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派人去大鹏湾打听过,最近是否有无名女尸被打捞上来。
但得到的回复是没有。
这让他心里隐隐不安。
如果那女人真的还活着,万一被苏有容知道 ——这场人口买卖是他一手策划的。
那和内地的生意就彻底完了。
到那时,他损失的可不是小数目,而是无法估量的代价。
甚至可能招来报复。
想到这里,阿豪脸色阴沉,对已经死去的李伟更加怨恨。
倒霉!
都怪那 ,害我落到这地步。”
他抓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在歌厅里随便找了个女人发泄了一通,心情才稍微平复。
刚完事,手下突然来报:老大,傅家小公子在外面等您。”
傅家小公子指的自然是傅小强。
听到这位来了,阿豪赶紧穿好衣服。
别看他在道上混得风生水起,但在傅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他连个屁都不是。
来到外面,只见傅小强正悠闲地抽烟喝酒。
阿豪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傅少,您来了!
傅小强冷淡地点点头:坐吧,有件事要你办。”
您尽管吩咐!
我看上个姑娘,但不想用强。
你们配合我演场戏,按我说的做,事成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傅小强详细说了计划,眯着眼问:有问题吗?
绝对没问题!您放心,保证万无一失。”阿豪拍着胸脯保证。
嗯。”
傅小强甩出一叠钞票:这是定金,事成后再给你。
我先走了。”
他嫌弃地扫了眼周围环境,起身要走。
难得有机会巴结这位少爷,阿豪哪肯放过。
要是能攀上傅家这棵大树,随便漏点油水都够他吃香喝辣了。
傅少,最近从南洋来了批好货,您要不要尝尝?保证新鲜完好!
哦?你这还有南洋货?傅小强来了兴趣。
正好有艘船运猪仔回来,顺手带了几个。”阿豪赶紧解释。
行吧,给你个面子尝尝。”
傅小强明明很想要,却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阿豪心知肚明,但更加殷勤:傅少这边请!
很快,一个年轻漂亮的南洋女孩被带进包间。
女孩眼神怯懦,浑身发抖。
傅少,您慢慢享用。”
阿豪退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不到十分钟,傅小强就神清气爽地出来了。
傅少,这就完事了?
味道不错,下次有好货再叫我。”傅小强意犹未尽地说。
阿豪表面恭敬,心里却暗骂:就这三分钟的本事,还好意思说尝味道?
送走傅小强后,阿豪啐了一口:怂包!这么快能尝出个屁!
骂完又钻回包间——为了讨好傅小强,他连自己看中的货都让出去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校园里,冉秋叶刚下车走进香江大学,就被四五个纹着花臂的混混拦住了去路。
哟, 儿挺横啊?为首的黄毛咧嘴一笑,陪哥几个玩玩呗?
冉秋叶冷冷扫视着这群人:这里是香江大学,你们最好想清楚后果。”
哈哈哈!混混们哄笑起来,我们当然知道这是哪儿——
话音未落,傅小强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张开双臂挡在冉秋叶面前:住手!阿秋别怕,有我在!
冉秋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拙劣的演技让她想起苏肃说过的话——英雄救美这种老掉牙的套路,偏偏最能打动女孩。
可惜在见识过苏肃的成熟稳重后,这种把戏只会让她觉得可笑。
你特么谁啊?黄毛配合地瞪眼。
傅小强挺起胸膛:听好了!我叫傅小强,我爸是傅先生!活脱脱一副纨绔子弟的嘴脸。
混混们立刻惊慌失措地鞠躬道歉:原来是傅少爷的女人!我们这就滚!
站住。”冉秋叶清脆的声音划破闹剧,我是霍先生的女儿。
今天谁要是敢乱嚼舌根...她意味深长地摸了摸书包里的裁纸刀,我不介意帮你们修修舌头。”
转头看向僵在原地的傅小强,她一字一顿道:最后说一次,我不喜欢你。
再纠缠的话,就让两家长辈来谈吧。”说完推开呆若木鸡的傅小强,头也不回地走向教学楼。
傅小强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双拳紧握,指节发白。
他强压怒火,最终还是爆发出来,转身怒视冉秋叶。
,你嚣张什么?他咬牙切齿道,什么义父义女,谁知道是真是假。
我傅小强要什么女人没有,给你脸还不要!
冉秋叶不怒反笑:终于不装了?那索性把话说开。
我和义父的事轮不到你操心。
但你要再敢造谣,你和傅家都不会好过。”
她轻蔑地补充:看在同学份上提醒你,做事前先问问你父亲。
小屁孩!
这番嘲讽如同耳光,打得傅小强颜面尽失。
周围同学的窃窃私语更让他怒火中烧,扬手就要打人。
突然,一个魁梧男子闪身挡在两人之间。”傅少爷,我劝你三思。”男子气势逼人,傅小强不由后退三步。
赵哥,谢谢。”冉秋叶淡然道。
这是我分内事。”赵哥恭敬回应,目送冉秋叶离去后,对傅小强发出警告便离开了。
这位霍先生安排的保镖随即汇报了情况。
霍先生沉吟片刻:傅家...既然你们招惹我义女,就别怪我出手了。”
他拨通电话:坤叔,来我办公室。”
这场校园冲突看似平常,却意外成为改变香江格局的 。
若傅家知晓后果,定会阻止傅小强的冲动,可惜为时已晚。
数日后,校园恢复平静。
冉秋叶依旧独来独往,专注学业;傅小强则撕下伪装,只剩趋炎附势者相伴。
这场 悄然埋下了更大变革的种子。
傅小强回到家后,被父亲狠狠扇了七八个耳光,骂他是个废物。
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最后还是跑到阿豪那儿,找了几个女人,十分钟草草了事,这才稍微平复了些。
从此,他和阿豪臭味相投,关系越来越近。
至于霍先生那边要怎么对付傅家,傅小强和冉秋叶这种级别的人根本无从得知,也接触不到那么高层的事情。
时间一晃到了八月底九月初。
一个月前,傻柱的媳妇吴秀琴生了个大胖小子,傻柱乐得合不拢嘴,见到苏肃就显摆,还一个劲儿感谢他,说要不是苏肃帮忙,他哪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更别提这么快就有儿子了。
最后,傻柱还让苏肃给孩子取名,苏肃想了想,说叫“何晓”
,傻柱听了直乐呵,当晚拉着苏肃喝酒,结果自己喝得烂醉。
另一边,娄晓娥的预产期也快到了。
苏肃和娄父商量后,决定让她提前住院,以防万一。
吴妈在医院陪着,苏肃虽然担心,但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能在茶罢楼继续工作,心里却时刻惦记着她们。
这天,苏肃正在后厨忙活,曲婉瑶慌慌张张跑进来,喊道:“小夜,快去医院,你媳妇要生了!”
苏肃一听,手里的茶杯“啪”
地摔在地上,顾不上脱厨师服,拔腿就往外冲。
曲婉瑶在后面喊:“车在门口,别急!”
可苏肃哪顾得上回话,跳上吉普车就往医院赶。
到了医院,娄父娄母已经在产房外急得团团转。
苏肃跑过去问:“爸妈,怎么样了?进去多久了?”
娄母急道:“都半小时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急死人了!”
苏肃强压着紧张安慰道:“别担心,晓娥身体好,肯定没事!”
三个人在产房外度秒如年。
苏肃搓着手来回踱步,娄父坐不住,不停转圈,娄母更是急得直抹眼泪。
终于,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打破了紧张的气氛。”生了!生了!”
三人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又过了十几分钟,医生抱着孩子出来:“母女平安,七斤六两。
孩子父亲呢?”
“我!我是!”
苏肃冲上去,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小心翼翼接过襁褓中的女儿。
看着怀里的小生命,这个前世孤独的男人,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给我抱抱!”
娄母迫不及待地抢过孩子,笑得合不拢嘴。
苏肃擦了擦眼泪,赶紧问医生:“我媳妇怎么样?”
产妇身体素质很好,只是体力消耗过大暂时昏睡,家属先去病房等候,稍后护士会送她回去。”医生顿了顿又嘱咐道:产后切记避免受凉吹风,必须做好防护,否则容易落下病根。”
明白明白,太感谢您了!
分内之事。”
医生返回产房后,苏肃随娄父娄母抱着新生儿先行回到病房。
约莫半小时后,护士推着苏醒的娄晓娥回到病房。
见妻子面色苍白躺在病床上,苏肃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辛苦你了,让你受这么大罪。”
娄晓娥虚弱地笑了笑:没事。
孩子呢?是男孩还是女孩?让我看看。”
是个漂亮的女儿,像你一样好看。”
听闻是女儿,娄晓娥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但来自后世的苏肃却满心欢喜——在他眼里,女儿才是贴心小棉袄。
当看到襁褓中的婴儿时,娄晓娥还是情不自禁露出慈爱的笑容。
逗弄片刻后对苏肃说:我要 ,你和爸先出去吧。”
走廊上,娄父笑吟吟问道:给孩子取名了吗?
大名苏怡,小名怡宝。”苏肃早有准备。
这个充满现代气息的名字寄托着他的期许——希望女儿永远快乐无忧。
有些人生来就站在不同的起跑线上。
何雨柱的儿子何晓若不上进可能面临生存困境,而苏肃的女儿即便终生不工作也能衣食无忧。
这就是与生俱来的差距——某些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对另一些人而言不过是唾手可得的寻常物。
住院七日后,顺产的娄晓娥恢复良好。
在充足营养的滋补下,她很快获准回到别墅坐月子。
在吴妈和娄母精心照料下,娄晓娥每日除了哺乳就是进补,体型明显丰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