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游行当日，天还未亮，淑芳斋的烛火就已点亮。宫女们捧着两套正红色朝服走进来，衣料上绣着金线云纹，领口和袖口缀着珍珠扣，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
“这朝服也太隆重了吧！”小燕子伸手摸了摸朝服的料子，忍不住惊叹，“穿这个走路，会不会像被裹住一样啊？”
紫薇笑着拿起朝服比对了一下，轻声说：“祭天是大事，朝服本就该庄重些。你别担心，平时的时候我们还是不会穿这个的。”
金锁和新派来的宫女们一起动手，帮两人穿戴整齐。正红色朝服裹在身上，小燕子总觉得不自在，时不时扯扯衣角，直到班杰明拿着一面小镜子过来：“你看看，多精神！这红色衬得你脸色都亮了，比平时还好看。”
小燕子对着镜子照了照，看着镜中穿着朝服、梳着旗头的自己，忍不住笑了：“好像还真不错！就是这旗头太重了，感觉脖子都要断了。”
众人说说笑笑间，尔康和尔泰已在门外等候。“该出发了，皇上在午门等着呢。”尔康看着穿好朝服的两人，眼中满是赞叹，“两位格格今日真是光彩照人。”
一行人往午门走，刚到广场，小燕子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侍卫们身着铠甲整齐列队，马车装饰着彩绸，远处的老百姓已在街道两旁等候，脸上满是期待。皇上穿着明黄色龙袍站在队伍最前，看到她们，笑着招手：“快过来，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小燕子和紫薇快步上前，刚坐好，小燕子的目光就无意间扫过队伍前方——永琪穿着一身红色朝服，正站在皇上身侧，身姿挺拔。她心里猛地一紧，连忙低下头，假装整理朝服。
可没过多久，她就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悄悄抬头，正好对上永琪回望的眼神。他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情绪，见她看来，竟没有移开，反而微微蹙了蹙眉。小燕子连忙别过脸，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上辈子的纠葛瞬间涌上心头，她暗自攥紧手，告诉自己：这辈子绝不能再和他有牵扯。
游行的号角响起，马车缓缓启动。小燕子坐在马车上，掀开窗帘对着老百姓挥手，脸上努力维持着笑容，可眼角的余光却总忍不住往队伍前方瞟——永琪还在时不时往后看，那道目光像有重量一样，让她坐立难安。
紫薇看出她的不对劲，轻声问：“小燕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小燕子勉强笑了笑，“就是觉得朝服太紧了，有点不自在。”
紫薇没有多问，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无声地安慰。班杰明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见她脸色不好，笑着递过来一个小香囊：“这里面装了薄荷，闻闻能舒服点。别紧张，有我们在呢。”
小燕子接过香囊，闻着淡淡的薄荷香，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她深吸一口气，把注意力放在窗外的老百姓身上——他们挥舞着鲜花，大声喊着“格格千岁”，笑容真挚又热烈。渐渐的，她忘了永琪的目光，跟着老百姓一起欢呼，偶尔还会把宫里准备的小点心扔出去，惹得人群一阵欢呼。
队伍到达天坛时，祭天仪式正式开始。小燕子和紫薇跟着皇上身后，学着他的样子跪拜、行礼。
阳光洒在红色朝服上，暖得让人安心。她偷偷看了一眼永琪，他正专注地跟着仪式流程，没有再回头。小燕子悄悄松了口气，只盼着仪式能快点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