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臣瞥都没瞥他，语气冷得没有一丝商量余地：“要么去训练，要么去处理曹雪华剩下的烂摊子，选一个。”
齐杉瞬间蔫了，曹雪华背后牵扯的关系比想象中复杂，处理起来麻烦不说，还容易得罪人，比起这个，特训虽然苦至少“安全”。他哭丧着脸：“我选……选特训。”
一旁的苏叶强忍着笑意，递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给齐杉。霍北臣没再管他，目光重新投向二楼，脚步已经下意识朝楼梯迈去——楼上那父女俩不知道又在说什么，他得上去看看，别让宁文涛又撺掇宁檬“逃跑”。
霍北臣打开冰箱，笨拙地找出西红柿和鸡蛋，回忆着宁檬之前做饭的步骤——先把西红柿去皮切块，鸡蛋打散搅匀，动作生疏得差点把蛋壳掉进碗里。油锅烧热时，他没控制好火候，鸡蛋瞬间煎得有些焦边，只能皱着眉盛出来，重新倒油炒西红柿。
等一碗勉强能看的西红柿鸡蛋面做好，他端着碗走到二楼卧室门口，手指悬在门把手上顿了几秒，才轻轻敲门：“开门，给你赔了碗面。”
宁文涛被噎了一下，赶紧凑过去拉她的胳膊，语气急切：“爸这次是认真的！我看霍北臣刚才那脸色，跟要吃了你似的，你跟我走，爸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躲几天！”
宁檬甩开他的手，指了指桌上没吃完的蛋挞：“躲什么？人家刚给我送了蛋挞，还赔了碗面，比你这‘逃跑计划’靠谱多了。” 她顿了顿，忍不住吐槽，“再说了，上次你说救我，结果把我推去打头阵，这次我可不上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霍北臣的声音响起：“宁叔在里面吗？我煮了面，一起吃点？”
宁檬手里的薯片“啪嗒”掉在沙发上，她一把抓过文件，指尖都在发颤——六年前的协议？原身竟然早就跟霍北臣约定好了六年后离婚？她一直以为这段婚姻是毫无退路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转机。
宁文涛看着她震惊的样子，得意地挑眉：“怎么样？爸没骗你吧？再熬段时间，你就能彻底自由了！”
就在宁檬盯着文件上“六年期满可解除婚姻关系”的条款发愣时，卧室门被轻轻推开，霍北臣端着面站在门口，目光正好落在那份文件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两人扒着门缝往外瞅，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楼下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宁文涛压低声音，一脸“你太天真”的表情：“法治社会？霍北臣在这圈子里的能量，真要想做点什么，有的是办法让你‘消失’得悄无声息！”
宁檬刚想反驳，就见门缝外的阴影突然放大——霍北臣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面，眼神沉沉地看着扒门的两人，语气带点无奈：“在聊什么‘消失’？我煮了面，再不进来吃就凉了。”
宁文涛吓得手一松，门缝“咔嗒”合上，他转身就想躲进床底，被宁檬一把拉住。
宁檬和宁文涛在门内面面相觑，后背瞬间冒冷汗——刚还说霍北臣不会“杀人”，下一秒就听到“对着脖子一刀下去”，两人瞬间脑补出无数可怕画面。
宁文涛哆哆嗦嗦抓着宁檬的胳膊，用口型比划：“你看！我没骗你吧！” 宁檬也有点慌，刚建立的“霍北臣很温和”的认知，差点被这句话推翻。
就在这时，门外脚步声靠近，霍北臣的声音传来：“躲在里面干什么？面快凉了，出来吃。” 语气听着没异样，可门内两人却更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