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流逝,一晃眼,三天时间便悄然逝去。
在这短短三天里,李一川凭借着惊人的天赋,成功学会了生命缔造和因果分离这两大炼金术领域。
不仅如此,对于其他五大炼金王国,他也略微涉猎,掌握了一些皮毛知识。
然而,这三天对于弗拉梅尔来说,却着实有些煎熬。
在外人眼中,仅仅过去了三天,但身处钟楼这一时间流速特殊的空间里,他仿佛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已然记不清具体过去了多久。
这段经历中,最让他印象深刻的,便是李一川那堪称妖孽的天赋。
虽说之前他就见识过李一川在炼金术上的才能,但那时李一川已经对炼金术有了一定的了解。
而这次,李一川从对炼金术一窍不通,到熟练掌握生命缔造和因果分离,仅仅用了五天时间(在钟楼的时间尺度下)。
发展到后来,李一川在“生命缔造”和“因果分离”这两大炼金王国所展现出的造诣,就连弗拉梅尔都不禁心生仰望之情。
不过,李一川对弗拉梅尔的惊叹并不在意。
实际上,第二天的时候,他就已经将这两大领域摸得透彻,可以出关了。
那时的他,在这两大炼金术领域的成就,几乎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唯有黑王所掌握的相关能力能够与他相提并论。
至于他为何没有及时出关,并非是刻意等待什么,而是他需要以钟楼为实验场所,拿弗拉梅尔当作实验对象,进一步深入研究炼金术。
此刻,弗拉梅尔看着自己流血不止的手,忍不住大骂道:“一川,你小子做事别太过分了!别人做实验抽一管血就够了,你倒好,让我的血一直这么流着。”
说罢,他拿起旁边的酒葫芦,猛灌了几口酒,试图缓解一下心中的郁闷。
看着自己流血的手,弗拉梅尔满心无奈。若是平常时候,这么点小伤口,他凭借自身强大的恢复能力,分分钟就能自动愈合。
可现在,李一川施展了“因果分离”,将他这只手与身体的感知联系切断,虽然手还长在身上,但他却感觉不到这只手的任何存在,自然也就无法控制它愈合。
听到弗拉梅尔的叫骂声,李一川却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放心吧,保证不会让你死翘翘的,就算你真死了,我也有办法让你活过来。”
顿了顿,他又抛出一个极具诱惑的话题,“更何况,你难道不想拥有即便爆血也不会变成死侍的稳定血统吗?”
闻言,弗拉梅尔先是一愣,而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
李一川的话,对他来说实在太有吸引力了。
倘若真能拥有足够稳定的血统,以他S级的基础血统,无疑将成为众人争抢的超强“种马”,那些富家小姐和政客们绝对会为了自己的一晚而大大出手。
想到这里,弗拉梅尔咬咬牙,拿起刀将手上的伤口又划大了一些,说道:“一川,这点血够不够?要是不够,我再给你开一个口子也行,你可一定要研究明白啊,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可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看着弗拉梅尔这突然的转变,李一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这变脸也太快了吧。行了,你就安心等着,真要是研究出来了,肯定第一个给你用。”
说着,他施展炼金术,将弗拉梅尔手上的伤口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另一边,在日本的源氏重工,今天是“王牌小队”计划下海的日子。
在“的里雅斯特”号宽阔的甲板上,海风呼啸而过,强劲的风力吹得众人衣袂猎猎作响。
路明非、楚子航和恺撒站在新装上的巨型吊车下方,仰头望向那个被黑色防尘布蒙住的巨大物体,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心里都在猜测着这神秘物体究竟是什么。
随着隆隆的电机声响起,吊车缓缓下降,那神秘物体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恺撒难掩内心的激动,猛地一把扯掉防尘布,一艘约15米长的异型潜艇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它整体漆成白色,艇身中间那个巨大的红点格外醒目,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女士们,先生们!”恺撒的声音盖过了呼啸的海风,显得格外宏亮与自豪,“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人类深海探险史上的传奇——‘的里雅斯特’号!”
路明非和楚子航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来之前,恺撒居然对这潜艇只字未提。
路明非走上前,伸手轻轻拍了拍潜艇的艇身,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满脸怀疑地说道:“就这长得跟法棍似的玩意……真能下到海底?”
“准确地说,只有它能做到!”
恺撒双手抱胸,眉飞色舞地介绍着,“1960年,正是借助这架深潜器,人类完成了那次堪称奇迹的海底探险!这可不是仿照品,而是如假包换的原型机!皮卡德父子坐着它创造了至今都无法打破的载人潜水记录,领先人类现有技术半个世纪呢!”
“老大你说得这么诱人,该不会是想把这破铜烂铁卖给我们吧……”路明非挠挠头,一脸狐疑,“你们从哪弄来这玩意的?”
恺撒脸色瞬间一黑,没好气地说道:“这可是加图索家的藏品,1960年完成深潜之后,这东西就被加图索家族从美国海军手中买了下来。”
“原来是有人把它当破烂卖给了你们家。”路明非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
“什么破烂!”恺撒皱起眉头,满脸的不满,“这可是人类科技史上的杰作!跟阿波罗号的登月舱一样珍贵!”
“难道不是在华盛顿海军博物馆么?资料上是这么记载的。”楚子航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海军博物馆里的是复制品!这件才是正品!”
恺撒快步走到艇边,指着艇身上那道显而易见的裂口,“看这里,这个裂口是皮卡德父子上浮时撞击礁石留下的,那次意外几乎要了他们的命,这可是无法造假的有力证据!”
路明非刚想吐槽几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角一阵抽搐,说道:“喂……老大,你该不会是要我们坐着这伤痕累累的破玩意沉到海底去吧?”
“装备部维修过。”恺撒试图安抚他。
“装备部维修过又怎样,这玩意按年头算比我叔还老!”
路明非忍不住大声说道,“你年轻时能双掌开碑,不代表老了不会腰间盘突出啊!这东西过去六十年,真有人好好保养吗?”
“它一直放在加图索家出资的潜水博物馆里,每年都有专人负责养护。”恺撒耐心解释道。
“怎么养护的?”路明非紧追不舍地追问。
恺撒犹豫了一下,说道:“主要是改涂装,比如中国和意大利建交那年,我们把它漆成了红色……”
“然后毕加索去世那年,我们请GUccI的设计师在上面绘制了毕加索的经典作品‘亚威农少女’,还因此获得了一项设计大奖。”
“所以说,你们就跟保养一个镶宝石的金尿壶似的保养它,它甚至都没被泡在水里过!”
路明非抓狂地跳脚,又跑到楚子航面前,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能说句话,让头脑发热的恺撒冷静下来。
楚子航面无表情,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冒出一句:“我说,你刚才吐槽恺撒的话有点意思。”
路明非瞬间感到一阵绝望,看来想让恺撒改变主意,基本是不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