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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云观前殿的火堆,越烧越旺,火星子顺着夜风一个劲地往上窜,映得殿内人影晃动。木柱上,道家符文在火光下忽明忽暗。

林嫚砚站在青石台阶上,指尖的血玉泛着微凉的光,温润的触感却压不住她心里的焦灼,她的目光死死钉在黑袍人手里的铁笼上,知常蜷缩在里面,道袍上沾着黑灰和草屑,左胳膊的擦伤还在渗血,暗红色的血渍晕开一小片,每一次呼吸都让铁笼栏杆轻轻晃动,发出“吱呀”的细响。

“林姑娘,识相点就把血玉交出来。”为首的黑袍人把玩着手里的弯刀,刀刃在火光下闪着冷光,刀背上还沾着干涸的血渍。

他往前迈了一步,灼热的气浪顺着地面往上涌,“这小道士的命,现在就在你手里攥着。再磨蹭,我就把他扔进火堆里,让你看着他变成灰,连骨头都剩不下。”

林嫚砚没接话,反而往殿内退了半步,余光飞快扫过墙角的铜钟。

那钟是栖云观的镇观之物,高三尺有余,钟身刻着密密麻麻的道家符文,是早年观里的老道长请人铸造的,敲起来声音能传到三里外的道童寮。

凌渊半个时辰前去后山的储物房清点灭火符和硫磺粉,按路程算,此刻该往回走了。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慌,声音稳得没半点波澜:“血玉在观内藏经阁的石匣里,石匣上刻着锁魂符,得用我的血才能解开。你们先把知常放了,我亲自带你去取。要是敢耍花样,就算你们找到藏经阁,也打不开石匣,这辈子都别想碰血玉的边。”

黑袍人眼神阴了阴,显然不信林嫚砚的话,却又舍不得放弃血玉,项总首领早就下了命令,必须拿到血玉,才能彻底打开邪水潭的闸门。

他挥了挥手,身边两个黑袍人立刻架着铁笼的把手,往火堆旁挪了半尺。

灼热的气浪瞬间裹住知常,他忍不住咳嗽起来,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砸在铁笼的栏杆上,发出“嗒”的轻响,又很快被蒸发:“林姑娘,别管我……他们要血玉,是想打开邪水潭的闸门,淹了石头城子古城……你快逃,去通知姜团长……”

“闭嘴!”黑袍人一脚踹在铁笼上,栏杆发出“哐当”的巨响,“再废话,现在就烧了你!”

就在这时,后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凌渊带着三个道童冲了进来!

凌渊手里的桃木剑缠着清心草编的绳,草绳上还沾着山涧的水珠,在火光下泛着淡青色的微光。

道童们手里握着粗木棍,木棍的一端被削得尖尖的,虽然年纪不大,眼神却透着股不要命的狠劲:“大胆黑袍人,敢闯栖云观撒野!看剑!”

凌渊话音未落,就挥剑往为首的黑袍人胸口刺去,剑尖带着风声,直逼黑袍人的要害。道童们也跟着冲上来,木棍往黑袍人的腿弯处打,试图绊倒他们。

黑袍人慌了神,顾不上再要挟林嫚砚,拽着铁笼就往山门跑。林嫚砚趁机从袖筒里摸出一张驱邪符,这是玄通道长临走前给她的,符纸上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符文。

她指尖沾了点血玉的红光,往符面上轻轻一点,符纸瞬间燃起金色的纹路。林嫚砚猛地将符纸掷向火堆,金色的火焰立刻像潮水一样涌开,带着淡淡的檀香,逼得黑袍人连连后退。

铁笼晃得剧烈,知常趁机从松动的栏杆缝里钻了出来,跌跌撞撞地扑向林嫚砚,道袍的后摆还沾着火星,林嫚砚赶紧伸手帮他拍灭,指尖触到他发烫的后背,心里一紧。

“凌渊,你先带知常去后殿的药庐处理伤口,顺便把观里剩下的灭火符和硫磺粉装袋。”林嫚砚扶稳知常。

她语速极快地吩咐,“储物房的架子上有粗布袋子,每个袋子装二十张灭火符、半斤硫磺粉,记得把袋子口扎紧,别让硫磺粉漏出来。剑霄道长之前跟我说过,栖云观后山有条老石径,是早年观里道士采药时走的路,路面铺着青石板,能直接通到破庙的后门,比走正门近四里地,还能避开黑袍人的埋伏。你让清玄和守一带着物资从石径走,尽快去支援姜小电。我留在这里,用传声符联系陈怀夏,让他带着人从南侧的小树林接应,两边夹击,才能把破庙里的人救出来。”

凌渊重重地点了点头,扶着知常往后殿走。知常还在断断续续地说着破庙的情况,声音虚弱却着急:“凌渊师兄,破庙里的邪火很旺,姜团长他们的硫磺火把不多了……你们一定要快点……”

林嫚砚快速走到殿内的地图前。

这张地图是用羊皮纸画的,上面标注着栖云观、破庙、邪水潭和石头城子古城的位置,还用不同颜色的线标出了小路。

她将血玉轻轻贴在标注“破庙”的位置,血玉瞬间传来灼热的感应,像是能透过羊皮纸,感知到破庙那边的邪火。林嫚砚闭上眼睛,甚至能隐约听见姜小电喊“守住庙门”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烟熏过,还夹杂着黑袍人的嘶吼和木头燃烧的“噼啪”声。

她刚从怀里摸出用特制的黄纸做的传声符,血玉突然微微震动起来!是姜小电怀里的玉石令牌在回应!

那令牌是今早姜小电带着民团出发去破庙前,林嫚砚特意在栖云观门口交给他的,用石头城子古城附近山涧里的老玉磨制而成,玉质温润,当时还反复叮嘱“这令牌能和我的血玉感应,遇险时会发烫预警”。

此刻令牌的气息乱得吓人,时强时弱,像是随时会中断,显然破庙里的人已经快撑不住了。

破庙内的景象,确实比林嫚砚感知到的更危急。青蓝色的邪火顺着木梁往上爬,火舌舔着房梁上的干草,“噼啪”声不断。“咔嚓”一声脆响,半块烧焦的木头从房梁上掉下来,砸在地上的干草堆里,溅起的火星子烫得杜文武赶紧缩腿,裤脚已经被燎出一个小洞,冒着淡淡的青烟。

杜文武扶着受伤的钱学忠,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土墙,目光越过人群望向庙门后的姜小电,声音带着急意:“团长,硫磺火把只剩3支了,困邪符一张都没了!学忠哥的腿被邪水烫得肿成这样,连站都快站不稳了,再撑下去,咱们都得被烤熟在这里!”

钱学忠靠在墙上,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他从怀里摸出一块干硬的窝头,这是昨天从石头城子古城带出来的,本来想留着当干粮。

钱学忠把窝头递到杜文武面前,声音虚弱却坚定:“文武,你吃点垫垫肚子……我不饿,保存体力,等会儿说不定还要突围,你得有力气扶着我。”

杜文武却把窝头塞回他手里,眼眶有点发红:“学忠哥,你受伤了,你吃,我年轻,扛得住,大不了多喝点水。”他说着,从腰间摸出水壶,拧开盖子递过去,水壶里的水已经不多了,只剩下底。

姜小电站在庙门后,把最后一块松木顶在门上。松木很粗,却挡不住黑袍人的疯狂攻击,弯刀砍在木头上,发出“咚咚”的巨响,每一刀都震得松木往下掉木屑。庙门已经被砍出好几道深痕,露出里面的木茬,眼看就要被砍穿了。

墙外传来黑风粗嘎的嘶吼声:“姜小电,别硬撑了!项总首领说了,邪水潭的闸门一打开,石头城子古城就没了!你们投降,还能留个全尸!不然等邪水淹过来,你们连骨头都剩不下!”

“放屁!”刘大章举着锄头就要冲出去,被姜小电一把拽住了胳膊,“大章,别冲动!嫚砚之前跟我说过,陈怀夏会带着人从南侧的小树林过来接应咱们,剑霄道长也会带着灭火符来支援,咱们再撑一会儿,援军肯定就到了!现在冲出去,就是白白送死,还会把庙门让给黑袍人!”

刘大章咬着牙,把锄头往地上一拄,胸口起伏着,却还是听了姜小电的话。

就在这时,郑三营拽着一个五花大绑的黑袍人俘虏跑了过来,他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的汗混着烟灰往下流,顺着脸颊滴在地上:“团长,这小子躲在庙后的柴房里想放火,被我逮住了!他说东侧墙角有个密道,能通到龙镜山的南侧小路,从那里走能避开黑袍人的埋伏!”

那俘虏穿着破烂的黑袍,黑袍下面是沾着邪水的粗布衫,布衫上还能看见黑色的污渍。他立刻装出害怕的样子,身子抖得像筛糠,声音也带着哭腔:“官爷,我是乌金屯的村民,叫李二柱,去年冬天被黑袍人掳来的……我不想跟他们干坏事,我也是被逼的……东侧墙角的青石板下面就是密道,快……再晚,黑袍人就把火墙往里面推了,咱们都得被烧死在这里!”

姜小电刚要迈步往东侧墙角走,怀里的玉石令牌突然烫得刺骨,像是被火燎了一下!他猛地想起林嫚砚之前的叮嘱:“项空城最擅长用反间计,经常派俘虏假装投降,给咱们带假路,引咱们进陷阱,尤其是那些主动提‘密道’‘捷径’的,一定要多留个心眼,他们说不定在密道里埋了邪水罐或者炸药。”

姜小电故意放慢脚步,余光扫过俘虏的手腕,果然,俘虏的黑袍袖子下面,露出一块黑色令牌的边角,令牌的样式和上次截获的项空城亲信令牌一模一样,上面还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邪”字!

“你根本不是乌金屯的村民!”姜小电突然拔出血刀,刀光一闪,抵在俘虏的脖子上,刀刃的寒气让俘虏打了个哆嗦,脖子下意识地往后缩,“说!项空城是不是让你来引我们进陷阱?邪水潭的闸门,是不是已经有人去开了?你们是不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然后让邪水淹了石头城子古城?”

俘虏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也慌乱起来,再也装不出害怕的样子。

他突然挣开郑三营的手,疯了一样往火墙的方向冲,嘴里还喊着:“姜小电,你们都得死在这里!项总首领说了,邪水潭的水一淹,石头城子古城就没了,你们这些抗邪的,都得喂邪水潭里的怪物!”

没等他靠近火墙,破庙南侧的窗户突然“哐当”一声被撞碎,窗棂的木头渣子飞溅开来,有的还溅到了杜文武的胳膊上。

陈怀夏带着五个民团团员从窗户里跳了进来,他们手里都拿着武器,陈怀夏手里的秋字勘探锤泛着淡青色的微光,锤身上刻着“破邪”两个字,是叔叔陈守义当年传给他的,能震退邪祟。

其他团员手里拿着砍刀或者长矛,刀矛上还沾着黑袍人的血。

陈怀夏一锤砸在俘虏的背上,俘虏惨叫着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黑血,显然是被锤身上的破邪符文震伤了内脏,再也爬不起来了。

“姜小电,你没事吧?”陈怀夏抹了把脸上的灰,露出胳膊上的擦伤,那是刚才翻墙进来时被树枝刮的,伤口还在渗血,“嫚砚用传声符告诉我,东侧是项空城设的陷阱,里面埋了好几个邪水罐,让咱们往西侧突围!她已经让剑霄道长带着灭火符来支援了,按时间算,应该快到了!我刚才在南侧树林还解决了三个放哨的黑袍人,他们临死前说,项空城的亲信已经去邪水潭了,想打开闸门淹古城。”

陈怀夏话音刚落,就听见破庙西侧传来喊杀声,是剑霄道长带着凌渊和守一从黑袍人的后侧突袭!剑霄道长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剑身上的符文在火光下闪着金光,他一边挥剑,一边喊:“黑袍人休走!”

凌渊手里的灭火符一张接一张地扔出去,金色的火光在树林里炸开,像一朵朵盛开的小金花。

拦截的黑袍人,被金光晃得睁不开眼,手里的邪水罐掉在地上,青蓝色的火苗瞬间窜起来,反而烧到了自己人。黑袍人惨叫着往后退,还有两个被火燎到了衣服,在地上打滚灭火,场面一片混乱。

清玄抱着一个装灭火符的粗布包冲了进来,布包上还沾着草屑和泥土,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姜团长,快用灭火符扑火!林姑娘说邪水最怕这个,往火墙的缺口扔,能把邪火压下去!这是栖云观最后一包灭火符了,再也没有备用的了,你们省着点用!”

姜小电赶紧让裴礼、刘大章各拿两张灭火符,往西侧火墙的缺口扔去。符纸一碰到青蓝色的邪火,就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在煎烤东西,还冒出淡淡的白烟。

金色的光顺着火苗蔓延开来,原本嚣张的邪火瞬间弱了下去,露出里面发黑的柴草,甚至能看见火墙后面黑袍人的脚,他们正慌乱地往后退,显然是怕被金光伤到。

“快!带着伤号往西侧冲!”姜小电大喊一声,声音都有点沙哑,他拔出腰间的血刀,往最前面冲,“陈怀夏,你跟着我,咱们开路!杜文武,你扶好学忠,跟在后面!其他团员,注意掩护,别让黑袍人偷袭!”

杜文武赶紧扶着钱学忠往西侧走,钱学忠咬着牙,忍着腿疼,尽量走得快些,还不忘提醒身边的团员:“小心脚下,别踩到柴火……”

陈怀夏举着秋字勘探锤在前面开路,锤尖碰到冲过来的黑袍人,就发出“哐当”的巨响,还能听见邪水被震开的“滋滋”声,黑袍人被锤砸中后,身上还会泛起淡淡的黑烟,显然是被锤身上的破邪符文伤到了,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可刚冲出破庙没多远,就看见赵老三骑着马冲了过来!

赵老三的马是匹枣红色的战马,跑得飞快,马鞍上还挂着一个被炸烂的粗布包,布包的碎片上沾着黑色的炸药灰,一看就经历了激烈的战斗。

赵老三的脸上还有一道划伤,血顺着脸颊往下流,却顾不上擦:“姜团长!不好了!出大事了!石头城子古城东门被黑袍人用炸药炸了个两丈宽的缺口!现在黑袍人正往城里冲,手里还拿着邪水罐,见人就扔!王大爷带着村民们在堵缺口,可村民们手里只有锄头、铁锹,根本挡不住黑袍人的弯刀!还有,王大爷让我捎信,邪水潭的引水渠那边也出事了,好几个黑袍人带着邪水罐往闸门跑,村民们拿着木桩去拦,可还是被他们冲过第一道防线了,现在已经退到第二道了,再退就到闸门了!”

姜小电心里一沉,握着血刀的手都紧了几分。他刚要慌神,就见陈怀夏举起手里的秋字勘探锤,声音坚定,像颗定心丸:“姜小电,别慌!嫚砚早就料到项空城会分兵,她在传声符里跟我说过,要是古城和邪水潭同时出事,咱们就兵分两路,你带一半人去古城东门,帮着王大爷堵缺口,顺便把东门的黑袍人赶出去,保护村民们的安全;我带另一半人去邪水潭,阻止他们开闸门,邪水潭那边有引水渠,黑袍人肯定不敢把邪水随便洒,怕淹了自己人,咱们用硫磺粉就能对付他们。”

姜小电点点头,他知道陈怀夏说得对,现在分兵是最好的办法,要是都挤在一个地方,反而会被黑袍人一锅端。

他迅速清点了一下人数,加上陈怀夏带来的五个团员,总共还有二十二个人。

姜小电当机立断:“裴礼、刘大章,你们跟我走,带十个人去东门!郑三营,你跟着陈大哥,带剩下的人去邪水潭!记住,一定要保护好村民,别让黑袍人打开闸门!”

“是!”众人齐声应道。

郑三营赶紧把怀里的布包递给姜小电一半,“团长,清心草和硫磺粉您拿着,东门那边说不定用得上!”

姜小电接过布包,塞进怀里,又拍了拍陈怀夏的肩膀:“邪水潭那边就交给你了,要是遇到危险,就用血玉碎片发信号,我会尽快赶过去支援!”

陈怀夏点点头,举起勘探锤:“放心,我不会让黑袍人打开闸门的!”

两路人马立刻分开,姜小电带着裴礼、刘大章往石头城子古城东门跑,路上还遇到了几个从东门逃出来的村民,他们脸色惨白,嘴里喊着“黑袍人来了!邪水罐来了!”

姜小电一边跑,一边安抚村民:“大家别慌,我们是民团的,来保护你们了!愿意帮忙的,跟我们一起去堵缺口!”

有几个年轻的村民立刻停下脚步,捡起地上的锄头、扁担,跟着姜小电往东门跑。

等他们赶到东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人心头一紧,东门的城墙被炸出一个两丈宽的缺口,黑色的邪水顺着缺口往城里流,几个村民不小心踩在邪水上,腿立刻红肿起来,疼得嗷嗷直叫。

王大爷带着十几个村民,扛着沙袋往缺口里填,可黑袍人手里的弯刀不断砍过来,已经有两个村民倒在血泊里。

“王大爷,我们来了!”姜小电大喊一声,举着血刀冲了上去,裴礼、刘大章也跟着冲,手里的武器往黑袍人身上招呼。

黑袍人没想到民团会这么快赶来,顿时乱了阵脚,往后退了几步。

姜小电趁机指挥村民:“快!把沙袋填进缺口,再用木桩挡住!”村民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扛沙袋,有的扶木桩。

裴礼、刘大章则带着团员守住缺口两侧,不让黑袍人靠近。可黑袍人的人数比他们多,很快又重新围了上来,手里的邪水罐往人群里扔,一个邪水罐差点砸中王大爷,姜小电眼疾手快,一把推开王大爷,邪水罐砸在地上,青蓝色的火苗窜起来,烧到了姜小电的裤脚。

他赶紧抬脚踩灭,额头上的汗往下淌,却顾不上擦。

与此同时,陈怀夏带着郑三营等人往邪水潭赶。

路上,陈怀夏摸出怀里的血玉碎片,碎片越来越烫,甚至能隐约看见红光,离邪水潭越近,邪力就越强。

郑三营忍不住问:“陈大哥,你说林姑娘会不会已经到了?”陈怀夏点点头:“林姑娘的血玉能感应邪水,她肯定会尽快赶过来的,咱们得快点,别让黑袍人抢先打开闸门!”

没走多久,就听见前方传来打斗声,是林嫚砚和伏魔无痕!陈怀夏赶紧加快脚步,跑过去一看,林嫚砚正举着血玉,红光挡住了黑袍人的攻击,伏魔无痕带着妙音、如尘用弓箭射向黑袍人,可项空城带来的亲信太多,他们渐渐有些吃力。

“我们来了!”陈怀夏大喊一声,举着勘探锤冲了上去,一锤砸在一个黑袍人的背上,黑袍人惨叫着倒在地上。郑三营也带着团员冲上来,和黑袍人混战在一起。

项空城见民团来了援兵,脸色变得难看,他举着黑色令牌,对身边的亲信喊:“快!去打开闸门!别让他们拦住!”

两个亲信立刻往闸门跑去,林嫚砚见状,赶紧往闸门方向冲:“别让他们打开闸门!”

可项空城突然拦住她,手里的弯刀指向林嫚砚:“林姑娘,别白费力气了,今天邪水潭的闸门必须打开,石头城子古城注定要被淹!”

林嫚砚没理会他,举着血玉往项空城身上递,红光瞬间炸开,项空城连连后退,弯刀差点掉在地上。

他没想到林嫚砚的血玉会这么强,心里有些发慌,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你以为你能拦住我?我的人已经快到闸门了!”

林嫚砚往闸门方向看,那两个亲信已经快摸到闸门的把手了,她心里一急,突然想起血玉的另一个用法,玄通道长说过,血玉能暂时封住邪物,只要将血玉贴在闸门上,就能暂时阻止闸门被打开。

她立刻往闸门跑,项空城想拦,却被陈怀夏缠住:“项空城,你的对手是我!”

林嫚砚趁机跑到闸门旁,那两个亲信刚要转动把手,林嫚砚立刻将血玉贴在闸门上,红光瞬间裹住闸门,两个亲信的手刚碰到闸门,就被红光弹开,手背上冒出黑烟,疼得他们直叫。

项空城见闸门被封住,气得大喊:“快!把血玉从闸门上弄下来!”

黑袍人立刻往闸门方向冲,陈怀夏、郑三营赶紧拦住,伏魔无痕也带着妙音、如尘射向黑袍人。

可黑袍人的人数太多,还是有几个冲了过来,林嫚砚只能一边用红光挡住他们的攻击,一边紧紧按住血玉,只要血玉不离开闸门,闸门就不会被打开。

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姜小电的喊声:“陈大哥!林姑娘!东门的邪水越来越多了!好像有另一个闸门被打开了!”

林嫚砚心里一沉,她突然想起项空城刚才说的“备用闸门”,项空城根本不是想让亲信打开眼前的闸门,而是故意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另一个亲信去打开备用闸门!

她往邪水潭东侧的山洞看,果然有一个黑影从山洞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令牌,是备用闸门的钥匙!

项空城见林嫚砚发现了,嘴角露出冷笑:“林姑娘,你还是晚了一步!备用闸门已经被打开,邪水很快就会淹了整个石头城子古城!”

林嫚砚心里急得冒火,她想往山洞方向跑,可手里的血玉不能离开眼前的闸门,一旦离开,这个闸门也会被打开。

她回头对陈怀夏喊:“陈大哥,去山洞!阻止那个黑袍人!”

陈怀夏点点头,举着勘探锤往山洞方向跑,可项空城的亲信拦住他,根本不让他靠近。

林嫚砚看着眼前的闸门,又看着远处越来越多的邪水,心里天人交战,是继续守住眼前的闸门,还是去阻止备用闸门?

就在这时,血玉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红光里映出东门的景象,姜小电和村民们已经快撑不住了,邪水已经淹到了他们的膝盖,几个村民不小心摔倒在邪水里,很快就没了动静。

林嫚砚的眼泪往下淌,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她深吸一口气,突然将血玉从闸门上拿下来,往备用闸门的方向跑,她要去堵备用闸门,就算眼前的闸门被打开,也要先保住东门的村民!

项空城见她拿开血玉,哈哈大笑:“林姑娘,你终于想通了!可惜,已经晚了!”

林嫚砚没理会他,拼尽全力往备用闸门跑,血玉的红光在她身前形成护罩,挡住了黑袍人的攻击。

可就在她快到备用闸门时,突然看见那个拿着备用钥匙的黑袍人已经将钥匙插进了闸门的锁孔,他要转动钥匙了!

林嫚砚心里一紧,突然将血玉往黑袍人身上扔去,血玉正好砸在黑袍人的手上,钥匙掉在地上。黑袍人疼得大喊,林嫚砚趁机冲过去,捡起钥匙,往备用闸门的锁孔里插,她要把备用闸门关上!

可项空城的亲信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林嫚砚的胳膊,将她往地上拽。

林嫚砚摔倒在地上,钥匙掉在邪水里,很快就被邪水淹没。她想伸手去捡,可邪水已经淹到了她的手腕,手腕立刻红肿起来,疼得她直叫。

项空城走过来,用弯刀指着林嫚砚:“林姑娘,你还是放弃吧!石头城子古城注定要被淹,你一个人,根本救不了他们!”

林嫚砚趴在地上,看着远处东门的方向,姜小电和村民们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她不甘心,突然想起怀里的驱邪符,还有最后一张!

她赶紧从怀里摸出驱邪符,指尖沾了点自己的血,往符面上一点,符纸瞬间燃起金光。她猛地将符纸往备用闸门上扔,金光裹住备用闸门,暂时阻止了闸门被打开。

项空城没想到她还有驱邪符,脸色变得铁青。

林嫚砚趁机从地上爬起来,往东门方向跑,她要去帮姜小电,就算死,也要和村民们死在一起。

陈怀夏见林嫚砚往东门跑,也赶紧摆脱黑袍人的纠缠,跟了上去。

项空城气得大喊:“追!别让他们跑了!”黑袍人立刻跟上去,邪水潭的闸门还在往外流邪水,备用闸门被金光暂时封住,可金光撑不了多久。

林嫚砚跑在前面,手腕上的红肿越来越严重,却还是拼命往前跑。她知道,只要能赶到东门,和姜小电汇合,就还有希望,就算邪水淹了古城,也要和村民们一起,守住最后一道防线!

可她没看见,在邪水潭的深处,一个黑色的影子正慢慢苏醒,那双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石头城子古城的方向,项空城打开闸门,不仅仅是为了淹了古城,更是为了唤醒这个被封印了多年的邪物。

而林嫚砚和民团们,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比邪水更可怕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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