是个眉目温和、气质沉静的年轻女人吧,或许戴着眼镜,有着和她声音一样让人安心的笑容。

她不再只是沉默地听。偶尔,她会问一句:“今天……天气怎么样?”或者,“那棵老银杏,发芽了吗?”

每一次发问,她都感觉到苏念那边会有片刻的停顿,然后才是回答,语气里似乎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被回应了的欣慰。

希望,像一颗被小心翼翼埋进冻土的种子,在日复一日的“声音”浇灌下,开始顽固地寻求萌芽。当医生在一次复查后,谨慎地提出一种新的国外治疗方案,表示或许有极微小的机会可以恢复部分光感时,林晚几乎没有犹豫。她要去试。她想要看见。想要亲眼验证那个由苏念为她描绘的、正在从寒冬走向暖春的世界。

她把这个决定告诉了苏念。电话那头(后来苏念偶尔会打电话来),是长久的沉默,然后,那个熟悉的声音说:“好。去做吧。”

手术前的日子,林晚变得异常积极,配合着各种准备。苏念来的次数更勤了,带来的“春天”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具体。她甚至带来了一片刚长出的、柔软的银杏叶,让林晚用手指去触摸那稚嫩的形状。

进手术室前,林晚紧紧握着母亲的手,眼前依旧是黑暗的,但心里却奇异地亮着一盏小小的灯。她忽然很想对苏念说点什么,但最终只是对母亲说:“妈,如果……如果我能看见,第一个,我想看看苏念。”

漫长的等待。麻醉。意识剥离又回归。

最先感知到的,是疼。然后是朦胧的光感,像隔着重度磨砂玻璃看到的世界,模糊,浑浊,但……那不是黑!

“有光感了!太好了!”是医生喜悦的声音。

接下来的恢复期是煎熬而充满奇迹的。每一天,视野都在变得清晰一点。从只能分辨明暗,到能看出物体的轮廓,再到能辨认出颜色,认出母亲激动流泪的面容。世界像一幅被水浸泡过的古画,正在慢慢晾干,显露出它原本斑斓的样貌。

她出院回家的第一天,春光正好。她站在熟悉的房间里,第一次真正地用眼睛看到了那扇她曾经只能用手触摸的窗户。窗外,苏念描述过的景象——呈现:远处初绽的粉樱,楼下泛青的草坪,枝头跳跃的麻雀,还有那棵老银杏,果然冒出了星星点点的嫩绿。

万物复苏,生机勃勃。和她“听”到的一模一样。

她的心怦怦直跳,期待与紧张交织。她就要见到苏念了。那个在她最黑暗的寒冬里,为她一寸寸丈量世界,呼唤春天的人。

门铃响了。

林晚几乎是屏着呼吸,走到门边,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

春光倾泻而入,落在门外站着的人身上。

时间,在那一刻凝固了。

林晚脸上的笑容,像遭遇寒流的嫩芽,瞬间冻结,然后碎裂,剥落。

站在那里的,不是什么想象中温和沉静的年轻女人。

那是一个极其瘦削的身影,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外套,肩膀微微佝偻着,透着一种与这和煦春光格格不入的畏缩。她的头发有些枯黄,简单地扎在脑后,露出清晰分明的下颌线条,和一张……

一张林晚即便在模糊的视野里,也瞬间认出的脸。

一张曾在无数个被刻意遗忘的午后、在高中教室的角落里、在充斥着恶意哄笑的楼梯间里,低垂着的,沉默的,带着隐忍表情的脸。

是那张脸,比记忆中更苍白,更憔悴,眼角眉梢刻上了生活磋磨的痕迹,但骨子里的某些轮廓,像用刀子深深刻进林晚记忆的碑石,无法磨灭。

周晓雯。

那个高中三年,被她和她的小团体带头孤立、嘲讽、取着难听外号、无数次当作无聊消遣对象的,周晓雯。

林晚的大脑一片空白。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耳朵里嗡嗡作响,盖过了窗外所有的鸟鸣风声。她扶着门框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掐进木头里。

怎么会是她?

怎么可能……是她?!

那个陪伴她度过整个绝望寒冬,给予她唯一光亮和勇气的声音……那个她发自内心感激、甚至隐隐依赖的“苏念”……

竟然是周晓雯?

那个她曾经那么深刻地、毫无理由地痛恨过、伤害过的周晓雯?

林晚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粗糙的沙石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看着门外那张抬起的脸,看着那双看向自己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预料中的笑意,没有温和,也没有被认出的惊讶,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近乎悲凉的平静,仿佛早已料定了这一刻的来临。

周晓雯的嘴唇轻轻动了一下,没有发出“林小姐”那个熟悉的称呼,也没有任何寒暄。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株被遗忘在冬日角落的枯草,承受着林晚惊骇、难以置信、最终化为一片死灰的目光。

春光正好,烂漫地洒在两人之间,却照不亮那骤然横亘的、比整个失明的冬天还要寒冷、还要黑暗的深渊。

林晚僵在原地,灵魂仿佛被抽离,只剩下一个空洞的躯壳,面对着这命运最残酷、最荒谬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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