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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苏拙所谓的谈正事,其实是想转移在场众人的关注点,好让自己从尚未形成的修罗场中摆脱,但却有人关注错了重点——

听完苏拙的话,镜流将自己的眼睛从苏拙脸上移开,聚焦到了少年身侧、角落处的狐人身上。

“停云”眨着大眼睛,有些瑟缩地站在角落,很是无措的样子,显得委委屈屈、可怜巴巴的。

没由来的,镜流心底突兀地对其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和敌意,她冷声质问:

“什么意思,她是谁?为什么突然提到她?”

已有一千八百多岁的仙舟老人镜流,因为之前自闭,足不出户,所以并不认识这位鸣火商会的新起之秀。

“她就是正事。”

苏拙语带笑意,这是他对镜流说的第一句话,内容却是关于另一个女人。

苏拙的话语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复杂的情感漩涡拉回到了危机四伏的现实。

“停云”小姐?正事?

景元目光一凝,暂时压下了心中关于苏拙归来以及与镜流、白珩关系的万千疑问,沉声道:

“师…苏拙,你此言何意?”

苏拙真实身份不明,景元选择不再采用原来的称呼。

他的视线也转向了角落那位看似柔弱的狐人接渡使。

瓦尔特、丹恒等人也纷纷看向“停云”,三月七和星更是满脸疑惑,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话题会引到这位刚刚还被他们“救下”的接渡使身上。

白珩微微挑眉,她饶有兴致地看向“停云”,她身为【丰饶】令使,感知远超常人,自然也隐隐察觉到此女身上有种不协调的异样感,只是之前被苏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未曾深究。

镜流虽仍处于情绪激荡中,但身为前代剑首的敏锐让她也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对劲,聚焦在“停云”身上的目光愈发冰寒。

被众人目光聚焦,“停云”脸上适时地露出几分惶恐与无辜,她微微后退半步,声音带着一丝委屈的颤音:

“苏、苏拙恩公……您这是什么意思?停云…停云不明白。方才诸位恩公还救了小女子,为何此刻……”

她演技精湛,那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足以让任何不知情者心生怜悯。

苏拙却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带着洞悉一切、看其表演的淡漠,甚至还有几分【欢愉】命途惯有的看乐子的意味。

“不明白?”他向前一步,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那层精致的皮囊:

“绝灭大君幻胧,你这出‘弱女子遇险’的戏码,演得确实不错,只可惜遇上我。”

就算没有前世的记忆,单凭【记忆】的力量,苏拙也能轻易察觉到她身上那早已腌入味的【毁灭】气息。

“绝灭大君?!”

“幻胧?!”

苏拙的话如同惊雷炸响。

瓦尔特脸色骤变,手杖瞬间握紧;景元瞳孔收缩,周身气势陡然变得锐利;丹恒眼中闪过厉色,击云已然在手;就连情绪低落的镜流也瞬间抬头,血眸中杀意凛然。

三月七和星更是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前一秒还柔柔弱弱的“停云”。

“停云”脸上的无辜和委屈瞬间凝固,旋即化作一种被戳穿后的阴沉与恼怒,但很快又被她强行压下,她强笑道:

“苏拙恩公,您、您这是在说什么笑话?小女子怎么可能是绝灭大君……这、这太荒谬了!司舵大人,将军,你们要相信停云啊!”

她试图向驭空和景元求助,眼神哀切,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冤枉。

然而,景元的目光却冰冷如铁。他了解苏拙,虽然他行事看似跳脱不羁,但在这种大事上,绝不会无的放矢。

更何况,苏拙身上那隐隐散发出的、远超寻常令使的命途威压,以及他刚才那笃定无疑的语气,还有对于过去同伴的信任,都让景元选择了相信。

驭空虽然与“停云”共事,对这位能干的下属和晚辈颇有好感,但将军的态度和苏拙那石破天惊的指认,让她心中的天平瞬间倾斜。

她沉默地后退一步,表明了立场。

瓦尔特推了推眼镜,沉声道:

“星核猎手的警告,星核的出现,以及这位‘停云’小姐恰到好处的出现,苏拙先生的话,并非没有可能。”

丹恒没有说话,但紧握的击云和警惕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们……你们竟然相信一个来历不明之人的胡言乱语,而不相信我?!”

“停云”的声音拔高,带着一丝气急败坏,那完美的伪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白珩轻笑出声,狐尾优雅地摆动:

“哎呀呀,看来演技再好,也瞒不过某些人的眼睛呢~苏苏,你说是不是?”

她还不忘给苏拙抛了个媚眼,仿佛在赞赏他的“火眼金睛”。

镜流更是直接,冰冷的剑气已然锁定了“停云”,寒声道:

“孽物,还不现出原形!”

眼见辩解无用,身份彻底暴露,“停云”——或者说幻胧,她脸上的柔弱与惊慌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戏谑而又充满毁灭欲望的狞笑。

“呵呵……哈哈哈哈!”

她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原本清脆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扭曲:

“真是……无趣啊。本以为能多看一会儿这出‘信任与背叛’的好戏,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拆穿了。”

她周身的空间开始扭曲,那具属于停云的精致皮囊如同破碎的瓷器般寸寸龟裂,散发出不祥的紫黑色光芒。

强大的、充满毁灭与死亡气息的能量如同风暴般从她体内席卷而出,瞬间冲破了偏殿雅致宁静的氛围。

“既然伪装已被识破,那便不必再藏头露尾了!”

光芒散尽,原本娇小的狐人少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形高挑、气质诡谲的身影。

她身着华美而怪诞的服饰,面容模糊不清,仿佛笼罩在一层永恒的阴影之中,唯有那双眼睛,燃烧着毁灭的火焰,充满了对世间一切的嘲弄与漠视。

绝灭大君,幻胧,于此现出真身!

强大的威压笼罩了整个偏殿,远比一般【毁灭】来得都要恐怖和纯粹。

那是属于星神纳努克麾下,执掌【毁灭】权柄的令使之威!

“蝼蚁们,准备好……迎接毁灭了吗?”幻胧的声音带着回响,仿佛来自深渊,充满了令人绝望的力量。

景元、镜流、瓦尔特、丹恒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力量凝聚。

白珩也收敛了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丰饶】的力量在她周身流转。

三月七和星严阵以待,脸色发白,但仍坚定地站在同伴身边。

而苏拙,依旧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现出真身的幻胧,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反而更深了。

毁灭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潮水,冲刷着司辰宫偏殿的每一个角落。殿内精致的陈设在这恐怖的气息下微微震颤,仿佛下一刻就要崩解。

景元周身已泛起【巡猎】神君的金色辉光,他手中的石火梦身蓄势待发;

镜流手中的冰剑凝聚着极寒的杀意;

瓦尔特的重力场悄然铺开;

丹恒的击云龙影隐现;

白珩虽依旧带着笑,但眼中已是一片属于【丰饶】令使的森然,生命与泯灭的力量在她身上形成了诡异的对立统一。

然而,面对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局面,处于风暴眼中心的苏拙,却显得过于平静了。

甚至说,他直接笑出了声:

“有趣,真有意思。”

苏拙轻笑出声,在这死寂而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幻胧,你以为现出真身,散发出这点毁灭的气息,就能掌控局面了?”

幻胧那模糊不清的面容上,毁灭的火焰跳动了一下,传来带着回音的、充满恶意与傲慢的声音:

“掌控局面?不,蝼蚁,是终结局面。在纳努克大人的伟力面前,你们所有的挣扎都将是毁灭乐章中微不足道的杂音。”

“烬灭祸祖?纳努克确实是个麻烦的家伙。”

苏拙点了点头,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评价一个遥远的邻居,这让幻胧周身的能量都不稳定地波动了一下。

他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极具讽刺意味的弧度:

“但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就凭你一个绝灭大君,是谁给你的勇气,觉得能在这罗浮仙舟,在我们面前,全身而退?”

“狂妄!”幻胧怒极反笑,“区区罗浮,即便有景元这个【巡猎】令使,又能如何?在真正的毁灭面前……”

“真正的毁灭?”苏拙打断了她,他伸出手指,开始慢条斯理地清点起来,他想让幻胧死个明白:

“让我们来算算,你口中的‘区区罗浮’,现在站在你面前的,都是些什么人。”

他的目光首先指向面色凝重的景元:

“神策将军景元,【巡猎】星神岚的令使,执掌罗浮权柄,这你知道。”

接着,他指向巧笑嫣然的白珩:

“这位,白珩。你可能不太熟悉,但她向【丰饶】药师虔诚祈求了八百年,深受‘赐福’,其体内蕴含的命途能量,纯以量级而论,恐怕远超你们绝灭大君中的任意一人,说是接近星神或许夸张,但碾压普通令使,绰绰有余。”

白珩配合地眨了眨眼,周身浓郁到化不开的生命气息与毁灭威压分庭抗礼,隐隐更胜一筹。

幻胧模糊的面容似乎扭曲了一下,显然白珩的力量层级有些超出她的预估。

景元有些惊疑地偏头,看了眼白珩。

虽然白珩接受【丰饶】赐福的消息在仙舟高层中不算秘密,元帅也应允了她重回仙舟,但景元是真不知道这许久不见的故友竟已有了如此夸张的力量。

然后,苏拙的手指指向了自己,脸上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

“最后,是我。”

“你?”幻胧冷哼一声,即使现在的场面已然十分不利,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嘴硬道:

“一个藏头露尾、身上命途力量混杂的家伙……”

“混杂?”苏拙轻笑:

“你说得对,也不全对。重新认识一下,苏拙,【记忆】的令使,同时,也是【欢愉】星神阿哈的令使。”

“双……双令使?!”

这一次,不仅是幻胧失声,连景元、驭空等人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同时获得两位星神的认可,成为双料令使,这在寰宇中几乎闻所未闻!

景元看向苏拙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与复杂,他终于明白,为何再见苏拙时,会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深不可测、却又混乱强大的气息。

“这不可能!”幻胧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星神的命途彼此独立甚至冲突,怎么可能有人同时承载两种令使之力!”

“不可能?”苏拙歪了歪头,眼中闪过一丝属于【欢愉】的愉悦光芒:

“那只是你的认知局限罢了。阿哈觉得有趣,浮黎与我做了交易,仅此而已。而且……”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种绝对的自信与淡然:

“就算不考虑【记忆】与【欢愉】的力量,单凭我自身对命途本质的理解和对虚数能量的掌控,也足以与你周旋。

幻胧,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三位令使级的存在,其中两位的力量层级甚至在你预估之上。而你,不过是一具降临此地的、没有身体的岁阳。”

苏拙摊了摊手,笑容灿烂,却让幻胧感到刺骨的寒意:

“现在,你还觉得,你有胜算吗?或者说,你觉得自己今天,能走得掉吗?”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苏拙轻描淡写的话语,却如同最沉重的战锤,狠狠砸在幻胧的心头。

三位令使!一位是正统的【巡猎】令使,执掌仙舟权柄;一位是能量层级高得离谱的【丰饶】令使;还有一个是前所未闻、诡异莫测的双令使!

傲慢与戏谑如同潮水般从幻胧心中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绝对力量碾压的惊惧和难以置信。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执棋的猎手,却发现自己早已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不可能……怎么会……”

幻胧那模糊的身影开始剧烈地波动,毁灭的气息也变得不再稳定。

她死死地盯着苏拙,仿佛要将他看穿: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路过的假面……我是说,令使罢了。”

苏拙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冰冷:

“现在,你是自己束手就擒,还是需要我们‘帮’你?”

幻胧沉默了。

面对如此悬殊的战力对比,继续战斗无异于自取灭亡。她作为绝灭大君,虽然渴望毁灭,也无惧被毁灭,但并不意味着她愿意进行毫无意义的、必败的牺牲。

撤退!必须立刻撤退!将这个惊人的变数——尤其是那个叫苏拙的双令使的消息,带回给她的同袍!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无法遏制。

“哼……这次,是你们赢了。”

幻胧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不甘,她的身影化作幽绿的火焰,开始变得模糊,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显然是在准备强行突破空间逃离:

“但这场游戏,还没有结束!罗浮的毁灭,终将降临!”

话音未落,她那庞大的毁灭能量猛地向内收缩,随即如同超新星爆发般向外猛烈炸开,试图利用能量爆发干扰视线和感知,为自己争取逃脱的瞬间。

然而,就在她能量爆发的核心,一点更加深邃、更加古老、仿佛蕴含着宇宙终极寂静的力量,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

那是【终末】的气息,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让试图撕裂空间的幻胧身形猛地一滞,仿佛撞上了一面无形的、隔绝一切生机的墙壁。

苏拙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她意识中响起,带着一丝嘲弄:

“想走?你当仙舟是自己家吗?”

幻胧开始奋力挣扎,她那试图自爆遁走的毁灭能量,如同撞上一堵无形壁垒的狂潮,非但未能撕开空间裂隙,反而被一股更加深沉、更加绝对的力量硬生生按回了原地。

那股力量并非单纯的蛮力,更像是一种对“存在”本身的定义权,一种凌驾于当前宇宙规则之上的否决权。

就在幻胧因空间封锁而身形凝滞、意识因那一闪而逝的【终末】气息而陷入短暂空白的千分之一刹那,苏拙动了。

他的动作看起来并不快,甚至带着一种闲庭信步般的优雅,只是简单地抬起了右手,对着幻胧那扭曲模糊的岁阳真身,虚虚一握。

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碰撞,没有绚烂夺目的命途光华。有的,只是一种仿佛宇宙背景噪音被陡然抽离的绝对寂静。

在景元、镜流、白珩、瓦尔特、丹恒以及三月七和星震惊的注视下,幻胧那散发着恐怖毁灭威压的真身,就像是一幅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画,从边缘开始,以一种无法理解、无法抗拒的方式,寸寸消散。

那不是被打散,不是被摧毁,也不是被放逐。

而是更根本的——被“否定”。

构成其存在的能量、意识、以及支撑其存在的“毁灭”命途在此地的投影,都在那只无形之手的掌控下,被强行归零,化为最原始的、沉寂的虚数能量流,然后连这能量流也迅速平息、弥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幻胧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未能完全发出,她那充满惊骇、难以置信以及最终一丝恐惧的意识,就在这绝对的抹除过程中,如同风中残烛般熄灭了。

她试图挣扎,那毁灭的火焰疯狂跳动,却无法在那只无形之手下掀起半点涟漪。

她引以为傲的、足以倾覆星辰的毁灭力量,在那触及存在本质的权柄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快得超乎想象。

前一秒,绝灭大君幻胧还散发着令人绝望的威压,准备肆虐或逃离;下一秒,她曾经存在的位置,只剩下一片虚无的空白,连一丝能量残渣都未曾留下。

偏殿内那令人窒息的毁灭气息也随之烟消云散,仿佛刚才那一切只是一场集体的幻觉。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整个偏殿。

所有人都僵立在原地,瞳孔地震,大脑几乎停止了思考。

景元握着石火梦身的手微微颤抖,他金色的瞳孔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他知道苏拙很强,能瞒过当时仙舟的所有人,身负双令使之位,必然拥有远超寻常的力量。

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强到这种地步!

那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那是绝灭大君幻胧!是足以给仙舟带来灭顶之灾的恐怖存在!

竟然……竟然被如此轻描淡写地,像抹去灰尘一样,抹杀了?

镜流血眸中的杀意和冰寒尚未褪去,却已被更深的茫然与骇然取代。

尽管因为阿哈,她早已知晓苏拙【欢愉】令使的身份,但……

她看着苏拙那收回的、仿佛什么都没做过的手,又看了看那片空无一物的区域,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感与距离感油然而生。

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师兄吗?

白珩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凝重。

她身为【丰饶】令使,更能感受到刚才那一瞬间苏拙所动用力量、抹除生命的本质。

那绝非简单的命途能量对撞,那是一种……近乎规则层面的抹除!

只是,她看向苏拙的眼神,爱恋未减,甚至更多了几分。

在见证苏拙出手后,她已然清楚,当时在那颗荒星上,少年绝对是有反抗自己的能力的。然而,他没有那么做,这说明……

白珩心中愉悦,她看着少年的背影,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狡黠地勾起嘴角。

瓦尔特·杨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充满了难以置信。这种力量,已经超出了他对“令使”这个概念的理解范畴。

丹恒沉默着,但他紧握击云的手,指节已然发白。他体内的龙尊之力在微微颤栗,那是面对更高位格存在时的本能反应。

三月七和星更是彻底傻眼了,张大的嘴巴久久无法合拢。

“就……就没了?”三月七喃喃道,声音干涩。

星用力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角落里的驭空,以及殿外的云骑军,虽然未能完全看清殿内具体发生了什么,但那骤然消失的恐怖威压和殿内死寂的气氛,都让他们明白,某种难以想象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苏拙缓缓收回了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脸上依旧带着那副平静的笑容,目光扫过目瞪口呆的众人,最后落在景元身上,轻松地说道:

“好了,麻烦的虫子清理掉了。景元,现在我们可以安心地叙叙旧了吧?”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刚刚只是拍死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而不是瞬间泯灭了一位绝灭大君。

偏殿内,落针可闻。只有苏拙那淡然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轻轻回荡,敲打在每一个尚处于极度震撼中的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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