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秽,腐烂,逃亡,交易,绝望,求生,泥潭……
她会明白,他是她这辈子能抓住的仅有上限。
挣扎,屈服,救赎,驯化,直至她彻底俯首帖耳。
没有见过真正炼狱的人,永远不知道何为身不由己的臣服。
他会撕碎她所有的倔强与高傲,将她打入泥潭,万劫不复,粉身碎骨。
至于昨晚那突然迸发的情绪,已经被刻意掩盖了,他忘记了。
这时,钟离鲜走了进来, 看着他背影。
他觉得钟离风华对于这个实验体,倒有点上心。
钟离风华转身看向他,眼底满是跃跃欲试,“梦比特拍卖场要开始了。”
“阿鲜,沈颂年,留给你了。”
-
南区。
布兰奇的脚步没有停顿,橘红色短发在阳光下泛着光泽,皮肤是发青的白,像毫无生气的僵尸,背影透着生人勿近的感觉。
梵音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脚步缓缓收住,嗓音微凉:“去哪?”
布兰奇闻声驻足,先前的紧张已经没有了,缓缓转过身来。
高挺鼻梁衬着深邃的眼窝,轮廓分明的脸庞带着鲜明的异域感,目光冷冽地落在梵音身上。
“谁把你带进南区的?”布兰奇探究问,但语气更多的讽刺发笑。
梵音听到这个南区两个字,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哪。
布兰奇将她这副懵懂无措的模样尽收眼底,心里的嘲讽喜色愈发浓烈。
黄皮、青涩、看着还干净,这种女人在南区向来价格不菲。
有的是变态,爱好刺激的男人,偏爱这种懵懂单纯的猎物,也能卖出天价。
看来这次顺手“捡”到的,倒是件上等货。
“布兰奇,收大货了。”一道嬉皮笑脸的声音,从梵音侧角传来。
梵音侧目看去,只见一个微胖的男孩,棒球帽反扣在头顶,帽檐压得很低,露出的脸颊上布满星星点点的雀斑。
明明身形臃肿,脸色却透着病态的蜡黄,眼窝凹陷,像长期营养不良般毫无血色。
他走上前,仔细去看梵音,越看越觉得漂亮,他在南区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他吞了吞口水,这次肯定能挣爆了,攒够了钱,他和布兰奇就能彻底离开这鬼地方了。
“嘿!”布兰奇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带着毫不客气的嫌恶,“擦擦你的口水,别脏了货。”
费南多连忙用手擦擦嘴,嘿嘿干笑了几声,识趣地往后退了两步,目光却依旧黏在梵音身上,没舍得移开。
梵音听出来了,她往后退了几步,脑子像打结的线一样。
布兰奇看着她踉跄后退的模样,勾起嗤笑,声音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嘲讽:“想跑?”
往前逼近一步,“进了南区还想逃出去,不如直接一头撞在树上,死得更痛快些。”
费南多在旁边跟着起哄,脸上的雀斑随着笑动挤成一团:“就是!别白费力气了,南区的墙比铁还硬,跑出去的人,坟头草都长三尺了!”
梵音的脚步顿住,后背已沁出冷汗。
“别废话,先带她走。”布兰奇显然没耐心再耗,从腰间摸出一截粗麻绳,步步逼近。
这上等货干净又扎眼,南区里豺狼环伺,要是被其他人撞见,少不了一场争抢,到手的天价说不定就飞了。
费南多立刻收了笑,连忙上前堵住梵音的后路,眼神里满是急不可耐:“对,赶紧绑了带走!”
梵音眼见他们逼近,思考了一瞬,便伸出双手让他们绑。
布兰奇的动作顿在半空,握着麻绳的手微微一紧,发青的脸上掠过一丝错愕。
费南多也傻了眼,脸上的雀斑都跟着僵住,挠了挠后脑勺,嘿嘿干笑一声:“这、这怎么回事?”
他凑到布兰奇身边,压低声音,“该不会是想耍什么花招吧?”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是藏不住的生疏。
其实他们根本算不上老手,不过是在南区底层挣扎久了,早就觊觎着人贩子的暴利,却一直没敢下手。
这次纯属天降“好货”,才壮着胆子动手。
此刻面对梵音反常的顺从,反倒有些手足无措,连原本的狠劲都泄了大半。
布兰奇抿抿薄唇,压下心头的疑虑,冷声:“管她耍什么花样,绑了再说。”
话虽硬气,可缠上梵音手腕时,动作却透着几分笨拙,绳结打得松松散散,远没有预想中的利落。
费南多在一旁看着,也想上前搭手,却差点被麻绳绊倒,急得鼻尖冒汗:“你绑紧点啊!别让她待会儿跑了!”
布兰奇皱着眉瞪了他一眼,手上动作却依旧笨拙,原本就生疏的绑法,被他一催,绳结更是打得歪歪扭扭。
梵音垂着眼,将两人的生疏与慌乱尽收眼底,指尖悄悄勾了勾松散的绳结,心里已有了计较。
他们带着梵音专走偏僻小路,偷偷摸摸地,生怕别人发现。
绕了好一会,才到了他们的住所,很凌乱很脏的房子。
地上散落着酒瓶、破布,灰尘厚得能积起指印,完全没有下脚的地方,一股酸腐的恶臭扑面而来。
“就绑这吧。”布兰奇指了指屋中央一根发黑的木柱,语气里透着疲惫。
他们打算晚上再带过去,因为晚上才能卖出高价。
费南多上前粗鲁地去拽梵音,刚碰到她的胳膊,又像是怕弄疼了这“上等货”。
动作猛地顿住,转而笨手笨脚地将她往木柱边带。
缠麻绳时更是慢得离谱,左手扯着绳头,右手半天找不到合适的缠绕角度,嘴里还念念有词:“轻点轻点,别磨破了皮……”
“滚!”布兰奇看得不耐烦,抬脚就踹在他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