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拥有某种敏捷强化或短距离瞬移的能力,身影在空中如鬼魅般一扭,惊险万分地擦着雷纹枪的枪尖掠过,带起的劲风甚至吹乱了李青玄额前的碎发。
雷枪落空,狂暴的电弧狠狠抽打在地面上,炸开一个焦黑的浅坑,碎石四溅!
黑影落地未稳,手中两道由纯粹阴影凝聚而成的、宛如实质的黑色短刺,裹挟着刺骨的阴寒,一上一下,直取李青玄的咽喉和心口!
动作狠辣迅捷,显然是亡命搏杀的老手。
李青玄眼中厉芒一闪,不退反进!
他手腕一抖,沉重的唐刀在他手中轻若无物般挽出一个炫目的刀花,刀刃如怒龙苏醒,精准无比地格开刺向咽喉的短刺,同时刀身顺势向后猛撞,如重锤般狠狠砸向另一道刺向心口的短刃!
“铛!”一声沉闷的金铁交击般的巨响!
刀身与阴影短刺硬撼,狂暴的力量瞬间将那短刃击退。
黑影被震得手臂发麻,踉跄后退。
就在他心神剧震的瞬间,黄蓉的身影已如附骨之疽般逼近,解决了自己目标的她,没有丝毫停顿,冰冷的杀意牢牢锁定着仅存的敌人。
她足尖在冻土上一点,身形低伏前冲,手中短匕划出一道致命的、无声无息的幽暗弧线,直切黑影因后退而暴露出的膝弯韧带!
黑影感受到了来自侧后方的致命威胁,亡魂大冒,顾不得姿态,猛地一个狼狈的驴打滚,堪堪避开了断腿之危,但匕首冰冷的锋刃依旧在他小腿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冰冷的雪地。
他滚倒在地,还未来得及起身,李青玄那高大的身影已经如影随形般笼罩了他!
唐刀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刀身闪耀着阵阵寒光,稳稳地停在了他眉心一寸之处。
那恐怖的毁灭气息,让他浑身僵硬,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冻结,死亡的阴影彻底将他吞噬。
黄蓉则已无声地绕到他身侧,冰冷的匕首紧贴着他的颈侧动脉,另一只手中,两把新的柳叶飞刀在指间闪烁着择人而噬的幽蓝寒芒。
荒野的寒风呼啸着卷过,吹散了弥漫的血腥气和焦煳味,只剩下两个敌人一死一重伤,以及场中那令人胆寒的绝对压制。
黑影瘫在冻土上,粗粝的冰碴硌着背脊,却远不及眉间那柄唐刀带来的寒意刺骨。
刀尖悬停,仿佛凝固了时间,其上的寒芒映在他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里,每一次闪烁都像在丈量死亡的距离。
冰冷的寒气丝丝缕缕渗入皮肤,激起一片寒栗,他连吞咽唾沫的勇气都没有,喉结仿佛被冻住一般僵直,每一次颤抖都牵扯着腿侧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剧痛与刺鼻的血腥味交织着直冲鼻腔。
寒风卷过,吹动李青玄额前几缕碎发,也吹拂着刀锋上未干的血迹。
他俯视着脚下人影,眼神沉静得如同万载玄冰,没有一丝波澜。
“现在你们营地里还有多少人?叶枭在不在?”李青玄沉声问道。
“大……大半都出去找人了,现在就还剩二十人左右,叶老大就在营地里。”躺在地上的黑影哆哆嗦嗦地说道。
听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他手中唐刀一挥,那人的人头应声落地,鲜血喷溅而出,场面异常血腥,但很快尸体便被冻结住了。
李青玄将长枪收回,走到黄蓉身旁,“走,去会会他们。”
两人坐在黑山羊后背上,大摇大摆地走向营地。
营地入口狭窄,两侧是胡乱堆砌的冻土矮墙和削尖的木桩,上面凝结着暗红的冰碴。
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烟草、未散尽的烤肉焦煳以及浓重的血腥气混合的怪味。
几堆篝火在寒风中摇曳,火光将人影拉扯得扭曲变形,投射在简陋的兽皮帐篷和冻得坚硬的地面上,仿佛群魔在黑暗中狂舞。
他们甫一踏入这片光亮与阴影交织的区域,死寂便被瞬间打破!
“敌袭——!”一声变了调的嘶吼划破夜空。
“咻咻咻——!”
弓弦震响,数十支裹挟着劲风的箭矢从各个阴暗角落攒射而出!
箭镞在火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幽光,如同嗜血的毒蜂,铺天盖地罩向骑在黑山羊背上的两人!
李青玄眼中寒芒暴涨,手中雷纹长枪嗡鸣大作!
他手腕一抖,长枪瞬间化作一片密不透风的幽蓝电网,枪尖划出无数道刺目的电光轨迹,精准无比地扫向袭来的箭雨!
“噼啪!噼啪!噼啪!”
刺耳的爆裂声密集响起!大部分箭矢在触及电网的瞬间,便被狂暴的电流撕扯得粉碎,化作漫天焦黑的木屑和扭曲的铁片簌簌落下!
偶有几只漏网之鱼,也被黑山羊低吼着甩动巨大的头颅,用坚逾精铁的犄角“铛铛”几声撞飞出去,深深钉入冻土或帐篷支柱。
箭雨方歇,数道身影已从帐篷后、柴堆旁猛扑而出!
这些人手持长短不一的兵刃,脸上带着亡命徒特有的狰狞与疯狂,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直取黑山羊脆弱的腹部和四肢!
“找死!”李青玄冷哼一声,双腿猛地一夹山羊腹侧。
黑山羊发出一声暴戾的嘶鸣,巨大的身躯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峦,不退反进,低头便朝着冲在最前面的两人狠狠撞去!
沉重的蹄声如闷雷炸响,冻土都在微微震颤!那两人瞳孔骤缩,想要闪避已是不及!
“砰!咔嚓!”
骨肉碎裂的闷响令人牙酸!
两人如同被狂奔的攻城锤正面击中,惨叫着倒飞出去,胸骨塌陷,口中鲜血狂喷,狠狠砸翻了后方两个同伴,滚作一团,眼见是不活了。
与此同时,黄蓉动了!
在黑山羊冲锋的刹那,她已如轻灵的雨燕般从鞍上无声滑落,足尖在冰冷的冻土上一点,身影鬼魅般切入侧面扑来的敌人之中!
“唰!唰!唰!”
寒光乍现!
她袖中的短匕和指间的飞刀化作了索命的幽影!
每一次挥臂、每一次甩腕,都带起一蓬凄艳的血花!
一个持斧大汉咽喉处突兀地多了一道细细的血线,嗬嗬声戛然而止。
另一个挥舞砍刀的瘦高个,手腕被飞刀洞穿,武器脱手,紧接着寒光抹过他的脖颈。
第三个试图从背后偷袭的家伙,被黄蓉反手一记肘击砸中面门,鼻梁塌陷的脆响未落,冰冷的匕首已精准地刺入心窝!
她的动作迅捷、精准、致命,没有一丝多余的花哨,如同在寒风中跳着一支死亡的圆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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