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谁是霍安年?”
程修文三人同时让开让霍安年暴露出来,霍安年清俊的脸微微发白,垂在身侧的手抖个不停,连双腿都是软的。
他努力镇定,露出一个笑,“两位同志有什么事?”
两人不答,直接上手将霍安年的双手反剪到身后,抓着他就朝楼上走。
炮兵团团长急了,“嗳,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抓他?”
程修文眼神微闪,看这情形,是霍安年这小子对沈同志动手了?活该!
有他妹妹的现成例子还不够?还要搞事,啧啧。
两名卫兵把霍安年押到会议室,“首长,霍安年已经带到。”
“放手,我没犯纪律,凭什么抓我!”
几个老首长冷眼扫了眼他,看着程修文、政委、炮兵团团长冷斥了句,“看看你们带出来的兵,呵呵。”
程修文几人大气不敢喘。
“万军,你指认一下,他是不是你口中指使你的霍安年。”
万军点头哈腰,毫不犹豫就道:“就是他,几位领导,几天前就是他电话联系我,找到我说能让我儿子入伍,我才让我两个表侄在火车上持枪杀人的。”
他话刚说完,霍安年气急败坏地暴怒。
“胡说八道,我压根不认识你也没见过你,你叫什么住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更别说电话联系你了。
我也没那么大能耐让你儿子入伍,首长他冤枉我,求你们给我做主!”
“舅舅,舅舅你说句话啊,政委,团长你们也说话啊,几天前我压根没出部队驻地,带着手下的兵训练呢。”
霍安年殷切地看向程修文三人。
“我是野战军的兵,买凶杀人的屎盆子不能随随便便扣在我头上啊。”
惊愕不已的炮兵团团长反应过来,想起三天前霍安年请假回家过,但下午立马回来了,他神色微变。
政委瞅了眼老领导们黑黢黢的脸,也没说话。
霍安年又扭头望着沈毓棠清妤两人控诉,“肯定是他们,是他们收买了这个老男人做伪证诬赖我。”
棠清妤坐在沈毓旁边,拉着她妈的手冷笑,“我们和霍连长今天第一次见,什么话都没说,霍连长一上来就说是我们诬告你,看来霍连长对我们很清楚。
更知道罪犯要杀的是我们,你不是主谋谁是主谋!”
“你……”霍安年脸色狰狞,还没说完老首长重重拍了下桌子。
“万军指证谁不好偏偏指证你,既然你说你冤枉,那行,你就先暂时停职调查,程……正承,这事由你安排人亲自督办调查。
给老子把他用哪里的电话联系的万军,哪月哪号几时几分几秒和万军见面,在哪里见面,说了什么,全都查清楚!
整个京城这么多人,我就不信没人看到你和万军会面,没人听到你俩谈话。”
“是。”
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霍老爷子拖家带口走进来。
看见自己宝贝大孙子被死死扣押着,小脸吓得惨白,老爷子心疼坏了,“老高,我孙子犯什么事了你要这么对他?”
“如果是因为他妈程雪宜,那不该牵连他啊。”
走在最后的霍正亭突然瞧见远处坐着的沈毓,目光亮得惊人。
小毓!是小毓回来了!
霍正亭眼底藏着眷恋和浓烈的情愫,眼珠子彻底黏在沈毓脸上舍不得挪开。
沈毓和他对视,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沈延旁边的夏正言同样瞧见霍正亭,霎那间男人心里警铃大作,要不是沈延站他妈旁边。
夏正言估计能搞小动作靠近沈毓,暗暗‘宣誓主权’,打击一波情敌。
“爷奶,大伯救我!我被人诬告买凶杀人,我没干过这种事,我不认我也不要停职!”霍安年语气悲愤。
“什么?”霍家老两口和霍老大惊愕,压根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
买凶杀人,一旦证据确凿,安年就完了。
“这,是不是误会了?安年是好孩子……”
坐在正中间的高老首长虎目一瞪,“主谋都指认他了,还有什么误会的?老霍,他在你眼里是好孩子,别人眼里可不一定。带下去停职调查!”
“不要,爷奶大伯 ,救我!”霍安年绝望惊恐地嚎着。
霍正亭得知霍安年买凶杀害的人是沈毓,俊脸黑如锅底,心里直接给霍安年判了死刑。
被程雪宜教导的孩子,性子和她一个样。
“爸妈,我相信公安同志调查的结果,霍安年肯定严重触犯纪律了,以后你们就当没这个孙子吧。”
霍老太太腿一软差点跌倒,霍老大赶忙扶住她,“妈,你没事吧?妈,先等部队调查的结果,如果安年真的犯事儿,您就像老二说的,当没这个孙子吧。
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霍老大神情冷漠。
万军和两名罪犯被裴正承命人押走关押,几个老首长拍拍僵在原地的霍老爷子,似是在说‘老东西你咋教育出这么个孙子’。
接着就把裴正承,程修文、政委和炮兵团团长叫走了。
“妈,夏叔叔,大哥,我们也走吧。”所有事情了结,棠清妤表情稍稍松了松。
还有更重要的事,让妈调回外交部。
嫌疑洗清,外交部那边总不能再有别的说辞了吧?
霍老爷子重重叹了口气,随即又想,他精心教养疼爱长大的好孙孙,这么孝顺,这么优秀。
流着他老霍家铁骨铮铮,正直忠诚的血。
怎么可能会犯故意买凶杀人的反革m大罪?
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他旁边被老大搀扶的老太太目光发直,脑海中浮现几天前大孙子安年在家里打电话。
被她不小心听到的内容。
安年说,“只要那贱女人死在火车上,我立马安排你儿子入伍。”
霍老太太瞳孔紧缩,心脏发紧发疼,她家大孙子怕是真要完蛋了。
突然她瞥见前面的沈毓,眼前一亮,竟跌跌撞撞朝她冲过去。
“沈同志!沈同志求你撤案饶了我孙子这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