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我丈夫都说是他俩作的案,你就这么相信了这两个嫌疑人?由着他们在我这个受害人面前蹦跶?而不把他们抓回去审问?
你这工作怎么做的?你会不会当公安啊?你上级是谁?我举报你去!”
她都已经给这个吕公安分析得明明白白了,棠清妤姐弟俩最有动手的嫌疑!
结果这人硬是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棠清妤和棠清辰适时露出被诬陷的委屈和气愤,吕公安心里的火气也瞬间被点燃。
“你这同志怎么回事?没有任何证据全凭你的臆想你就想让我们抓人?你以为你谁啊?
好好,你说人家两位小同志是凶手,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别一天叭叭叭地只会用嘴说!”
还举报他,他也想给这女人的领导寄封信,说明她是如何如何污蔑无辜同志,妨碍公务的。
眼瞅着袁玫不服气还想再骂,吕公安虎着脸,“怎么?你还想妨碍我们公务?这罪名可不轻。”
说完吕公安不顾袁玫难看的脸色,接着就‘污蔑无辜同志清白’训斥了袁玫好一会。
语速快到袁玫压根没空插话。
周围路过的人投来异样目光,袁玫脸颊涨得通红,最后吕公安冷着脸,“向两位同志道歉!”
袁玫差点被气哭,不情不愿开口,“对不起!!行了吧?”然后掩面匆匆跑走了。
她从未受到如此羞辱!
吕公安带着棠清妤两人离开。
得知姐弟俩还没吃午饭,吕公安又让他俩先去国营饭店吃饭。
极远处,偷摸跑出来打听袭击军人的嫌疑人有没有被抓的赖三的两个小弟见公安离开,松了口气。
他们哥仨现在连上国营饭店买菜的钱都没了。
所以赖三决定今天的行动不变,但要换另一个僻静人少的地方行动。
俩小弟一早上跑遍了县城和城郊周围,基本把行动地点确定了下来。
现在就要回去和大哥商量行动计划。
路过这碰见穿制服的公安,差点把两人吓个半死。
—
袁玫匆匆回了医院,棠清穆左瞅又瞅,没见棠清妤和棠清辰,他仍昏疼昏疼的脑瓜子又开始抽痛。
“那俩没教养的没来?!我好歹是他们大哥,我受伤了他俩居然不肯来看我一眼?”
棠清穆感觉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袁玫红着眼,“何止呢,我刚才亲自去请,他们居然联合那个该死的吕公安把我狠狠羞辱了一顿,清穆,你这弟妹是真的太不像话了!”
棠清穆脸色更沉,连连冷笑。
“我本想着只要棠清妤告诉我那些东西的下落,我就饶了他们这次,呵呵,给脸不要脸!
那就别怪我不顾念骨肉亲情了!
玫子,通知那位鲍同志,让他动手办吧,我要让那俩没教养的亲自递信来求我!”
到时候他就不像现在这么好说话了!呵!
“好。”
—
棠清妤姐弟俩和吕公安去见了5个目击证人,5人都说昨天与棠清穆随行的两人就是他们。
但没有一人瞧见棠清穆被袭击是否真与两人有关。
吕公安把姐弟俩带回局里,询问了更具体的细节经过,比如在哪里,什么时间和棠清穆分别,分别时棠清穆去往哪个方向。
棠清穆有没有和谁争吵过,有没有看见鬼头鬼脑的人往公厕去。
姐弟俩表情管理满分,回答得滴水不漏。
两名公安把询问记录整理好,吕公安捏着眉心对姐弟俩道,“好了,多谢两位同志的配合。
如果后面我们再找到其余目击证人,或许还要传唤你们来配合调查。”
棠清妤颔首一笑,“应该的,辛苦吕公安了,我们也希望能早日找到嫌疑人,给棠同志一个公道。
虽然我们和他关系不好,但他毕竟是军人,保家卫国的军人同志在我们清县居然经历这种恶劣遭遇,实在叫人可恨可气,那个袭击军人的罪犯真是过分!”
棠清妤义愤填膺。
棠清辰嘴角微抽,把这辈子最悲伤的事想了好几遍,才死死绷住自己同样气愤的面部表情。
他姐真牛!红口白牙的谎话张口就来。
他还是修炼不到家啊,忽悠不了人啊!
吕公安点点头,眼里满是欣慰。
瞅瞅瞅瞅,这样义愤填膺,正直善良的小同志咋可能是嫌疑人嘛!
比对袁玫对两位同志的抹黑诋毁,高下立见。
姐弟俩告辞离开,身后传来几个公安的交谈声。
“队长,看来棠营长的案子大概率和两位小棠同志没关系,我看我们还是重点排查之前犯过抢劫的那三名罪犯吧。”
“是啊,那仨法外狂徒属实嚣张,第二个被抢劫的受害人被他们残忍杀害,还把尸体丢进了茅坑里,受害人家属这几个月时不时就来局里哭诉。
再加上这次疑似抢劫军人,他仨实在是劣迹斑斑。”
“砰—”屋里传来拳头砸在桌上的声音。
棠清妤尽收耳底,离开公安局前在通缉公示栏那里停留了会。
公安们所说的三个抢劫犯,其通缉令上没有姓名,年龄,身高,体型,特征,只简略画了张图。
据说是第一个受害人睁着被鲜血糊住的眼睛,努力辨认的。
这起案子已经是去年的悬案,第二次作案时间正是一年前。
棠清妤看完便和棠清辰离开了公安局。
刚走了不到几百米,四五个眼神锐利的男人迎面走来,为首男人面相要更精明些。
这人一下就注意到棠清妤两人,脑海将早上刚看过的相片和两人的面容对应上。
鲍申立马明白棠清妤两人就是袁玫和棠清穆口中,打断了他的腿的嫌疑人。
棠清穆亲口说的,就是这姐弟俩袭击的他。
受害人都指认了,他们一定不是无辜的。
鲍申拿出手铐,拦住从他身旁走过的姐弟俩。
“两位同志,你们涉嫌一起谋害袭击军人同志的恶性案件,我是公安局的队长鲍申,和我们走一趟,回去接受调查吧。”
说着鲍申一把钳住棠清辰手腕,将手铐拷在了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