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面熟,想了想,是里正的的婆娘苏氏。
据说这女人极其精明,也不知道是来做什么。
“婶子,你来啦,快进来坐!”
张雅芳热情招呼,有里正叔的帮忙,自己才能顺利断亲,又让他的子侄们过来修缮房屋,实在是好人一个。
虽然里正婆娘的口碑褒贬不一,没有交往,不去评判。
苏小娟是个40出头的女人,比实际年龄看着要大一些,说话爽朗。
穿着一身打了补丁的旧衣裳,可见家境也不算是太好,人一看就是个精明利落的。
王家村靠着山,村民们没几家过的好的,身上的补丁打的少的,都算是家境不错呢。
“婶儿就不进去了,还得回家照看几个孙子呢?这是一点子三和面,先吃几顿,完了让你王叔再帮忙想想办法!”
张雅芳想拒绝,又怕让人怀疑,只好接下这份好意,寒暄了几句,苏小娟就爽利的离开。
三和面差不多有2斤,这里的面都以玉米面、黄豆面、小米面为主。
刚把面放好,又有人在院子入口喊:
“秀才娘子,在么?”
张雅芳忙走出去,这个女人她可没有印象。
就听随后跟出来的湉姐儿开心叫着:
“关奶奶,您怎么来了?娘,这位是关奶奶,华硕叔的娘!”
张雅芳恍然大悟,她隐约想起,这位关婶子似乎身世还不一般呢,不过,现在处境也不是很好,粮食也不富裕。
“婶子,快进来坐!”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能第一时间到这里,都是真心实意关心自己一家人的。
梁秋琳和善的笑着,看着十分温婉,挎着一个竹篮,说话轻柔:
“我就不进去了,我听了你家的事,过来看看。这是一点红薯干,给你们匀了一点出来,现在你们刚起步,什么也没有,先吃着,随后再想想办法。”
张雅芳有些感动,王家村本就是个穷村子,家家户户都勒着裤腰带过日子,给别人匀出一口,自己就要多饿一顿。
“婶子,这个我们不能要,刚才苏婶子已经给我们送了点粮食,还答应再帮我们想办法了,您家也不宽裕,还是先拿回去吧!”
梁秋琳拍拍她的手,不紧不慢的说:
“傻孩子,我那会儿路上看到了,那点子粮食能吃几天?你也别和我推辞了,现在给孩子们填饱肚子是最重要的,大不了,等你以后有了粮食再还回来也一样的。”
张雅芳不好再推辞,只得又接下,这份恩情记在心里了。
忙碌了一天,在昏暗的光线下吃了一顿野菜粥,天很快就黑了。
张雅芳想了想,家里缺的东西太多,也不好经常去邻居家借。
这老沈家对几个孩子作恶太多,若不是自己穿书过来,还有更惨的命运等着他们。
既然老沈家不做人,东西大部分又都是靠着沈老四置办的,那,他们的家底有一半应该分给老四的妻儿。
谁让沈老四不做人,自己不想在这个狼窝子里熬着,就把原身弄来,和孩子们在苦窝窝里熬着。
他不止害了原身,还害了孩子们的小姑沈小花,让那么一个善良的女子掉进另一个狼窝。
孩子们干了一天的活,累的洗洗就睡了。
看着熟睡的几只,张雅芳悄悄起身,开门出去,快速朝村子里飞奔而去。
作为穿书人,虽不记得很多情节,但老沈家是男主故事的起源地,这家所有人的性格和习惯,在书里都被描述的清清楚楚。
当然,他们家的银子藏在哪,张雅芳这个读者也大概知道。
很快就到了沈家院外,攀着院墙,纵身一跃,就到了墙头,再轻轻跳下去,落在老沈家的院子里。
小院里一片漆黑,这个时间点,这一家子全都睡熟了。
先去灶间,门锁了不怕,前世的手艺又没落下。
这种老式锁头是一字型锁孔,通过旋转锁芯带动锁梁移动,此类锁具可用硬质薄片模拟钥匙转动。??
张雅芳早就准备好了,快速的开了锁,将里面所有的吃食全部收进空间,那几十只鸡蛋自然没有放过。
出来后,再去沈老二家,这两口子只要睡着,很难醒来。
悄悄拨开门栓,进去后稍稍适应了一会,就跑去房后的一只木箱,挪开,那里有个窟窿,赵小蝶把所有家当都藏在那里了。
伸手一掏,果真有货,收进空间,再把木箱挪回原位。
接着去主屋,老两口如今一个头朝里脚朝炕头,一个则是斜着睡,占了满炕,感觉两人互相嫌弃的厉害,实在滑稽。
这老婆子懂得狡兔三窟,银子都不在一个地方。
有的在枕头里面缝着,有的在桌子的夹层里,还有她最宝贝的一份,则是在火炕头留着的进门口脚头挖出的50公分大小的凹槽里。
这空出的凹槽还有一个小凹槽,木盒子正好塞进去,谁也不会趴地上仔细去看,再塞上一对臭鞋,更是万无一失。
先把这里收了野鸡蛋,再去找桌子夹层的。
最后,就是这死老婆子头下的枕头,呵呵,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伸手摸去,一个意念,里面藏着的银钱便收进了空间。
仔细想了想,呵呵,沈老头也有私房钱,就藏在炕里的墙角处,难怪用土砖铺了,就为了不让他家老婆子发现。
得,隔着土砖,一个意念,空间又多了一份东西。
悄悄的退出去,把门关好,又去了沈老大的家里。
这两口子过的仔细,只是没有老二家的讨喜,存银不多,差不多一两四钱,这可是普通人家几个月的嚼头。
他们藏的倒是隐秘,可也架不住有个熟知天机的神偷,哈哈哈……
临走出了门,张雅芳脚下一顿,去了沈宝柱的书房。
沈老四当初有了脱离沈家的打算,把自己大部分的书都转移了。
这里留下的几本都是开蒙书,还有一些不好拿走的,正好便宜了自己。
悄悄打开门,沈宝柱就在这里的床上睡觉,书桌一角摆放着一摞书籍,全部收了。
至于别的,一只粗制滥造的毛笔,还有一方下等的砚台,十来张劣质的宣纸。
自从沈老四死后,刘三妹就收缩了开支,沈宝柱的笔墨纸砚也从原先的中等换成了现在的劣质的。
“你干嘛?”
沈宝柱忽然嘟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