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灵纪》
第十七章：联盟与寒潭下的暗棋
安全区的篝火比往日多了几堆，流浪者营地的人围坐在新搭的帐篷旁，正用兽皮擦拭骨刀。乌兰蹲在老教授身边，指着寒潭的地图画圈：“冰洞塌了，但东边有个暗河，能绕到灵脉支流断裂处——我小时候跟我爹去采冰莲，钻过那洞，里面能容两个人并排走。”
老教授用炭笔在暗河入口打了个叉：“暗河水温零下三十度，普通灵气罩撑不过一刻钟。而且日志里提过，河底有‘冰蚕’，专吸灵气，被缠上就麻烦了。”
林野捏着乌兰给的兽牙信物，牙尖磨得光滑，带着常年贴身佩戴的温度。他看向李默——少年正翻着母亲的日志，指尖在“灵髓提取仪”几个字上反复摩挲，眉头拧成疙瘩：“这仪器需要‘灵核驱动’，联邦能在寒潭动手，说明他们手里还有灵源石碎片。”
“不止。”苏晴从药箱里拿出块蓝色晶体，是从寒潭冰面捡的，“这是‘凝冰晶’，只有灵脉断裂处才会形成，里面裹着人造灵气——他们故意炸断支流，是想引我们去修，好设埋伏。”
帐篷里静了静，篝火的火星落在地上，滋啦一声灭了。陈峰敲了敲地图：“不管是不是埋伏，支流都得修。灵脉是连在一起的，断一处，主脉就弱一分。”他看向乌兰，“你们营地有能耐寒的装备吗？暗河那边得有人探路。”
乌兰拍了拍腰间的皮囊：“我们有‘火狐裘’，用变异狐狸的皮毛做的，能挡寒气。我带两个人去探路，明天一早出发。”
“我跟你去。”林野起身，手心的金色纹路泛着微光，“我的灵气能驱冰蚕。”
第二天清晨，暗河入口结着层薄冰。乌兰把火狐裘披在林野肩上，裘皮暖得像贴了块烙铁：“这裘皮吸过灵草汁，能聚灵气，别弄丢了。”她身后跟着两个流浪者，都背着防水的皮囊，里面装着绳索和火折子。
暗河入口仅容一人钻过，往里走了几步，寒气瞬间裹了上来，林野调动灵气护住周身，金色光膜撞上冰壁，映出密密麻麻的冰棱，像倒挂的剑。
“小心脚下。”乌兰用骨刀敲了敲冰面，冰层下有水流声，“这冰薄，踩边缘的石头。”
走了约摸半柱香，前方突然传来细碎的“沙沙”声。林野立刻停步——冰壁缝隙里爬着数条银白的虫子，手指粗细，正往他们这边游，虫身泛着蓝光，是冰蚕。
“别动！”林野掌心贴向冰壁，金色灵气顺着冰面蔓延，冰蚕撞上灵气，像被烫到似的往后缩，扎堆在缝隙里不敢出来。
“真管用。”乌兰松了口气，加快脚步往暗河深处走，“前面就是支流断裂处，我闻到灵髓的味了。”
断裂处比想象中宽，像被巨斧劈过的峡谷，崖壁上嵌着块半米宽的红色晶体，正是灵脉支流的“心核”，此刻正往外渗着红色汁液，滴滴落在下方的暗河里，激起蓝色的灵气涟漪。
“心核还没碎！”李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竟跟了过来，手里捧着母亲的日志，“日志说心核有自愈力，用灵源石碎片当‘补丁’，再注入自然灵气就能连上！”
林野刚想拿出灵源石碎片，崖壁突然传来“轰隆”声，数块巨石砸下来，堵住了退路。乌兰咒骂一声：“遭了！被埋伏了！”
暗河上方传来冷笑，是那个沙哑嗓音的白大褂：“林野，你果然会来修灵脉。可惜啊，这是个陷阱。”
崖壁后钻出十几个蒙面守卫，手里端着灵气枪，枪口对准了他们。白大褂站在守卫中间，手里拿着个遥控器：“这心核里埋了‘灵气炸弹’，你敢碰它，我们就同归于尽。”
林野握紧手心的兽牙——灵气炸弹的波动很微弱，藏在赤晶深处，看来对方早有准备。他看向乌兰，用眼神示意她往左侧移动——那里有块松动的冰岩，能藏人。
“你想要什么？”林野故意拖延时间，指尖悄悄凝聚灵气。
“我要你手里的净灵晶。”白大褂晃了晃遥控器，“那东西能净化人造灵气，有了它，我们就能控制灵脉。把晶给我，我放你们走。”
李默突然大喊：“别信他！他要净灵晶是为了提炼‘灵髓毒素’！日志说那毒素能让觉醒者变成傀儡！”
白大褂脸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按下遥控器，守卫们立刻开枪，蓝色灵气弹打在冰面上，炸开数个冰坑。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