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围聚军营的欢呼声刚落,岳飞便与赵宸商议:“张大人虽暂退,但定会向童贯求援,咱们需趁热打铁,逼他公开审理此案。”赵宸点头:“百姓的呼声就是最好的推力,咱们现在就去府衙,让他无法拖延。”
两人带着断指随从,在百姓的簇拥下往应天府衙走去。沿途不断有百姓加入,队伍越走越长,喊着“还秀才公道”“严惩贪官粮商”的口号,声震街巷。张大人在府衙内听得心惊胆战,几次想让人关门阻拦,却被幕僚劝住:“百姓怒火难平,关门只会激化矛盾,不如先见他们,再作打算。”
府衙大堂上,张大人端坐在公案后,强装镇定:“岳飞、赵宸,你们带着百姓围堵府衙,是想造反吗?”岳飞上前一步,将断指随从的供词拍在案上:“张大人,凶手招供,证据确凿,你若再拖延审理,便是包庇罪犯!”
赵宸跟着呈上银簪、乌头粉纸包等物证:“这银簪沾了毒茶变黑,这纸包的乌头粉与凶手招供的毒物一致,还有刘粮商囤粮的粮仓、转运粮食的庄园,皆是铁证。三位秀才为国为民,却遭灭口,百姓岂能容忍?”
堂外的百姓们听到这话,纷纷附和:“审案!审案!”张大人脸色煞白,却仍嘴硬:“仅凭一个随从的供词,岂能定李都管和刘粮商的罪?我已上书京城,待童贯大人批复,再行审理!”
“童贯?”赵宸冷笑,“张大人可知,那三个秀才查到的,正是刘粮商将粮食高价卖给童贯的军需官,中饱私囊!你向他上书,不过是想通风报信,销毁证据!”
这话戳中了张大人的要害,他猛地拍案:“一派胡言!你再敢污蔑,休怪我治你诽谤之罪!”就在这时,堂外突然传来马蹄声,竟是岳飞派去京城送供词的亲信回来了,还带来了一封欧阳修的回信(剧情设定)。
亲信将信递给岳飞,岳飞展开一看,朗声道:“欧阳大人在信中说,此案牵扯民生吏治,命张大人即刻公开审理,若有包庇,严惩不贷!”张大人闻言,身子一软,瘫坐在椅上——欧阳修虽已不在朝堂核心,但忠直之名仍在,且与朝中不少贤臣交好,他不敢违抗。
无奈之下,张大人只得下令:“传李都管、刘粮商上堂!”不多时,李都管与刘粮商被带到大堂,两人见断指随从也在,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断指随从见状,索性将所有罪责都推了出去:“都是他们指使我做的!下毒、囤粮,我只是奉命行事!”
李都管还想狡辩,赵宸却上前道:“刘粮商,你城外十里坡的粮仓,昨夜已被欧阳大人派来的人查封,里面的粮食与你上报的库存不符,你还有何话可说?”刘粮商浑身颤抖,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大堂外的百姓们见罪犯无从抵赖,纷纷欢呼起来。张大人见状,只得宣判:“李都管、刘粮商勾结,囤粮抬价、买凶杀人,打入死牢,上报朝廷后处决;断指随从从犯,杖责五十,流放三千里!”
宣判结束,百姓们围着赵宸与岳飞,纷纷道谢。赵宸看着眼前的景象,想起第一卷时在西北赢得边民拥戴的日子,心中感慨: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为百姓做主,就能赢得民心。
可他不知道,府衙后堂,张大人正对着童贯的画像咬牙切齿:“赵宸、岳飞,你们给我等着,童贯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一场新的危机,已在暗处悄然酝酿。赵宸摸了摸怀中的罗盘碎片,碎片的温度渐渐升高,仿佛在预警着即将到来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