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号驶入强弱原,这里的天地被一股压抑的气息笼罩。一侧的“强域”乱石嶙峋,怪石上刻满了彰显力量的图腾,“强族”的生灵身形魁梧,周身散发着霸道的气息,他们以“碾压弱者”为荣耀,将弱族的生灵视为附庸,随意驱使;另一侧的“弱域”则土地贫瘠,“弱族”的生灵身形瘦小,眼神中充满了怯懦,他们逆来顺受,连最基本的生存资源都要仰仗强族的“恩赐”,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星力显示,强族因长期滥用力量,体内的能量变得暴躁难驯,族群内部时常因争夺‘强者地位’而自相残杀;弱族则因长期压抑,道韵日渐萎缩,连孩童都先天带着一股怯懦之气。”清禾的星符在两域间颤抖,符纸一半被强域的霸道能量撕裂,一半被弱域的低迷气息浸染得灰暗,“他们把‘强’与‘弱’变成了永恒的对立,却忘了强者的根基往往需要弱者的支撑,而弱者的隐忍也终有极限,一旦爆发,便是两败俱伤。”
火灵儿看着强族的壮汉随意夺走弱族孩童手中的食物,孩童只能含泪忍受;再看强族内部,两位强者为了一块能量石大打出手,周围的族人非但不劝阻,反而兴奋地呐喊助威。她的焚天绫忍不住燃烧起来,红绫上的平衡道韵带着愤怒:“就像堤坝与河水,强族是决堤的洪水,肆意冲刷却终将干涸;弱族是失去堤坝保护的土地,任人践踏却也会寸草不生。真正的平衡,是堤坝既能约束洪水,又能让河水滋养土地。”
阿木的界源石残片释放出柔和而坚定的白光,白光在强族的图腾上打下一道印记,让那些霸道的能量稍稍收敛;白光也轻抚过弱族生灵的头顶,唤醒了他们心底一丝潜藏的尊严。
“强者的力量,该用于守护而非欺凌;弱者的隐忍,该有底线而非盲从。”阿木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强弱原的失衡,不在于力量的差距,而在于没有规矩——强者不知收敛,弱者不懂抗争,最终只会让这片土地彻底荒芜。”
强族的“霸天侯”与弱族的“顺民长”同时出现。霸天侯身高三丈,肌肉虬结,手中握着一柄巨斧,语气傲慢:“弱肉强食,本就是天地法则!强者拥有一切,弱者只配臣服,这有何不对?”
顺民长则身形佝偻,低着头不敢直视霸天侯,声音细若蚊蝇:“侯上说得是……我们能有口饭吃,已是天大的恩赐,不敢奢求其他。”
就在这时,强弱原的“分界河”突然决堤。这条河本是两族的界限,因强族长期在河边开采能量石,导致河堤松动;弱族则因不敢修缮,任由隐患扩大。决堤的河水冲向弱族的村落,弱族生灵惊慌失措,只能跪地祈求;强族虽不怕洪水,却发现河对岸他们赖以生存的“能量矿”正被洪水淹没——那处矿脉的能量需要弱族领地的水源滋养,一旦断绝,强族的力量也会衰退。
“现在,你们还觉得强弱可以截然分割吗?”阿木大喊,催动界源石残片的白光,在河上筑起一道临时的能量堤坝,“强族若不帮弱族抗洪,你们的矿脉会毁;弱族若不站起来自救,你们的家园会亡!”
一位弱族的老妇人看着被洪水围困的孙儿,眼中第一次燃起怒火,她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溃堤处跑去:“俺老婆子拼了这条命,也要护着娃!”她的勇气感染了周围的弱族生灵,越来越多的人拿起工具,跟着她冲向河堤。
强族的一位年轻勇士看着被洪水淹没的矿脉,又看看那些明知力量微薄却仍在抗争的弱族老弱,心中第一次生出愧疚。他不顾霸天侯的怒视,大喊一声:“矿脉要是没了,咱们再强也没用!”便带着一群同样动摇的族人,跳入洪水帮助加固堤坝。
清禾的星符在空中展开一幅“共生图”:图中猛虎守护着羊群免受狼患,羊群则为猛虎提供发现猎物的线索;大树为小草遮挡烈日,小草则为大树固住土壤。“星力显示,真正的强弱关系,是‘强者守序,弱者有骨’——强者用力量维护公平,弱者用智慧弥补不足,两者相互依存,而非相互倾轧。”
霸天侯看着那些主动帮助弱族的族人,他们脸上没有欺凌时的戾气,反而有了一种踏实的力量;顺民长望着那位带头抗洪的老妇人,以及族人眼中重新燃起的光芒,突然挺直了佝偻的腰杆:“俺们……俺们也能保护自己的家园。”
洪水退去后,强族与弱族共同修缮了河堤,立下了新的规矩:强族不得欺凌弱族,需保护两族共同的资源;弱族则需参与劳作,用自己的方式为原上的生机贡献力量。强族的能量因有了约束而变得沉稳,弱族的道韵因找回了尊严而渐渐舒展。
离开强弱原时,两族共同赠予他们一块“刚柔玉”——玉的一半如钢铁般坚硬(强),一半如璞玉般温润(弱),碰撞时却发出和谐的清响,象征着“刚柔相济”的平衡。
定风号的船帆在强弱相制的道韵中扬起,清禾的星符指向星图上的“贵贱城”——那里的生灵被严格分为“贵族”与“平民”,贵族享有一切特权,平民则被剥夺所有尊严,两族的隔阂比天地还远。
“贵与贱,本是人心所定。”阿木望着贵贱城的方向,那里的能量流一半雍容华贵却带着腐朽(贵族),一半质朴无华却藏着生机(平民),“真正的尊贵,在于品格而非身份;真正的卑贱,在于心性而非地位。”
定风号缓缓驶向那片被“等级”枷锁困住的星域,新的平衡之道,等待着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