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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是民国三十一年的寒夜,像口倒扣的冰瓮,把石头城子古城裹得密不透风。

陈怀夏扶着林嫚砚,往城墙内侧挪了挪,军绿棉袄的肘部磨得发亮,刚才挡黑气时被槐妖藤蔓勾出的破口正往外渗血,在雪地上滴出串暗红的圆点,像拉林河冰面下冻住的红虫。

“怀夏哥,你看这血珠子。”林嫚砚的声音带着颤,左眉骨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青,她指着雪地上的血点——那些圆点竟在缓缓蠕动,渐渐连成条细小的红线,朝着珠尔山方向延伸。

她往陈怀夏身边靠了靠,羊角辫上的雪粒掉进领口,激得她打了个寒颤,“邪性得很,这血咋还会自己动?”

陈怀夏掏出刻玉刀往血线上划了一下,刀刃立刻腾起白烟,一股焦糊味混着松木香飘过来——那是他用珠尔山松木熏棉袄留下的味道,往常闻着踏实,此刻却让他后颈发毛。

“嫚砚你站远点。”他把林嫚砚护在身后,刀尖挑起丝血线,却见那血珠突然炸开,溅在刀鞘“双脉共生”的刻字上,竟顺着纹路渗了进去,“这血……在认主。”

林嫚砚下意识摸向小腹,掌心下的胎动突然变得急促,像有只小手在里面乱抓。

她后腰的旧伤又开始发烫,那道去年被血玉邪祟所伤的疤痕,此刻竟在棉袄下鼓出条条青筋似的纹路,与镇魂核裂缝里渗出的黑气隐隐呼应。

“怀夏哥,我哥说的暗格……” 她咬着嘴唇,声音压得很低,“镇魂核是不是真藏着矿脉图?娘说我爹娘当年就是为了找‘补全双脉的矿心图’才留在石头城子古城的。”

陈怀夏刚要说话,怀里的镇魂核突然“咔哒”响了声。那道裂缝又扩大了些,黑气中隐约浮出半张人脸,左眉骨的疤痕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正是林砚的模样。

可这人影的嘴角却咧开个诡异的弧度,完全不像往日宠溺的笑,倒像珠尔山老猎户说的“山魈咧嘴”。

“嫚砚的槐花绣得越来越好了。”黑气里传出林砚的声音,却比刚才多了几分黏腻,像拉林河底的淤泥裹着石子,“上次你给怀夏哥缝的荷包,针脚歪歪扭扭的,还嘴硬说是故意留的念想。”

林嫚砚浑身一僵。这话确实是哥哥常说的,可她给陈怀夏绣荷包的事,除了他俩和林砚,再没第四个人知道。

她攥着衣襟上的枫叶木雕——那是陈怀夏去年送的定情信物,边角磨得发亮,此刻却冰得像块铁。

“哥?”她试探着喊了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是不是有啥话要跟我说?”

“话?当然有。”黑气里的人影缓缓抬起手,透明的指尖却长着尖利的倒刺,与槐妖藤蔓上的一模一样,“你肚子里的娃,是双脉共生的好容器。上次怀夏哥在归魂谷捡的表链,其实是我用自己的血玉碎渣融的,就等着……”

“闭嘴!”陈怀夏突然挥刀砍向黑气,刻玉刀劈在半空发出嗡鸣,震得他虎口发麻。

黑气被刀风打散,却又迅速聚拢,这次浮出的人影竟穿着林嫚砚常穿的蓝布棉袄,左眉骨的疤痕泛着诡异的红,学着林嫚砚的腔调说:“怀夏哥,你咋不信我?去年在双龙泉边,你说要娶我时,也是这样急吼吼的。”

林嫚砚突然捂住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话是自己于去年秋天,与陈怀夏在双龙泉边时说的,当时他蹲在青石板上,手里攥着刚刻好的枫叶木雕,脸憋得通红,像熟透的山里红。可此刻,这话却从“林砚”嘴里说出来,配上那尖利的倒刺指尖,让她胃里一阵翻搅。

陈怀夏的刀僵在半空。

他突然想起林砚失踪前的晚上,两人在圆通观墙外的饭店里喝烧酒,林砚红着眼眶说:“怀夏哥,嫚砚这丫头认死理,你要是对她不好,我就是变成鬼也……”

当时他拍着胸脯保证,可现在这魂影说的话,竟比恶鬼还渗人。

“镇魂核的暗格在玉底。”黑气突然又变回林砚的军绿棉袄模样,声音也恢复了几分正常,只是左眉骨的疤痕在绿光中泛着金,“用双龙溪里的活水浸三个时辰,矿脉图就会显出来。拉林河底有另一半镇灵玉,找到它才能……”

话音未落,黑气突然剧烈翻腾,像被什么东西撕扯,“快……别信它的话……玉灵在……”最后几个字消散在风里,镇魂核突然变得冰寒刺骨。

陈怀夏赶紧把血玉塞进怀里焐着,却感觉胸口像压了块拉林河的冰砣子,冻得他喘不上气。

林嫚砚突然指着古城西门方向,声音发哑:“怀夏哥你看,谢家岗子那边咋亮着灯?”

两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谢家岗子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盏马灯,光晕在雪雾里晃悠,像只巨大的鬼眼。

马灯周围的雪地上,蹲着十几个黑影,个个背对着古城,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哭,却没半点声音传过来。

“是村里的人?”陈怀夏握紧刻玉刀,军靴踩在雪地上咯吱作响。他记得谢家岗子的村民上个月就陆续搬走了,说是珠尔山闹邪祟,连王道士都劝他们暂避,“不对,那身形咋看都不对劲。”

林嫚砚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指尖凉得像冰:“你看最前面那个,是不是王大娘?她去年冬天摔断了腿,咋能蹲在树上?”

陈怀夏眯眼细看,那黑影的后脖颈确实有块月牙形的白疤——正是王大娘去年被驴踢的旧伤,可此刻她却稳稳地蹲在槐树枝桠上,两条腿悬空晃悠,像挂在绳上的稻草人。

镇魂核突然在怀里震动,陈怀夏解开棉布一看,裂缝里的黑气正顺着玉面游走,渐渐拼出个槐树形状,树杈上挂着的“人影”与谢家岗子的黑影一模一样。

“这是……预兆?”他刚要把血玉递给林嫚砚,却见她后腰的棉袄渗出暗红的血渍,与疤痕的位置正好吻合。

“嫚砚!”陈怀夏赶紧扶住她,手碰到血渍时惊得缩回手——那血是烫的,像刚从滚水里捞出来的红铁。

林嫚砚咬着牙摇头,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没事……就是疤痕突然疼得厉害,像有东西在里面钻。”

她往镇魂核凑了凑,突然浑身一僵,“里面……里面有好多心跳声!”

陈怀夏把耳朵贴上去,镇魂核里果然传出密密麻麻的搏动声,像珠尔山春天的蛙鸣,却比蛙鸣更急促,更诡异。

他突然想起王道士说过的话:“血玉聚魂,玉裂则魂散,散则附于血亲,代代相传……”当时他以为那是胡话,现在却觉得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古城南面的圆通观,突然传来钟响,“哐哐”的声音在夜雾里荡开,惊得谢家岗子的黑影齐刷刷转过头。此时,古城东边的老鹰嘴山顶,那尊如石雕的山鹰,也传了撕心裂肺的叫声,震得石头城子四周护城河中的双龙溪水,也咆哮起来。

陈怀夏和林嫚砚同时捂住嘴——那些黑影的脸都是青灰色的,眼睛里没有瞳仁,只有两个黑洞,嘴角却咧着僵硬的笑,和镇魂核里的人影一模一样。

“快跑!”陈怀夏拽起林嫚砚就往东面的双龙泉跑,军靴在雪地上踏出深深的脚印。

身后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无数双鞋踩在雪地上,速度越来越快,离他们的后颈只有几步远。

林嫚砚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下,低头一看,竟是条从雪地里钻出的槐树根,上面还缠着块蓝布——那是她去年给哥哥林砚缝棉袄剩下的布料,当时她还笑说哥哥穿蓝布显白。

树根上的倒刺勾住她的裤脚,越收越紧,勒得小腿生疼。

“嫚砚别动!”陈怀夏挥刀砍向树根,刀刃砍在上面发出闷响,像是砍在老牛皮上。

树根突然喷出黑色汁液,溅在他手背上,瞬间起了串水泡,疼得他差点松手。

林嫚砚趁机拽断布料,两人跌跌撞撞冲进双龙泉旁边的树林里。

双龙泉的泉眼里,水柱正在咕嘟咕嘟冒出来,穿出足有两人多高后,才又回落到双龙溪里。落在溪水里后,仍然冒着白汽,在寒夜里像条游龙。

陈怀夏扶着林嫚砚蹲在泉边,刚要让她喝口热水,却见泉水中映出的人影不对——他身后站着个穿军绿棉袄的青年,左眉骨的疤痕在水光中泛着金,正微笑着伸出手,掌心却长着尖利的倒刺。

“怀夏哥小心!”林嫚砚拽着他往后退,泉水中的人影突然消失,镇魂核却在这时剧烈震颤。

陈怀夏解开棉布,只见血玉的裂缝里钻出条细小的红虫,身上长着密密麻麻的眼睛,正是拉林河底特有的“血目虫”,据说专吃死人的血肉。

红虫刚落地就往林嫚砚的小腹钻去,陈怀夏眼疾手快,一刀将它劈成两段。断虫在雪地上扭动,流出的不是血,而是粘稠的黑气,渐渐聚成个模糊的“玉”字。

林嫚砚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祖传的布包,里面是半块青白色的玉石,正是去年哥哥林砚从珠尔山带回来的。娘日记里说这是 “爹娘没找齐的镇灵玉半块,能补全残缺的双脉印记”,当时林砚还笑说要帮爹娘完成心愿。

“这块玉……”林嫚砚把玉石贴在镇魂核上,两块玉接触的刹那突然爆发出金光。镇魂核的裂缝里传出婴儿的哭声,这次却带着清晰的话语:“娘,舅舅被关在点将台……它披着舅舅的皮……”

话音刚落,珠尔山东山坡的方向突然亮起红光,金兀术点将台的轮廓在夜雾中若隐若现,台顶似乎站着个人影,正朝着双龙泉的方向挥手。

陈怀夏突然发现,自己手背上被黑气灼伤的水泡,竟变成了个小小的枫叶形状,与他送林嫚砚的木雕一模一样。

林嫚砚的目光落在泉边的石头上,那里不知何时多了块血迹斑斑的布条,上面绣着半朵槐花——正是她给哥哥林砚缝在袖口的图案,当时她还说要绣完一整朵,等哥哥回来给他接风。

可此刻布条上的针脚却变得杂乱无章,像是有人用指甲硬生生抠过。

“怀夏哥你看这针脚。”林嫚砚的指尖颤抖着抚过布条,“这不是我的绣法……我哥出事前,有人动过他的衣服。”

陈怀夏凑近一看,布条边缘沾着些青黑色的粉末,闻着有股腐木味,正是槐妖藤蔓燃烧后的味道。

镇魂核突然腾空而起,悬在双龙泉上空,玉面的裂缝越来越大,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人影——有谢家岗子的村民,有勘探队的队员,最后浮现的是林砚的脸,左眉骨的疤痕淌着血,嘴唇翕动着,像是在说什么。

陈怀夏突然捂住胸口,刻玉刀“哐当”掉在地上。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血液往心脏钻,眼前闪过无数混乱的画面:归魂谷的客车翻在山涧里,林砚倒在血泊中,手里攥着半块镇灵玉;圆通观的长明灯突然熄灭,王道士跪在地上念叨着“玉灵降世,双脉献祭”;林嫚砚穿着红棉袄,在珠尔山的雪地里奔跑,身后跟着无数黑影……

“怀夏哥!你咋了?”林嫚砚抱住他的胳膊,却发现他的瞳孔变成了青黑色,与谢家岗子的黑影一模一样。

陈怀夏缓缓抬起手,掌心竟也长出了尖利的倒刺,正朝着她的小腹抓去,嘴角却咧着温柔的笑,像去年在双龙泉边说要娶她时那样。

双龙溪中的泉水突然剧烈翻涌,水面浮现出完整的“双脉共生符”,将两人笼罩其中。

林嫚砚怀里的半块镇灵玉突然发烫,烫得她不得不松手,玉石掉进泉水中,激起的水花溅在陈怀夏脸上,他眼中的青黑退了些,嘴里喃喃着:“嫚砚……别信……它在模仿……”

镇魂核在这时发出刺目的红光,玉面的裂缝里钻出只青黑色的手,指甲缝里沾着槐花瓣,正朝着林嫚砚的后腰抓去——那里是她旧伤的位置,也是双脉共生符的阵眼。

而谢家岗子方向的黑影已经追到树林边缘,个个伸长了脖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缺水的鱼。

林嫚砚突然想起王道士说过的话:“双脉之血,以血养玉,以玉镇魂,镇魂则需血亲献祭……”

她看着陈怀夏眼中反复闪现的青黑,又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小腹,突然咬碎舌尖,将血珠喷在镇魂核上。

红光中,她看见镇魂核的最深处,哥哥林砚的魂影被无数黑气缠绕,左眉骨的疤痕正在淡化,取而代之的是与槐妖相同的青黑色纹路。

而那些缠绕的黑气源头,竟连着陈怀夏手腕上那道三足乌图腾的旧疤,像条无形的锁链,将两人的魂灵绑在一起。

“原来……双脉是这个意思……”林嫚砚的声音刚落,镇魂核突然炸裂开来,无数碎片溅落在雪地上,每个碎片里都映出张不同的脸——有她的,有陈怀夏的,还有个从未见过的白衣女子,正微笑着伸出手,指尖戴着枚枫叶形状的银戒指,与陈怀夏送她的木雕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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