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父亲躺下后，何雨柱满是愧疚：这些天光顾着搞发明，酒楼辛苦您了。”
关小关端来温水，何大清缓过气宽慰道：忙你的正事要紧，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
何大清年纪不小了，儿子何雨柱发现父亲整天在饭店忙碌，身体怕是吃不消。
我就是热着了，真没事，你们别操心。
酒楼那边有我呢。”何大清擦着汗说。
爸，晚上给您炖鱼汤吧？
何大清一听有鱼吃就开心地笑了。
何雨柱扶父亲回房休息后，儿媳妇关小关开始准备晚饭：先把鱼收拾干净用砂锅炖上，又切了些配菜。
饭桌上，小两口商量道：要不让爸别去饭店了吧？
我也这么想。
这么大岁数还这么累，万一累坏身子怎么办？
我跟爸说说，明天起就别去了。”
可何大清一听就不乐意：为啥不让我去？我还干得动！你们这是要把我当废人养啊！
何雨柱知道父亲脾气倔，只能耐心劝说：爸，饭店活儿累，您都七十多了......
我就炒一两桌，其他让马华来。”老爷子坚持道。
关小关见状赶紧打圆场：爸，先喝汤，慢慢说。”
看着父亲这样，何雨柱暗下决心：说什么也不能让老父亲继续操劳了。
现在店里马华已经能独当一面，完全不需要老爷子再辛苦。
夜深时，关小关出了个主意：要不让爸去学校做点轻松的活？四大爷现在不是副校长嘛。”
这主意好！何雨柱立即行动起来，从自家存货里精心挑选了火腿、名酒、山货等厚礼，还准备了一笔钱。
他明白阎副校长也需要上下打点，这些礼物应该足够给父亲安排个合适的活计了。
敲开阎家大门时，看到这么多贵重礼品，阎埠贵夫妇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四大爷，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哎呦，可别说什么求不求的，我哪担得起啊，你居然也有求我的时候？”
“瞧您这话说的，您是我四大爷嘛，有事不找您找谁呢。”
四大妈盯着桌上堆满的东西，眼睛都挪不开了。
“我是为我爸的事来的。
您也看见了，老头在饭店累晕了，我回家劝他别干了。”
“可他死活不同意，非说没事，明天还要去。”
“他都七十多岁的人了，还在后厨跟年轻人一块儿颠勺，我真怕把老爷子累坏了。”
“柱子啊，不是我说你，你酒楼生意那么红火，钱也没少赚。”
“要是实在忙不过来，再雇个人就是了，哪能让你爸跟着受这个累呢？”
“四大爷，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爸不听劝啊。”
“这不就来找您了嘛，您现在是副校长了，能不能给我爸在学校安排个差事？”
阎埠贵和四大妈相视一笑，彼此心领神会。
何雨柱心知肚明，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
“这是点小意思，您收下。”
说着就把钱塞进阎埠贵怀里。
“柱子，这怎么行，你都拿这么多东西了，钱真不能要......”
阎埠贵暗中一摸，嚯，厚厚一沓呢。
“四大爷，”
何雨柱按住他的手，“这事儿也不好办，东西归东西，钱归钱，您打点关系总要花钱吧。”
“成！”
阎埠贵生怕他反悔，赶紧应下，“都是街里街坊的，这事包在我身上。”
阎埠贵让何雨柱明天等消息。
只要礼金到位，这事基本就成了。
何雨柱一走，阎埠贵就哼着小曲儿乐开了花。
四大妈看着满桌礼品，笑得见牙不见眼。
“还是当官好啊，刚升副校长就有人上门送礼。”
“何雨柱，以为你从来不求人呢，现在不也来求我了？”
阎埠贵得意得哈哈大笑。
他等这一天可等太久了，总算让何雨柱低头求他了。
四大妈数完钱乐得合不拢嘴：“三百块呢！”
那时候大院里刘海中退休金才三十多块。
“这么多？”
阎埠贵也惊到了，“没想到何雨柱出手这么大方。”
“老头子，这些好东西加起来值好几百呢！何雨柱为了他爸可真舍得啊！”
“他有钱当然得多出点血。”
“老头子，礼都收了，这事儿你真能办成吗？”
“废话！我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
第二天一早，阎埠贵穿戴整齐，让四大妈拿出一袋土特产。
“拿这个干啥？”
四大妈不解。
“何雨柱不是要我给他爸安排工作吗？这事得校长点头。”
“全给校长啊？”
四大妈一脸肉疼。
“想啥呢？就安排个看大门的活，送袋土特产再说几句好话就够了。”
四大妈这才放心，只要不把值钱的东西送出去，一袋土特产她还是舍得的。
阎埠贵拎着何雨柱送的土特产，装进黑公文包上班去了。
课间时他溜进校长办公室，提出想安排个门卫。
顺手把那袋土特产递了过去。
“这...不合适吧......”
校长连连推辞。
小意思，远方亲戚给的，您尝尝鲜。”
校长不再推辞，把特产收进柜子，笑着说：
老黎不干了，学校正缺人手。
你有合适人选的话，就让他来上班吧。”
说完便转身离去。
学校岗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临时招人也麻烦，既然阎埠贵推荐，校长索性卖了个人情。
事情办妥，阎埠贵心花怒放。
下班回院后，他直奔何雨柱家。
柱子，事成了！
四大爷，工作定下了？
我答应的事哪能黄？学校安排你爸看大门，月薪二十五块。
钱不多，但活轻松。”
这已经很好了！太感谢您了，往后有事尽管吩咐。”
临别时，何雨柱塞给阎埠贵一盒肉。
柱子，这怎么好意思......
这是我新研制的菜，您帮忙尝尝味儿。”
盖子未开，香味已让阎埠贵垂涎三尺。
他乐呵呵地拎着饭盒出门，何大清感叹：送礼就是好办事，一天就搞定。”
院中遇见刘海中，阎埠贵顿时来劲：
老刘，现在可没空陪你捡破烂了，学校事儿多着呢！
显摆啥？你捡不捡关我屁事！
你就是嫉妒！
我嫉妒？我每天遛鸟散步，快活着呢！
死鸭子嘴硬！
阎埠贵把饭盒搁在石头上，正要争辩，却被秦淮茹瞧见。
她悄悄指使小当去偷肉。
小女孩蹑手蹑脚抓起肉就跑。
没家教！怎么抢东西？阎埠贵急得跺脚。
刘海中插话：孩子这样，多半是大人教的。”
阎埠贵恍然大悟，在院里喊起来：当妈的管好孩子！要吃的说一声，爷爷能不给吗？哪有直接抢的？
一大爷瞥见小当偷肉却假装没看见，听见嚷嚷才出面：
老阎，不就一块肉吗？
当着面就抢，胆子也太大了！
孩子是饿急了......
饿就能抢？那我去抢您家行不行？
你跟孩子较什么劲？
十几岁还叫孩子？
一大爷哑口无言地回屋了。
刘海中转而帮腔：
老阎，就当行善了。”
善事不是这么做的！这孩子分明没把我放眼里！
刘海中知道，这教书先生最重脸面，就爱教人做人道理。
小当的举动激怒了阎埠贵，他气得直瞪眼。
刘海中应三大妈召唤回来吃饭。
院里只剩阎埠贵一个人骂街，见没人搭理，他悻悻地拎着饭盒离开。
屋内的秦淮茹也在咒骂。
老抠门精，下次再敢拿傻柱的东西，我把整个饭盒都端走，让你喝西北风！
她把阎埠贵狠狠数落了一顿。
何大清终于告别酒楼工作，转行当起学校门卫。
每天在传达室收发信件报纸，课间看学生做操时，也会跟着比划几下。
活动筋骨让他的身体日渐硬朗。
这份清闲差事深得他心，甚至想干到八十岁都不腻。
这天出差归来的副主任被拦在门外。
你哪位？
我是门卫，同志找谁？
我是副主任！之前的老黎呢？
不认识什么老黎。”
主任瞪了他一眼就走，边走边嘀咕：连我都敢拦，找的什么看门的！
原来副主任外出学习期间，老黎因病离职，校长批准由阎埠贵推荐的何大清顶替。
这让觊觎该岗位已久的副主任动了心思——他早想安排亲戚来顶缺。
当晚他提着厚礼拜访校长：两瓶名酒、四盒点心、四罐紧俏奶粉。
校长心知肚明，却假作为难：阎副校长安排的人，不好变动啊。”
那老头眼神不行，连我进校都没发现。”
想到阎埠贵只送过土特产，校长当即拍板：让你亲戚准备上岗。”
校长找到阎埠贵，以年龄大干活不安全为由要求辞退何大清。
五天后，刚上岗的何大清被扫地出门。
何雨柱下班回家，发现父亲罕见地在屋里坐着。
关小关悄悄拽他进屋：爸...被辞退了。”
谁干的？
校长说年纪大不适合看门。”
阎埠贵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何雨柱皱眉，难道礼送少了？
烟酒加现金小五百呢，就算阎埠贵克扣两百，事情也该办成啊。”
阎埠贵是不是根本没把咱们的事放在心上？
帮是帮了，可压根没出全力，又被他耍了一回。”
先前为了让阎埠贵给冉秋叶老师捎句话，何雨柱没少送土特产。
可对方根本没当回事，连提都没提过。
这次的事和上回不同，何雨柱特地备了厚礼和钱，就指望阎埠贵能把事情办妥。
结果这人还是 病——收了礼不办事，实在缺德。
关小关叹气：爸本来挺高兴的，这才干了几天就被赶出来……何雨柱宽慰何大清，去不成学校就先在家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