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虚假的天空
望着木箱。
赛飞儿久久不能平静。
她总感觉，阿格莱雅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
比起之前。
她变得柔弱了很多。
而这种柔弱，并非是她那泯灭依旧的人性重换光芒，更像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可是……
阿格莱雅会死吗？
在奥赫玛当中，真的有人能威胁到她的性命地位吗？
赛飞儿：“……”
站在天台。
享受宁静祥和的夜风。
赛飞儿心情复杂。
“诶呀，可惜。”
“我还以为那山羊头底下会藏着什么好宝贝呢。”巴特鲁斯也随赛飞儿望向远方。
虽然，它不明白，赛飞儿究竟是因为什么事而忧愁。
但出于捧哏。
它还是看向了远方。
赛飞儿叹息，“结果，那箱贵重的东西都被冥河水浸透了，没什么实际价值。”
“那些藏品以前确实价值连城。只是遭时间冲刷得太久，就失去了原本的样子。”
不知是在说宝物。
还是曾经。
赛飞儿望着远方，沉重心情并没有因为清凉夜风好转。
恰恰相反。
每当她想起和阿格莱雅历经的往事，她的心口，就总会弥漫一股难以形容的情绪。
她总感觉……
自己失去了什么东西。
而这种情绪，已经被一旁的巴特鲁斯觉察了，“喔，从你嘴巴里说出来，感觉好伤感哪？”
“不对，我感叹这个干嘛。”
“刚才发生的状况，我还没缓过来呢，那个可怕的女人，她到底是什么时候……”
说到这里。
巴特鲁斯想起来了。
是那次对话！
“阿格莱雅：‘若你下次遇见赛飞儿，替我转告她：身为半神，我们永远不可能逃避职责’。”
巴特鲁斯犹豫：“唔，难道就是那个时候……””
【琪亚娜：来了。】
【丹恒：意思是，赛飞儿迟早面对独属于她的职责么。】
【三月七：可是，那不就意味着神谕中的预言也……】
【阿格莱雅：嗯。祷言揭示了我们的死亡，无法逃跑，因为命运使然，天生注定。】
【星：逆天而行！】
【莫娜：揭示出的未来势必会降临此世，无人能避免。】
【黑天鹅：未来总是充满着不确定性，而翁法罗斯，从一开始就没有未来可言……】
【阿格莱雅：我在想，究竟什么才叫做‘未来’呢。】
【阿格莱雅：曾经，我以为欢乐一生就是未来，但直到后世我成为『浪漫』半神时，我才明白自我未来并不是真正的未来。】
【那刻夏：理性出发，世间的下一刻便是未来。】
【黑天鹅：对于过去历经磨难的生灵而言，我们的昨天，便是他们的未来。】
【黑天鹅：可是，不是所有生灵都能抵达我们的昨天。】
【赛飞儿：管他呢，美好的未来太过于虚无缥缈，享受现在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巴特鲁斯：没错，赛飞儿大姐头说的对，我就觉得和大姐头一起盗宝就非常快乐！】
“想起来了？看来不用我帮你回忆了哪。”赛飞儿了然：
“她肯定是趁你大意，偷偷把若虫塞进你『口袋』里。”
“别小看虫子，它跟裁缝女的金线一样神通广大。”
“你稍有松懈就可能被它接管，像操纵傀儡一样。”
“然后，你就会随口蹦出些平时绝不会说的字句。”
【星：那之前，巴特鲁斯问出的那些问题……】
【赛飞儿：没错，那都是被若虫操纵之后的结果。】
【星：所以，当时的阿格莱雅已经知道了部分真相？】
【赛飞儿：我并不认为，此时的裁缝女就联想不到，她只是缺少一些足以确定的佐证。】
【阿格莱雅：赛法利娅，你能给我明确的回答吗？】
【赛飞儿：当然不。】
【阿格莱雅：可你我都很清楚的知道，所谓『掩耳盗铃』只能享受短暂祥和，时间一长，“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赛飞儿：你就别费尽心思套我话了，我不会回答你。】
【赛飞儿：我无法令你们不再看这光幕，所以，关于你们想得知的答案，往后看下去吧。】
赛飞儿这样一说。
巴特鲁斯忽然感觉一阵寒意在全身弥漫，它后怕道：
“哇，简直就像……”
“简直就像从黑潮里滋生的洗脑蚀怪一样，太吓人啦！”
“那，赛飞儿大姐头，你是怎么发现异常的？”
“我有点好奇，那小虫究竟操纵着我说了什么怪话？”
赛飞儿轻哼一声，“其实它早就露馅了……”
赛飞儿回溯，巴特鲁斯先前提到过的那个问题：
“说到负世泰坦，赛飞儿大姐头，你以前是不是跟我说起来过，你曾经在刻法勒的祭司院当过学徒？”
当时的她。
就已经觉察了不对劲。
毕竟……
“咱俩搭伙作案一千年，能相互分享的话题早就说尽了。”
“唯独那段在黎明云崖的经历，我不曾跟你聊过。”
“我绝对……绝对不可能跟任何人提及那事。”
【星：哈基米，我已经知道知道你隐瞒的『诡计』了！】
【赛飞儿：……？】
【星：你这么渴望隐瞒黎明云崖的那段历史，是因为你的诡计就是和黎明云崖有关！】
【赛飞儿：……！】
【星：再联系上，你的诡计已经瞒过了世间所有人。】
【赛飞儿：……！！！】
【星：而黎明云崖最出名的就是刻法勒，以及黎明机器！】
【赛飞儿：……！！！】
【星：而刻法勒，那刻夏早已短暂的和它融为一体，所以可以排除，并不是『负世』泰坦。】
【赛飞儿：……！！！！】
【星：那就只剩下了黎明机器这一种可能！】
【赛飞儿：……！！！！！】
【星：你偷走的，其实就是黎明机器的燃料对吧！】
【赛飞儿：……啊？】
【丹恒：可是，她为什么偷走黎明机器的燃料？】
【星：因为，我也在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反正，赛飞儿的诡计绝对与『黎明机器』有联系。】
【花火：有没有可能，诡计从来都没有锁定『盗取』。】
【星：什么意思？】
【花火：还记得阿那克萨戈拉斯之前所提到过的吗？】
【花火：这片天空。】
【花火：是虚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