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刚处理了一个差点坏了我们大事的卧底,我这耳朵被他反抗时咬伤了。
这些该死的公安真是可恨,我们一没拐他们的亲人,二没碍着他们的眼,非要来和我们作对,真是烦不甚烦。”
程明脸色狠辣狰狞,做了个抹脖子的举动,轻飘飘的语气宛如说了句‘今天天气真好’一般。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他们杀了我们父母,那我就只好送他去死,为我们报仇了。”
高大男人这才放松警惕,“你也太不小心了,居然被条子给伤了,行了,带我们去看看这次这批货吧。”
“我刚才听青牛说,你这次搞的这些比之前的还要好?”
程明一脸得意,“不错,这批人送到那边去,蔡头儿见了肯定高兴满意。”
高壮男拍拍他的肩膀,“真有你的啊,事情办得越来越漂亮了。”
一行人来到关押棠清妤等人的大房间。
无辜同志都被提前转移藏到了古宅别的房间,由棠清妤兄妹弟三人和公安局的同志假扮被拐来的人。
除棠清妤外,还有三人是女同志。
高壮男人目光一一在这些人身上扫过,眼前一亮又一亮。
最后他盯着棠清妤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撞了撞程明肩膀。
“可以啊,这种顶级美人你都能搞来?不过这美人你确定要弄到那边给蔡头儿?
不然你自己留用了呗,放心我不会告诉蔡头儿的。”
高壮男对棠清妤垂涎不已,若是程明能留下她,他也能跟着……嘿嘿嘿。
程明眼底闪过惊惧和害怕,下意识看了眼自家主人,冷脸对男人道。
“你想死别带上我,我还想长命百岁呢,你要真看上她,自己和蔡头儿说去,别拿我做筏子。”
高壮男想起这段时间越来越疯魔的蔡头儿,小心脏一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一脸赔笑。
“我浑说的,公子你别放在心上,这事也别和蔡头儿提了。”
他可不想被丢到悬崖下的水牢去喂鲨鱼。
说完男人摸出一根小金条塞给程明。
程明一脸高傲,没接。
高壮男咬牙,又摸出两根小的递了过去,程明这才满意地把三根小金条揣裤兜里。
嘿嘿,主人喜欢金子,等趁人不注意孝敬给主人,程明如是想着。
一下损失三根金条,高壮男也再没心思查看沈延一行人里有没有卧底。
“时间不早了,带上他们走吧,早点抵达那边早点完事儿。”
程明颔首,扭头命令棠清妤等人:“起来走吧。”
大伙演得很像,目光涣散眼神麻木,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海珠岛下来的人都未曾生疑。
离开溪水村一路往东,走了两小时,眼前出现一个小型码头,码头边停靠着几艘小船。
上了船,船立马往东边开去。
沈延临上船前,本想把刻着记号的特殊木块丢在码头边。
奈何他们被人团团围着,那些人的眼睛几乎不离他们,时刻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不过好在海珠岛虽偏僻遥远,但县公安局那边有地图,知道大致方向,一定能找来的。
而他们刚离开溪水村,古宅的一名歹徒也离开了。
他骑着自行车,屁股快被颠成几瓣,脚踏板也快踩冒烟了,也仍旧在加速。
一小时后,他抵达镇上,冲进派出所。
“领导,公安同志,那伙人已经把沈公安、棠同志他们带走了。”
各大领导迅速反应,“快快出发,记住,一定要优先保护群众同志的安全。”
县领导调来两辆能坐几十人的客车。
公安们早已整装待发,接到命令迅速上了车。
领导班子们坐在第二辆车上,他们要跟着去,命令下面的基层干部一路开绿灯。
四十来分钟后抵达溪水村村口。
今天田里的活计不多,村口大树下好几个大爷大娘坐在侃大山吹牛。
蔡様的眼线大树他娘也在人群里。
见两辆小客车呼啦呼啦朝码头方向驶去,她心头一跳,想起两个小时前蔡同志的人已经把古宅的人全都接走了。
她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不过大树娘还是飞快蹿回了家,“他爹,我刚才瞧见有两辆小客车拉着两车陌生脸的人朝码头那边去了。”
“车上那些人个个板着脸,可吓人了。”
“你说不会出啥事吧?”
大树爹吧嗒吧嗒抽着烟,一脸淡定,“你把心放回肚里去,能出啥事?那些人指不定是上面下来视察工作的,肯定随便看看就走了。”
“他们又不知道蔡同志的事,而且就算有一天蔡同志暴露了,咱一家三口又没跟着他干过坏事,顶多就是替他盯一盯陌生脸的人,他们还能把我们抓去蹲大牢还是咋滴?”
“也是。”
大树娘有恃无恐起来。
—
咸湿的海风呼呼地吹,棠清妤等人在海上漂了一天一夜。
坐船都坐吐了,终于在第二天20号下午两点抵达海珠岛。
海珠岛在所有海岛中最偏僻最不起眼。
当船越发接近这座小海岛时,沈延等一行公安以及棠清辰下意识不着痕迹地打量起海珠岛的地形地貌。
然后将之记在了脑海中。
船停下,程明在高壮男人的示意下给沈延等人挨个喂听话散。
见他们一一吃下,又到了自己地盘,想着沈延等人已是砧板上的鱼肉,高壮男几人便放松了警惕和注意力。
沈延他们赶忙将藏在舌头下的药物吐了出来。
药化开一些,好在不多,不会被控制了神智。
远处,两个打鱼的渔民看着这一幕,他们麻木的眼神里划过一丝复杂情绪。
接着两人背过身,佯装没发现沈延几人吐药的举动。
一路上棠清妤看见不少岛民,这些人有的神采奕奕,有的眼神涣散麻木,就和服用了听话散一般。
棠清妤手指微动,程明当即指着一个眼神涣散的岛民问。
“4月前我上岛,我记得这些被蔡头儿控制的人还不是这样啊,现在怎么一副吃了听话散的样子?”
高壮男四下瞅瞅没人,方才指着自己脑袋小声开口。
“这几个月蔡头儿心情不好,这儿的病更严重了,想了不少法子折腾人。
不愿臣服蔡头儿帮他做事的岛民几乎都被喂了听话散。”
“后山悬崖下的水牢几乎天天都有人被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