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应允带小燕子、紫薇南巡的消息,没半日就传到了慈宁宫。老佛爷正坐在窗边翻看佛经,听宫女禀报后,指尖捏着佛珠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放下经书,对身旁的嬷嬷说:“去给皇上递个话,若是要带那两个丫头南巡,也得把晴儿带上。
她自小在哀家身边长大,连京城都没怎么出过,也该出去看看江南的景色,长些见识。”
嬷嬷领命而去,没过多久就回来复命,说皇上已点头应允。老佛爷这才露出些许笑意,轻轻摩挲着晴儿送来的刺绣帕子——她哪里是真让晴儿去看风景,不过是知晓晴儿对尔康有情,想让两人在南巡路上多些相处机会,或许能扭转皇上对紫薇、尔康的默许。
皇上心里也透亮,老佛爷的心思他怎会不知?可转念一想,尔康、紫薇、晴儿三人总要有个了断,让他们在南巡路上把话说开,倒也比在宫里藏着掖着好,便顺水推舟应了下来。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南巡启程的日子。天刚蒙蒙亮,宫门外就停满了马车,侍卫们整齐地站在两侧,空气中弥漫着几分期待与不舍。
皇上换上了藏青色常服,少了些朝堂上的威严,多了几分闲适。尔康、永琪、班杰明也都身着便装,正帮着收拾行李,时不时叮嘱几句注意事项。
慈宁宫门口,晴儿正红着眼圈跟老佛爷告别。她穿着淡粉色衣裙,手里紧紧攥着老佛爷给的平安符,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老佛爷,晴儿从来没有离开您这么长时间,您在宫里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晚上睡觉前记得喝嬷嬷熬的安神汤,要是天气变凉了,就多添件衣裳。”
老佛爷拉过晴儿的手,轻轻拍了拍,眼里满是疼爱:“傻孩子,哀家都多大年纪了,还能照顾不好自己?这些事嬷嬷们都会记着,你就放心去吧。”
她转头看向晴儿的贴身婢女清荷,语气郑重:“清荷,路上要好好照顾晴格格,她要是有半点差池,哀家唯你是问。”
清荷连忙屈膝行礼,声音坚定:“请老佛爷放心,奴婢定当尽心照顾格格,绝不让格格受委屈。”
晴儿还想再说些什么,见李玉在不远处示意时辰快到了,才依依不舍地松开老佛爷的手,一步三回头地往马车方向走。
另一边的漱芳斋,却是另一番热闹又不舍的景象。小凳子、小桌子、明月、彩霞围着小燕子和紫薇,手里捧着各种东西,恨不得把整个漱芳斋都打包让她们带上。
金锁站在紫薇身边,眼圈红红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小姐,晴格格都能带着清荷一起去,您也让我跟着吧?从小到大,金锁就没离开过您,您要是有什么需要,身边没人照应怎么行?”
紫薇温柔地摸了摸金锁的头,笑着摇头:“南巡是伴驾出行,带太多人不方便,皇上也有规定随行人数。你放心,小燕子会陪着我,尔康、永琪他们也都在,不会有事的。你们几个在漱芳斋好好守着,等我们回来,给你们带江南的点心和丝绸。”
金锁知道紫薇心意已决,便不再纠缠,转而看向小燕子,语气带着几分严肃:“小燕子,我家小姐就交给你了!你可得保护好她,别总跟人起冲突。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平日里闹着玩还行,要是遇上真有功夫的人,根本不够打,到时候可别连累小姐。”
小燕子被说得有些心虚,挠了挠头,嘿嘿笑道:“知道啦知道啦!我会小心的,不会给紫薇惹麻烦,也会保护好她,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愉妃宫里,永琪正站在母亲面前,听着她的叮嘱。愉妃拉着永琪的手,眼神里满是担忧:“永琪啊,这次南巡路途远,你在皇阿玛身边要谨言慎行,要好好表现,晴格格也会去,额娘之前跟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永琪顺着愉妃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晴儿,心里明白母亲是想让他多跟晴儿接触,可他心里装着其他事情,只能含糊应道:“额娘,儿臣记住了。外面风大,您快回宫里吧,别冻着了,儿臣到了江南会给您写信的。”
愉妃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皇上的声音传来:“时辰到了,启程吧!”众人连忙收敛起不舍,纷纷往马车走去。小燕子拉着紫薇的手,兴奋地蹦上马车,还不忘回头跟小凳子他们挥手:“我们走啦,等我们回来给你们带好东西!”紫薇则温柔地跟金锁等人道别,眼里满是期待。
永琪、尔康、班杰明也各自上了马,晴儿等人坐在马车里,掀起帘子看向窗外,心里既有对江南的向往,也有对未来的忐忑。皇上的马车走在最前面,车轮滚滚,缓缓驶出皇宫,朝着江南的方向而去。
马车渐渐远去,宫门口的人影越来越小。漱芳斋的众人还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才离开;愉妃抹着眼泪,在宫女的搀扶下回了宫;老佛爷站在慈宁宫的窗边,望着远方,轻轻叹了口气。
马车内,小燕子扒着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兴奋地跟紫薇说着自己对江南的想象;紫薇则拿出书籍,安静地翻看着,偶尔跟小燕子聊几句;晴儿靠在车壁上,想着老佛爷的嘱托,又想着尔康,眼神复杂;永琪、尔康、班杰明骑在马上,聊着南巡的安排,偶尔也会提到小燕子和紫薇,气氛轻松又带着几分微妙。
前路漫漫,既有对江南美景的期待,有对未知旅程的好奇,也有对儿女情长的担忧。但无论如何,这场南巡之旅,已正式启程,而属于他们的故事,也将在江南的烟柳画桥间,写下新的篇章。
(我搞错顺序了,应该是先南巡,再尔泰和塞娅,大家将就着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