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号驶入空有海,海中的虚实能量呈现出对立的态势。一侧的“空域”被虚无的空寂之气笼罩,“空族”的生灵执着于“一切皆空”,他们认为万物都是虚幻的泡影,拒绝为任何事物付出心力——农夫看着田地荒芜也懒得耕种,说“禾苗与杂草本无区别,何必费力”;工匠任由工具锈蚀也不打理,觉得“器物终会腐朽,造与不造皆是空”,域内的生灵个个眼神空洞,对周遭的变化毫无反应,如同行尸走肉,透着一股灭尽生机的“虚寂”。另一侧的“有域”则被沉实的沉溺之气包裹,“有族”的生灵沉迷于“万物实有”,他们将外在的拥有等同于存在的价值,为了争夺财物不择手段——商人囤积居奇,哪怕看着他人挨饿也不肯降价;渔民为了多捕鱼,连幼鱼都不放过,认为“抓到手里的才是真的”,域内的生灵个个眼神贪婪,为了占有而耗尽心力,透着一股被物奴役的“实执”。
“星力显示,空族的能量因执空而变得空寂,如同没有星辰的夜空,虽广阔却无光明;有族的能量则因执有而变得沉滞,如同堆满垃圾的庭院,虽实在却失了清明。”清禾的星符在两域间浮沉,符纸一半被空域的空寂之气蚀得近乎透明,仿佛要化为乌有,一半被有域的沉溺之气压得厚重,仿佛要沉入海底,“他们把空与有当成了割裂的两极,却忘了空与有本是虚实的一体——空是事物的本质体性,如同水的湿性;有是本质的显现作用,如同水的波浪。空不碍有,有不离空,空有不二,方得真如。”
火灵儿看着空域的医者,面对病患却说“病痛本是空,无需医治”,结果眼睁睁看着对方病情加重;有域的富翁,守着满屋金银却整日焦虑,生怕被人夺走,连睡个安稳觉都做不到。焚天绫在她手中流转,时而化作无形的热力(空,能量本体),能温暖却无定形,时而化作有形的火焰(有,作用显现),能燃烧却不离热力:“就像月光,月光的本质是太阳的反射(空,无形的规律),月光照亮大地是作用(有,可见的显现),离空之有是幻影,离有之空是死寂。空有相即,方有光明。”
阿木的界源石残片释放出柔和的白光,白光在空域的空寂之气中注入“显有灵机”,让一位总说“一切皆空”的空族樵夫,在看到孩童跌落悬崖时,本能地伸手救下,喃喃道“这双手,此刻不空”,空洞的眼神多了几分生机;在有域的沉溺之气中融入“悟空道韵”,让一位为“财宝被偷”而崩溃的有族商人,在看到小偷因分赃不均而打斗时,突然觉得“这些东西,争来抢去又有何意义”,贪婪的表情多了几分释然。
“空含万法,有显真机,方是空有真谛。”阿木的声音穿透了虚无与沉实,“空族该明白,真正的空不是否定一切,而是懂得‘空有不二’,在体悟空性的同时,不废世间的作用,‘虽知其空,仍行其有’;有族该懂得,真正的有不是执着占有,而是学会‘有不离空’,在运用万物的同时,不被外物束缚,‘虽用其有,不忘其空’。就像这海中的水泡,水泡的本质是水(空,体),水泡的形态是有(用),离水之泡不可得,离泡之水不显用,空有相融,方显其理。”
空族的“执空伯”与有族的“执有侯”同时现身。执空伯盘腿坐在虚空,说话时声音缥缈:“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有族的‘执着’,不过是沉迷幻境的痴愚,迟早随泡影破灭!”
执有侯则捧着装满珠宝的盒子,说话时语气急促:“眼见为实,触摸为真!这些金银珠宝,能换衣食,能定尊卑,你们的‘空’,不过是一无所有的自我安慰,连肚子都填不饱!”
就在这时,空有海遭遇了“虚实劫”——空域因生灵们“不事生产”,粮食耗尽,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成了问题,执空伯说“饥饿也是空”,却掩不住肚子的咕咕叫;有域因过度捕捞、掠夺资源,海里的鱼被捕捞殆尽,土地因过度耕种而贫瘠,执有侯的珠宝盒子再满,也换不来一粒粮食。
空域的洞穴里,生灵们蜷缩着,连“谈空”的力气都没有,虚寂的气场被饥饿撕开一道口子;有域的集市上,珠宝散落一地,没人理会,人们疯了似的寻找能吃的东西,沉实的能量流变得狂躁。
“现在,你们还要困在空有的偏执里吗?”阿木大喊,催动界源石残片的白光催生食物、净化水源,“空族有体悟空性的智慧,能放下执念,合力求生;有族有创造实有的能力,能耕种捕鱼,提供物资,只有空有不二,才能化解危机!”
空族那位樵夫,背着刚砍的柴禾,对执空伯说:“光说空没用(破空寂),我们得动手种地、捕鱼,这些事,此刻不空(显有)!”他带头走出洞穴,拿起农具开垦土地。
有族那位商人,将剩下的珠宝分给众人,换取种子和工具,对执有侯说:“光守着这些没用(破执有),东西是死的,人活着才有用(悟空),不如拿出来换条活路!”他组织族人用珠宝从其他域换取粮种,重新耕种。
当空族的智慧与有族的能力结合,他们形成了“空有共济法”——空族以“不执着”的心态参与劳作(悟空而用有),耕种却不执着于收成多少,捕鱼却不贪求数量;有族以“知其空”的觉悟创造价值(用有而悟空),获取财物却不沉迷,使用资源却懂得节制。危机过后,空域的田地长出了庄稼,空族明白了“空不是不作为,而是不执着作为的结果”;有域的渔民开始“休渔期”,有族懂得了“有不是无度索取,而是合理运用”。
清禾的星符在空中展开一幅“空有图”:图中僧人修行,心体空明是空(体),慈悲行善是有(用),离有之空是枯坐,离空之有是妄为;匠人制器,了知器物终会坏灭是空(智),精心打造使其耐用是有(行),离有之空是懈怠,离空之有是执着。“星力显示,虚实的真如,本是‘空有不二’——空是如如不动的本性,有是随缘显现的作用;执空废有则枯,执有迷空则惑。唯有不二,方能自在。”
执空伯看着樵夫在田地里劳作的身影,盘腿的姿势松动了些,缥缈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对“有”的接纳;执有侯望着商人将珠宝换作粮种的举动,捧着盒子的手放了下来,急促的语气多了几分对“空”的领悟。
空有海的两族开始尝试融合。空族在体悟空性时会“积极作为”,不再虚寂;有族在运用万物时会“放下执着”,不再沉溺。空域的空寂之气被显有灵机激活,多了几分活力;有域的沉溺之气被悟空道韵净化,添了几分清明。海中的田地里,“耕种而不执着收成”,反而丰收;集市上,“交易而不贪求多寡”,反而和谐,呈现出“空有不二,体用无碍”的景象。
离开空有海时,两族共同赠予他们一枚“空有珠”——珠子看似实心(有),对着光看却能看到内部的虚空(空),虚实相生,象征着“空即是有,有即是空,一体圆融”。
定风号的船帆在空有不二的道韵中扬起,清禾的星符指向星图上的“能所原”——那里的生灵要么执着于“能”(能作用者),夸大主观而忽视客观(能族),要么沉迷于“所”(被作用者),强调客观而否定主观(所族),两族的对立让原上的主客能量要么狂傲,要么被动。
“能与所,本是主客的一体。”阿木望着能所原的方向,那里的能量流一半躁动如烈火(能族),一半沉静如顽石(所族),“能是所的显发,所是能的依托,能所相即,方得妙用。”
定风号缓缓驶向那片被“主观与客观”困住的星域,新的平衡之道,等待着被体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