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正常!”
“血样正常!”
“身体机能正常!”
……
李一川一边专注地观察着各项检测数据,一边飞速地记录着。
“看来这次的血清效果超乎预期啊,弗老,你感觉怎么样?”
弗拉梅尔活动了一下身体,脸上难掩惊喜之色,“感觉从未有过的好啊,一川。不过,这次的血清让我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刺痛感。”
听到这话,李一川微微一笑。对于这种难以名状的刺痛感,他自然清楚缘由。
他语气平和地解释道:“弗老,那种刺痛感是因为血清在优化您的血统。这个过程大概会持续一天左右,还得辛苦您再忍受一天这种刺痛。一天之后,您的血统就会彻底优化完成,以后再使用爆血,就不会有危险了。”
听完李一川的解释,弗拉梅尔摆了摆手,哈哈笑道:“哈哈,无妨无妨,这点小疼痛,跟我年轻时与龙王对战所受的伤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况且,为了血统稳定……咳咳,为了学院的未来,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说完,弗拉梅尔有些尴尬地抬手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看着弗拉梅尔那突然的咳嗽和前后略显矛盾的神情,李一川无奈地苦笑。
这个常年住在钟楼顶上的小老头,总是这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脑子里似乎全是些不着边际的风流幻想。
然而实际上,他可是卡塞尔学院的支柱之一,经历过无数与龙族惊心动魄的惨烈战斗,身上承载着学院的荣耀与使命。
他见证了学院的兴衰沉浮,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数不清的伤痕,可即便如此,他始终坚守着猎龙的信念,从未有过丝毫退缩。
平日里他那副老不正经的表象,不过是在漫长且残酷的猎龙生涯中,给自己寻得的一丝心灵慰藉罢了。
每当真正面临危机,他眼中便会流露出深藏的坚毅与果敢,恰似一把历经无数磨砺的利刃,随时准备为了守护人类,与龙族展开殊死搏斗。
……
记录完最后一项检测数据后,李一川说道:“好了,数据已经完整记录下来了,您可以解除爆血了。”
听到这话,弗拉梅尔当即解除爆血状态,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位身着黑色定制西装,脚蹬擦得澄明瓦亮的意大利皮鞋,胸口别着一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白色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的老男人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弗拉梅尔立刻调侃道:“呦,老伙计,这次又是从哪个温柔乡发情完回来的呀?”
来人正是昂热校长,他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屋内,瞥了弗拉梅尔一眼,说道:“老弗拉梅尔,你的语言还是那么粗鄙。”
说完,他不再理会弗拉梅尔,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李一川,说道:“一川,好久不见啊,听说你这次来又卖了不少死侍?”
看着眼前这位气质温和的老男人,李一川实在难以将他与原着中那位满怀复仇之火的“复仇者”联系起来。
他笑了笑,回应道:“校长,您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不过那些死侍也是机缘巧合所得,正好拿来做了些研究。”
昂热校长轻轻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赞许,不过还是开口问道:“刚才我在外面听到你们在说什么‘爆血’‘实验’之类的,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问题,李一川没打算隐瞒。毕竟,这种血清目前也只有卡塞尔学院的这些人会有需求。
于是,他当即把刚才进行的实验,向昂热简要讲述了一遍。
昂热校长静静地听完李一川的讲述,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同时又透露出一种早有所料的神情。
看着昂热不断变化的表情,李一川不禁感到有些诧异。因为在他的表情中,并未看到震惊与惊讶,更多的反而是早有预料和终于等到的样子。
思索了两秒半后,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校长似乎对这血清的出现并不意外?”
昂热校长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我确实对血清的出现没感到意外,不过我没想到它会提前这么久出现。”
听到这话,李一川愣了两秒半,接着问道:“‘提前这么久’是什么意思?”
“血清这个东西,在你上次临走之前就跟我说过了。”昂热校长回忆道,“当时你说‘快则一年,慢则几个月,等你再来的时候,就会出现可以稳定血统的血清了。’”
说着,昂热从怀里掏出一管药剂,其模样赫然与刚才李一川注射给弗拉梅尔的一模一样。
李一川接过昂热手中的药剂,仔细打量了一番。
最后得出结论:确实是自己制作的药剂。
将药剂归还昂热后,李一川笑着开口问道:“既然校长手里有药剂,为什么没有让装备部的人研究呢?”
对于这个问题,一方面,李一川确实十分好奇。
按照自己一贯的行事风格,这管药剂肯定是真的,而且还是送给昂热的,如何处置自然由昂热决定。
可为什么没有交给装备部研究呢?
虽说原着中的装备部或许不具备研究条件,但自己之前卖了那么多死侍,想必这里装备部的技术已经有了巨大进步。
照理说,即便研究不出能让人完全稳定神志的药剂,至少也该能研究出维持片刻神志清醒的药剂才对。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另一方面,李一川也想借此机会了解一下,自己上次来到底做了些什么。
一旁的昂热,似乎早已预料到李一川会这么问,提前拿出了一本研究报告和一封信。
“这是装备部的研究报告,事实证明,我们确实无法研究这种东西。”昂热解释道,“另一封信,是你当时临走前留下的,说等你下次来的时候交给你。”
听到这话,李一川接过那封信,打开后认真阅读起来。
片刻后,他眼中闪过一抹精明。
他将信收好,对着昂热说道:“校长,现在我们来谈谈血清的价格吧。”
……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日本歌舞伎町。
路明非猛地从床上坐起,嘴里大喊着:“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