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正阳刚把从《精武英雄》位面带回的格斗理念整理成笔记，就听见中院传来傻柱咋咋呼呼的声音。他走到院门口，正看见易中海背着手站在傻柱家门口，脸上带着少见的温和笑意，像是在说什么贴心话。
“……你娘走得早，我知道你不容易。”易中海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刻意放柔的语调，“这些年你帮衬秦淮茹家，是个有担当的，院里谁不看在眼里？”
傻柱挠着头，嘿嘿笑：“一大爷，您这话说的，都是街坊邻居，应该的。”他脚边放着刚从轧钢厂带回来的饭盒，里面还剩小半份红烧肉，显然是特意给秦淮茹留的。
“应该的？”易中海摇摇头，语气沉了沉，“可谁又替你想过？你今年也三十多了，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他往傻柱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人活一辈子，图啥？不就图个老了有人端碗水、递片药吗？”
傻柱脸上的笑淡了些，没接话。吕正阳躲在门后，指尖微动，用念力放大了两人的对话声——这是他从《黑客帝国》位面学到的小技巧，能通过微调空气振动增强声音传导。
“你看我，无儿无女，”易中海叹了口气，眼神往傻柱身上瞟，“真到动弹不得那天，还不知道指望谁。三大爷那算盘打得噼啪响，二大爷满脑子官瘾，靠不住啊。”
傻柱愣了愣，似乎没反应过来：“一大爷，您身体硬朗着呢……”
“硬朗？那是现在。”易中海打断他，语气带着点自嘲，“岁月不饶人啊。我瞅着你这孩子实诚，对秦淮茹家掏心掏肺，将来对长辈肯定也差不了。”他话锋一转，“再说，你帮秦淮茹，不也是看她孤儿寡母可怜？可她家棒梗长大了，能给你养老送终吗？”
这话戳中了傻柱的心思。他皱起眉：“一大爷，您这话……”
“我不是挑拨离间。”易中海摆摆手，露出“公正”的表情，“我是为你好。你想想，我这房子，将来还能留给谁？你要是肯认我这个长辈，往后我这院里的位置，还有这点家业，不都是你的？”
吕正阳心里冷笑——来了，易中海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他早就怀疑易中海对傻柱好，不只是“看重晚辈”那么简单，果然是在为自己的养老铺路。用房子和“院里的位置”当诱饵，让傻柱心甘情愿给他养老，算盘打得真精。
傻柱显然被说动了，眼睛亮了亮：“一大爷，您……您这是啥意思？”
“意思就是，你心里有我这个大爷，我也把你当亲儿子看。”易中海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往后啊，院里有啥事，我多帮你撑着；你有啥难处，我也替你想着。咱们爷俩，互相有个依靠，不好吗？”
傻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屋里的秦淮茹打断了：“一大爷，傻柱，进来喝口水吧？”秦淮茹端着个搪瓷杯出来，眼神在易中海和傻柱之间转了一圈，带着点探究。
“不了，我还有事。”易中海笑得温和，“傻柱，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不急。”他临走前，特意看了秦淮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秦淮茹等易中海走远了，才拉着傻柱进屋：“一大爷跟你说啥了？神神秘秘的。”
傻柱把易中海的话复述了一遍，脸上带着点得意：“你说一大爷是不是看重我？还说将来把房子留给我呢！”
秦淮茹眼神闪了闪，没说话。吕正阳看到她悄悄往窗外瞥了一眼，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两人都愣了一下。秦淮茹慌忙低下头，拉着傻柱说：“一大爷是好意，你是该好好谢谢他。对了，饭盒里的肉，给棒梗留着……”
吕正阳转身回屋，心里把线索串了串。易中海拉拢傻柱养老，秦淮茹看似不掺和，实则一直在暗中推动——她知道傻柱耳根子软，又好面子，只要自己稍微示弱，傻柱就会把她和棒梗放在第一位。而易中海需要傻柱养老，就得默许傻柱接济秦淮茹，这简直是个闭环的算计。
“哥，你看我带啥回来了？”妹妹吕晓雅蹦蹦跳跳地进门，手里拿着两张电影票，“厂里发的，今晚的《地道战》，一起去看？”
吕正阳接过票，看了眼上面的时间，突然想起什么——前世看资料时，提到过今晚轧钢厂附近会有敌特接头，地点就在电影院后门的小巷里。他摸了摸吕晓雅的头：“好啊，不过看完电影，哥带你去吃碗馄饨。”
他得去看看，这场接头里，有没有易中海或者杨厂长的身影。易中海这只老狐狸，既然敢贪污何雨水的生活费，说不定和敌特的关系比表面上更深。
傍晚，吕正阳带着吕晓雅去了电影院。进场前，他特意往后门瞥了一眼，果然看到两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在低声说话，其中一个侧影很像派出所的副所长。他用念力记下两人的相貌和谈话的只言片语，大多是关于“物资”“码头”“三号仓库”之类的词。
电影放到一半，吕正阳借口去厕所，悄悄绕到后门。那两人已经走了，地上留着个被踩灭的烟头。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烟头，放进证物袋里——这是从《生化危机1》位面学的取证技巧，烟头上的唾液或许能提供线索。
回到影院，吕晓雅正看得入迷，没注意他出去了多久。吕正阳坐下，心里盘算着：副所长是聋老太的人，他接头的对象会是谁？难道是轧钢厂的人？杨厂长的嫌疑越来越大了。
散场后，兄妹俩去吃馄饨。吕晓雅叽叽喳喳地说电影里的情节，吕正阳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目光却被街角的一个身影吸引了——是傻柱，他正往电影院这边走，手里拎着个空饭盒，脸上带着点不满，像是刚跟谁吵过架。
“哥，你看啥呢？”吕晓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没什么。”吕正阳收回视线，“快吃，吃完哥送你回家。”
他看着傻柱走进电影院旁边的巷子，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傻柱会不会也被卷进这摊浑水里了？易中海拉他养老，会不会不只是为了养老，还有别的目的？
夜色渐深，吕正阳送吕晓雅回家后，没有直接回院，而是去了轧钢厂附近的三号仓库。仓库门口守着两个保安，看起来戒备森严。他用念力轻轻推开一条门缝，看到里面堆着不少木箱，上面印着“精密仪器”的字样，却隐隐透着机油的味道——这可不是精密仪器该有的味道。
他记下木箱上的标识，悄悄退了出来。看来，这场围绕着四合院的阴谋，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易中海的养老算计，或许只是冰山一角，水下还藏着更大的暗流。
回到四合院时，院里一片寂静。吕正阳路过易中海家门口，看到屋里还亮着灯，窗纸上映出他低头写字的影子。他轻轻笑了笑——老狐狸，咱们慢慢玩。他手里的证据，已经越来越多了。
明天，他打算去趟研究所，把烟头上的样本送去检测。同时，得想办法提醒何雨水，让她多留意易中海的动向。这场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