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的宫灯在暮色中次第亮起,如同一串被掐灭的鬼火,忽明忽暗,给这座古老的都城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面纱。秦越人猛然从案头惊醒,额头布满冷汗,心跳如鼓。砚台里的朱砂墨汁不知何时已凝结成血块,散发着刺鼻的腐臭,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不祥。怀中的破镜碎片滚烫如烙铁,在月光下投出窗纸上的扭曲黑影 —— 那是成千上万蛊虫蠕动的轮廓,正顺着窗缝缓缓渗入,看得人毛骨悚然。
“越人!边境急报!” 阿雪撞开房门,银饰撞击声里带着罕见的慌乱。她发间的雪魄草早已枯萎,失去了往日的生机,手中密报被冷汗浸透,字迹晕开成暗红的血团,仿佛是用鲜血写成的噩耗。“陇西三城... 一夜之间沦为空城,活下来的士兵说,百姓变成了啃食同类的行尸!” 她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恐惧和难以置信,仿佛亲眼目睹了那惨绝人寰的一幕。
秦歌举着平板电脑冲进来,屏幕上的量子波纹如猩红的蛇信游走,异常刺眼。“卫星云图显示,有团黑色物质以每秒二十公里的速度移动,光谱分析显示 ——” 她喉结滚动,艰难地说出那个可怕的结论,“那是混合了生物毒素与量子乱流的活体毒雾,正在吞噬所有生命体的量子信息!” 监控画面中,身着秦军甲胄的士兵徒手撕裂战友,瞳孔里燃烧的幽绿火焰,与幽冥阁祭坛的烛火如出一辙,画面血腥而恐怖,让人不忍直视。
三日后,陇西边境。衰草连天,狂风卷着腐肉气息扑面而来,让人闻之欲呕。秦越人踩过一具具龟裂的尸骸,靴底与地面接触时发出 “滋滋” 的声响 —— 地下暗河竟流淌着暗紫色毒液,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仿佛被死神吻过一般。他捻起一滴毒液,银针瞬间发黑,针尖泛起的气泡里,隐约可见镜纹在翻涌,诡异至极。“这不是自然生成的尸毒,” 他皱眉看向阿雪,神情凝重,“是有人用镜魂之力催化了苗疆化骨毒与西域蚀心蛊。”
银铃声从废墟深处飘来,如同一把锈刀在刮擦神经,让人不寒而栗。秦歌的量子步枪率先锁定热源,却见一个蒙着黑纱的女子踏着毒雾走来。她赤足踩过的草地瞬间化为脓水,腰间青铜铃铛刻满西域魔纹,每一道都与悬壶观禁术碑上的诅咒符号吻合,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中原医者,久违了。” 女子的声音像毒蛇吐信,阴冷而诡异,黑纱下的皮肤泛着镜面般的冷光,仿佛不是血肉之躯。“听说你们在收集破镜碎片?” 她抬手轻挥,毒雾凝成巨蟒扑来,蟒口大张,竟吐出半块刻着异域图腾的碎片,“想要这个?拿秦皇帝的龙血来换!”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和贪婪,仿佛笃定对方会答应她的条件。
阿雪的银针带着辟毒粉激射而出,却在触及毒雾的瞬间熔成铁水,可见这毒雾的腐蚀性有多强。她瞳孔骤缩,闻到了熟悉的苗疆巫毒气息,心中一惊:“是黑苗蛊母!她用活人炼制了百蛊王!” 药囊中的雪魄草突然自燃,她迅速撒出 “三清驱邪散”,粉末却在毒雾中反向燃烧,腾起的绿烟里,浮现出无数张痛苦扭曲的人脸,仿佛是被囚禁在毒雾中的冤魂在哀嚎。
秦越人运转九转真气,金色光盾与毒雾相撞,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尖啸,震耳欲聋。他突然注意到女子腕间的银镯 —— 那是用黑苗圣女的胫骨炼制的蛊器,镯身刻着的 “邪神眷属” 图腾,与《青囊遗卷》中记载的灭族之祸完全一致。“你是毒医门与血月教的杂种!” 他怒喝,十二根银针夹带《大医精诚》的吟诵声射出,“当年屠尽苗疆七十二寨的,就是你们!”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对逝去生命的哀悼。
女子咯咯笑起来,笑声尖锐而刺耳,黑纱飘落,露出布满镜纹的脸庞,诡异而恐怖。“答对了,但可惜 ——” 她手中碎片爆发出刺目蓝光,毒雾中涌出无数骷髅巨手,指缝间缠绕着秦军将士的残肢,场面令人作呕,“万蛊噬心阵升级版,专门为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救世主’准备!”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疯狂和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对方的末日。
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传来龙吟,震彻天地。秦始皇的玄色战旗撕裂云层,十二辆四马战车从天而降,车辕上的金丝龙纹吞吐真火,将毒雾灼出阵阵白烟,气势恢宏。“朕的龙魂军团在此!” 帝王站在战车上,冕旒下的眼神如烈日融雪,威严而坚定,“秦医仙,无需顾忌朕的安危!” 他的声音充满了帝王的霸气和与邪祟决战的决心。
秦越人心中一震,想起昨夜帝王亲手递来的密旨:“若朕遭遇不测,传国玉玺可暂交秦越人保管。” 他运转真气至极限,任由体内碎片与毒雾中的镜魂之力共鸣,突然福至心灵,将银针化作金色锁链,在空中勾勒出上古医仙封印邪神的咒文。“医道仁心,万物皆药!破!” 金光过处,毒雾如冰雪消融,竟净化出一汪清泉,散发着清新的气息,仿佛驱散了世间的邪恶。
秦歌趁机扣动扳机,量子湮灭弹在女子脚下炸开,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气浪中,她的身体如镜面上的水汽般消散,却在最后一刻将碎片投入毒雾,形成巨大的镜面漩涡。“归墟之门即将开启!” 她的声音混着时空撕裂的嗡鸣,仿佛来自地狱的低语,“当七块碎片奏响共鸣乐章,所有时空的生灵都将成为邪神的祭品!”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仿佛在宣告世界的末日。
战斗结束后,秦歌在废墟中找到半块烧焦的羊皮卷。西域古文中的警告让她浑身发冷:“月蚀之夜,归墟之门,碎片共鸣,邪神苏醒。” 她抬头看向秦越人,发现他正望着秦始皇的背影 —— 帝王的玄色龙袍下,隐约可见腰间玉佩的血纹又加深了几分,仿佛在预示着某种不祥。
“下一次月全食,还有七日。” 秦始皇握紧天子剑,剑身龙纹渗出金血,仿佛在哭泣。“传令:征调楼船三千,集结方士、医官、墨家机关师,随朕东巡。” 他转身时,冕旒遮住了泛红的眼眶,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壮,“若能阻止邪神... 朕这把老骨头,葬在东海又何妨?”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为了天下苍生不惜牺牲自己的决心,让人动容。
深夜,秦越人独自研习羊皮卷。烛火突然被阴风扑灭,长桑君的虚影在月光中若隐若现,熟悉的身影让他心中一暖。“徒儿... 小心...” 虚影的面容突然扭曲成阁主的模样,狰狞而恐怖,“背叛... 在你身边...” 话音未落,惑心铃音骤起,虚影化作万千镜屑,消失在空气中。秦越人握紧碎片,掌心被割出血痕 —— 镜面上,隐约映出阿雪为他包扎伤口的画面,而她发间的银镯,竟与毒医女子的蛊器有几分相似,这个发现让他心中一紧,一股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
窗外,秦歌的量子监测仪显示,咸阳宫方向的量子波动出现异常,仿佛有什么巨大的阴谋正在酝酿。而在秦始皇的密道里,丞相李斯正对着一面青铜镜低语,镜中倒映的,赫然是毒医女子那布满镜纹的笑脸,画面诡异而恐怖,暗示着一场巨大的危机即将来临,而背叛者可能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