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宫玖为了赶海捡海鲜也是拼了,六点就起床了。
可吃早餐的时候,还是一个劲得听到夏晴天说晚了,肯定已经有人出发了。
可当他拿着两个木桶和三个被削尖的竹筒出到门口的时候,就见一辆军车停在了门口。
“阿姐,有军车停在我们家门口”
夏雨果“嗯,这是来接小九的,别总是大惊小怪的,你已经马上就要二十岁了,能不能稳重一点,小心丫丫嫌弃你”
杨丫丫偷笑,阿姐似乎一点也不嫌弃她没有了娘家,帮衬不了她阿弟的事情。
“宫玖同志,可以走了吗”葛洪从车窗上伸出脑袋询问。
“可以,马上上车”宫玖上了副驾驶座,她不想三个人坐后面,反正他们要么是亲姐弟,要么是对象,挨得近也无所谓。
上车后,夏雨果递给葛洪油纸袋,里面是今天早上做的南瓜饼。
“葛同志,你那么早就来接我们了,肯定没有吃早餐,这是特意给你带的南瓜饼,你可以一会再吃”
二十多分钟后。
清晨的海面,太阳已完全露出海面。
他们算是第一批到海边的人。
宫玖总算体会到挖海鲜的乐趣了,手里握着锄头,吭哧吭哧的挖着。
幸好葛洪有点先见之明,从军区借了一把锄头,要不然让她拿削尖的竹筒挖,肯定挖不了。
她忘了,现在普通人家是没有农具的,何况是挖海鲜的工具。
大部分都是文蛤,偶尔有几个血蛤,不过皮皮虾是真的大个。
“小九,这里有气泡,肯定有扁虾”
不远处得夏姐叫喊道。
“一会,一会,夏姐,这里我还没有挖到,太累了”
挖了已经有大半个小时了,她感觉手臂有点酸了。
“那我来,你负责捡”
她早说她来挖了,可小九偏偏想亲自体验一下。
“宫玖同志,我来挖,你和夏同志负责捡吧!我有力气”
葛洪猜想,这宫玖同志力气那么小,肯定是文工团的人。
这次宫玖没有再拒绝,她已经体验过了,快乐是有的,累也是真的。
果然换了人挖,速度就是快,宫玖连续捡了好几只皮皮虾,只要有冒泡的地方,必定有一只皮皮虾。
而海边也开始陆陆续续有其他人出现,有老人,也有小孩,年轻的人倒是没有几个,应该都在上工。
“阿姐,小九,这这边有好多,你们快点过来”
远处的夏晴天呼喊声传来。
“小九,走,阿弟喊我们了,我们赶紧过去”
他们一心只在挖海鲜上,听到那边说有,连忙赶了过去。
而他们路过的大石头背面,躺着一个陷入昏迷的人,身上还紧紧绑着什么东西!
地上的人,眉眼英俊,板寸头,嘴唇发白干裂,小腹左边隐隐有血迹渗出。
昏迷的人似乎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意识有几分清醒“小,小九,小九”
可是几声之后,就再度陷入昏迷。
“哇,丫丫,你们怎么挖的比我还多,都有半桶了”
宫玖觉得受打击了,她拿锄头,夏晴天两人拿削尖的竹筒,比她们挖的还多。
重点是自己三个人,他们两个人。
杨丫丫憋笑,她刚刚可看见了,小九一锄头下去,锄头只是下去二分之一,明显就没有干过活的样子。
“呃,可能我们运气比你好,一挖就是好几只”
宫玖“…………”
这说法好敷衍,其实她也知道是自己拖后腿了。
随着太阳越升越高,宫玖看着两个木桶已经装满了,十分满足,文蛤,皮皮虾混杂在一起放着,不过她觉得还是文蛤占据了大部分。
“小九,我们回去吧?已经满了”夏雨果建议。
“走吧”
这海边的紫外线好强,再待下去,她估计明天就是黑煤球了。
在她们的军车渐渐远去的时候,宫玖好像听到身后海面似乎有叫喊声。
“有人,有人”
可几秒之后就什么也听不到,宫玖也没有当回事,坐在副驾驶座上昏昏欲睡。
他们回到去后,时间还算是挺早的,夏父夏母都还没有下工。
几人坐在院子里拿着大盆清理着海鲜。
“哇,这只皮皮虾比我的手掌还要长”
宫玖拿着一只皮皮虾放在掌心比量着,超出手掌半截了。
夏雨果轻笑“煮几只就够你吃了”
“那不能够,我喜欢吃海鲜,我可以吃很多”
“哈哈哈,哈哈”
院子里传出欢声笑语。
而这时候,院门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语气里还有着急的意味“小果儿,你在不在家,是我,你六叔”
夏雨果听到声音,连忙过去开门,六叔也就是她们村的村长,一般没有什么事情,是不会这个点上门的。
“六叔,咋了,别着急,慢慢说”
老人并没有缓和语气,着急的说“大娃他们刚刚从海边回来,去地里找到我说,在海边看到一个受伤的人,我想着,你是当兵的,而且你领导又在这里,你们要不要去看看,我担心是坏人”
受伤的人吗?不管是好人坏人,都得去看看“六叔,人还在海边吗?”
六叔“对,大娃他爷爷几人在那里守着,抬不动啊!听说那人个子老高了”
“那行,六叔,这事情你不用管了,我们会过去的,刚好有战友在我家,他有车,方便”
六叔点点头,门口那军车他可是看见了,小果儿也是有出息了,战友都是开军车的。
两人的对话就在门口,也没有刻意小声,院子里的几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葛洪洗干净手“夏同志,我去就行,你和宫玖同志在家等我消息”
夏雨果想了想觉得也行“那好,你小心点,最好和你军队说一声,查一查底细,别是什么奸细就不好了”
底细还不清楚,还是不要让小九往前凑为好。
葛洪“放心,我知道怎么处理”
莫名其妙出现在海边,还是受伤昏迷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宫玖蹙眉,之前回来的时候,还以为听错了,原来不是她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