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 第二辑 我的爱情故事
作者 小孩他妈
我上学时,前排坐了一个同学,长得白白净净挺好看的,因为成绩不好,经常回头问我问题,很是熟络。毕业之后各奔东西数年杳无音信,然后在某一年的某一天在路上偶遇,相互打了声招呼,再在然后的不久,突然收到了他的来信。
来信内容也很简明扼要,就是简单叙述了一下他现在在外面打工的处境,所学的一技之长,所从事的自力更生的职业。然后又询问我现在在干嘛?显而易见的是想要索要回信。
我也没想其它啊,就觉得同学之情不可辜负,所以也就回信了。这一来二去的,就书信往来了几个月。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天生情商低下,反正现在想来,那几个月的书信往来,也真的没聊什么特别的,跟白开水一般淡而无味的让我是平常心平常待。有信来,就看,就回;没信来,既不期待,也不失望。
直到某一天的晚上,我和母亲正端起碗准备吃饭,院里犬声狂吠,打开路灯一看,竟是他不期而至。
路灯下,他的笑容很灿烂,声音也有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颤抖:“总算找到你家了,幸好路上遇到两个人问了下,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找。”
我也笑,觉得很是莫名其妙。毕竟,我没预想过他会来我家啊。在那个家庭电话还没兴起的年代,他在信件里又从未提过要来,这样搞一个突然袭击,我还真不知道是惊喜多一些,还是惊吓多一些。
来者是客,自然得热情招待,我和妈又匆忙炒了两个菜,才热情地招呼他一起吃饭。
估计是在外面混迹江湖的不拘小节,他也不扭捏,很自然地和我们一起吃饭。热情地管我妈叫婶子。这左一声婶子长右一声婶子短的,是把我妈喜欢的合不拢嘴。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上学时挺沉默是金的一个人,走上社会混迹几年,果然是脱胎换骨。
吃完饭,等我帮母亲把碗筷收拾好了,他说:“你送我一下吧,不然,我怕找不到回去的路。”
我看看外面的夜空,月华初绽,不是太黑暗:“送太远我不敢,我就把你送到大路那里可好?”
他忙不迭地连连点头:“好啊——好啊,就送到那里。本来不好意思叫你送的,只是这小路蜿蜒曲折的,我怕找不到大路。你送到大路那里,我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一路上究竟说了啥,是真的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反正关于感情的问题,是真的没涉及,否则,我也不会在不久之后,在他和另外一个男孩之间纠结的难以选择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纯友谊的信笺,也还时不时地传递着,我没自作多情地多想,他也惜字如金地从来没表示过,反正有的聊就多写几个字,没得聊就少写几个字。我就当是锻炼文笔了。
一个春节,过得很是疲劳。因为母亲在临近春节的时候,身体突然抱恙,年里蒸包子馒头,年外待客烧饭洗涮,全都落在了我的身上,连出门走亲戚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那一个正月,我几乎没去过街上,后来无数次想起,有些缘分可能就是上天注定的。月老没把他和你用姻缘线拴在一起,哪怕这条绳旁边有再多的细枝末节,终究只能成为故事里的点缀。
新年过后不久,该打工的人都陆陆续续回去了上班的地方,本是与我无关的一件事,却因为这个同学的一封信,让我陷入了纠结。
他在信上问:“这个新年,你过得好吗?我只有六天假,却在我哥家待到了初八才回来。我每天望眼欲穿地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期望能在其中看到你的身影。可惜,我每天都很失望。大过年的,我也不好意思冒然登门去你家打扰,只能带着失望回来上班了。错过这次,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所以,我想在信上问问你,你觉得我怎么样?我们能以恋人的方式继续相处下去吗?”
我有些懵,我以为的纯友谊,原来都是别人的别有用心啊!关键是这哥们,你去年登门来访的时候憋屁不吭,一别数月鸿雁传书也是只字不提,我以为你的态度,其实就是前后桌熟悉同学的态度啊,哪里想到,你这般马后炮,让我左右很为难啊!
那时候,我都快成大龄剩女了,因为身体的关系,也没有亲戚朋友敢给我说婆家,就我大姑想把我介绍给一个乡下赤脚小医生,结果人家小医生对人体构造一清二楚,又是家中独子,怕我这破身体以后不能给他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楞是不敢要我。
我这岁岁年年形单影孤的,送了一个又一个小姐妹们出嫁,轮到我自己了,愣是找不到人嫁,我也很丢面子啊!
你说你去年登门造访的时候,开门见山表明来意多好,估计我一点头,你都能光明正大地被奉为座上宾了,我也不至于再一次次的承受亲戚们怜悯的目光了,结果你这个马后炮,在我答应了另外一个男孩的询问之后,突然这么问我,我能怎么回答。
我没想过要干“脚踏两只船”的事,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我既然答应了给别人机会,那就得信守承诺,一诺千金。
“对不起,我已经答应要给别人一个机会,他是当兵的,大概三四月份回来探亲,合适不合适,要等与他见面之后再给你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