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玄的目光在黄蓉戏谑的笑容上停留了一瞬，又扫过床上两个羞窘不堪的少女，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掠过一丝极淡的无奈，似是对黄蓉这种反应早已习以为常。
他没有解释，也没有回应黄蓉的调侃，只是侧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进来。”
战火再起的李青玄显然未料到黄蓉竟是初次经历，他狂暴的动作骤然停顿，宛如被无形的丝线紧紧勒住，掌下那紧绷的腰肢传递来的细微颤抖，并非全然是情动所致，更似一种强忍的、陌生的痛楚。
那双总是盈满促狭笑意、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眸此刻紧紧闭着，长长的睫羽在眼下投出不安的阴影，微微颤动。
方才还带着戏谑上扬的嘴角，此刻抿成了一条僵硬的直线，甚至能隐约瞧见贝齿紧咬下唇的痕迹。
一丝极细微、压抑在喉咙深处的抽气声逸出，轻得几乎要被心跳声淹没，却如冰锥般刺穿了李青玄因意外而瞬间凝固的思绪。
他低垂的眼眸中，瞳孔在昏暗中猛地一缩，清晰地捕捉到她额角瞬间沁出的细密汗珠，以及那只无意识抓住身下被单、指节用力到泛白的手。
这感觉……与他所知的、经历过人事的女子截然不同。
那份生涩的紧绷，那几乎要嵌入骨血的僵硬，还有那瞬间泄露的痛楚，都指向一个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事实。
黄蓉，这个看似风流不羁、言语大胆，甚至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女子，此刻在他身下展现出的，竟是如同初雪般未曾被踏足过的生涩与慌乱。
李青玄的动作开始变得轻柔，他轻柔地爱抚着黄蓉。此时，两姐妹体力恢复了一些，听着耳旁的声音，欲火再次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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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玄再度征战数小时，直到三女沉沉睡去，他才将黄蓉抱回房间，轻轻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看了眼时间，已经早上五点多，李青玄没再去找李菲菲，下楼走进厨房，厨房里仍保持着昨夜收拾后的清冷整洁，他取出几枚鸡蛋，又拿来面粉和一些蔬菜。
厨房的静谧被这些细微声响打破——蛋壳在碗沿清脆地磕碰，面团在案板上被揉按。
他手脚麻利，动作娴熟，将蔬菜洗净，拉出面条，很快五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便出锅了。
李青玄将面条端到桌子上，准备走上楼将四女叫醒，李青玄脚步很轻，但木质楼梯仍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在清晨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先走到黄蓉的房间，此刻她的房门紧闭，里面悄无声息。
笃、笃、笃。
他屈指，在门板上不轻不重地叩了三下，里面起初毫无动静，仿佛无人一般。
过了几秒，李青玄再次敲响房门，里面才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接着是黄蓉带着浓浓睡意、嗓音略显沙哑，隔着门板传来：“……谁啊？”
“是我。”李青玄的声音不高，却足以让里面的人听清，“面好了，起来吃点再睡。”
门内沉默了一瞬，然后才响起一声模糊的应和：“……嗯，知道了。”
那声音里仍残留着昨夜未曾完全褪去的慵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似乎还未完全从那个滚烫的夜晚中抽离。
李青玄没再多说，转身走向隔壁赵灵儿和霜儿的房间，他同样叩响了门板。“灵儿？霜儿？该起床啦，下楼吃面咯。”
这次，里面的回应快了许多，先是赵灵儿带着点刚被惊醒的迷糊和软糯地回应：“……青玄哥？”紧接着是霜儿含混不清的咕哝，像是把脸埋在枕头里发出的声音：“唔……早上了吗？身体好累啊！”
“嗯，早上了，快起来，面凉了就坨掉啦。”李青玄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温和的催促。
房间里立刻传来更大的动静，是掀开被子的声音，还有霜儿带着点兴奋的轻呼：“呀！是面！灵儿姐快起来！”
接着是赵灵儿压低的、带着点羞窘的轻斥：“动静小点……霜儿，你腿不酸吗？”
李青玄听着里面姐妹俩的动静，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他没有停留，径直走向走廊尽头——菲菲的房间。
还没走到门口，房门向内打开，李菲菲走了出来，李青玄拉起她的小手，向楼下走去。
餐厅里食物的香气已经涌到楼梯口，李菲菲小巧的鼻子轻轻抽动了一下，原本还带着晨起惺忪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声音里也带上了雀跃：“好香啊！是面条吗？青玄弟弟！”
“嗯，刚出锅的鸡蛋面。”李青玄的声音平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牵着她走进餐厅。
餐桌上，五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整齐排列着，细白的面条在清澈透亮的汤底中若隐若现，嫩黄的荷包蛋宛如小太阳般卧在中央，旁边点缀着几缕翠绿的葱花，让人一看便食指大动。
李菲菲立刻挣脱了他的手，像只欢快的小鹿般蹦到桌边，迫不及待地凑近其中一碗，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小巧的舌尖不自觉地舔了舔嘴角：“哇！看着就好好吃！”
她也不客气，直接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就要动手。
“慢点，小心烫。”李青玄看着她那副馋猫样，嘴角微不可察地又弯了一下，走到她身边，将属于她的那碗面轻轻往她面前推了推。
碗里，荷包蛋的蛋黄煮得恰到好处，是诱人的溏心蛋，而且特意多放了一个给她。
李菲菲才不管烫不烫，夹起一大筷子面条，鼓起腮帮子呼呼地吹了几口气，就急不可耐地送入口中，含糊不清地发出满足的喟叹：“唔……好吃！青玄哥你的手艺最棒了！”
滚烫的面条让她忍不住吸气，却舍不得停下筷子，一边小口吸着气，一边又飞快地挑起下一口，吃得鼻尖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楼梯上又传来脚步声，比之前的更轻缓一些。
黄蓉慢悠悠地踱步下来，身上随意披着一袭薄衫，长发还有些凌乱地披散着，脸上带着一丝慵懒的倦意，眼神却依旧明亮，带着她惯有的、洞悉一切的笑意。
她斜倚在餐厅门框上，目光扫过正埋头吃面的李菲菲，又落在李青玄身上，唇角勾起那抹熟悉的促狭笑意：“哟，菲菲姐起得早，精神头儿也足，看来昨晚……没累着？”她尾音拖长，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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