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办公室的窗棂透进午后的阳光,纲手指尖夹着雾隐新水影苍介发来的感谢信,目光却落在桌前站成一排的卡卡西小队身上。御坂辰提交的任务报告字迹工整,附着的感知记录却在“神秘金色能量”“白的残魂波动”等关键处画了问号,她敲了敲报告:“卡卡西,这份报告漏了太多细节。雾隐的蚀印核心被毁,影级强者集体失控后觉醒,据苍介说,有股能净化蚀印的自然力全程介入,这股力量到底是什么来头?”
卡卡西的护额遮住半张脸,只露出嘴角淡淡的笑意,手里还攥着那封画着冰蝶的信封边角:“是雾隐禁地的守护者,一位隐居的老者。他持有定海珠的碎片,能克制蚀印能量,当年曾救过再不斩。”鹿丸蹲在角落玩着影子,适时补充:“那老者挺神秘,感知范围比辰君还广,我们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任务结束后就消失在珊瑚礁区了。”
纲手挑眉,拿起另一叠资料——那是暗部调查到的“蚀印王容器”情报,照片上少年的面容与白的相似度标注着90%,她将照片推到卡卡西面前:“这个容器,最后怎么处理了?报告里写‘能量消散’,但苍介的密信说,容器体内有白的冰遁晶体,还残留着可控的自然力,这可不像是简单的消散。”
卡卡西的手指在照片边缘顿了顿,写轮眼的猩红在护额下一闪而逝。他想起红树林上空的冰蝶,想起再不斩信里“守住他想守护的世界”的字迹,声音依旧平稳:“容器的核心是白的冰遁晶体,白的残魂对抗蚀印时耗尽了力量,晶体失去能量后就碎裂了。苍介说的自然力,应该是定海珠的残留影响,已经做了净化处理。”
“哦?”纲手撑着下巴,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试探,“可暗部查到,任务结束后第三天,有艘木叶商船在波之国红树林附近看到过再不斩,身边跟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孩,还带着一把插着红花的斩首大刀。你应该知道,桃地再不斩是木叶当年的通缉犯吧?”
丁次突然呛了一声,阳炎掌的余温还在指尖残留,他慌忙摆手:“那、那可能是长得像的人!再不斩大人最后帮我们挡了蚀印傀儡,应该已经……”“丁次。”卡卡西轻轻打断他,转头看向纲手,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再不斩在雾隐事件中协助摧毁蚀印核心,救了上百个血继限界孩子,苍介已经向木叶提交了特赦申请,我认为符合‘戴罪立功’的条款。”
纲手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出声,将资料推回给卡卡西:“你这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帮人打掩护了?当年神无毗桥之战,你为了带土的尸体跟我据理力争,现在又为了再不斩搪塞暗部的调查,倒是没变。”她拿起朱笔,在任务报告上签下“完成”,“苍介的特赦申请我批了,红树林的事,就当没看见。”
卡卡西微微一怔,刚要开口,纲手已经挥了挥手:“行了,任务奖金下午会打到你们的账户里。御坂辰留下,我要单独问下定海珠的感知数据,其他人可以走了。”鹿丸立刻拉着丁次溜出门,出门前还回头给卡卡西使了个“搞定”的眼色。
办公室里只剩下纲手和卡卡西时,纲手的语气缓和了不少:“我不是要为难再不斩,只是雾隐刚稳定,木叶要是明目张胆放过通缉犯,容易落人口实。”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旧照片,上面是年轻的旗木朔茂,身边站着个戴绷带的雾隐忍者,“这是你父亲和桃地再不斩父亲的合影,他们当年是战友,一起对抗过蚀印的雏形。”
卡卡西看着照片上父亲的笑容,突然明白纲手的试探从来不是为了追究,而是为了确认他是否守住了忍者的“义”。他将再不斩的信轻轻放在桌上,信封上的冰蝶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再不斩说,最好的复仇是守护。白用生命救了雾隐的孩子,他现在只是个想陪小孩看萤火虫的普通人。”
纲手拿起信封,指尖拂过冰蝶图案,叹了口气:“你父亲当年就是太执着于‘守护’,才落得那样的下场。不过,他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应该会很欣慰。”她将信封还给卡卡西,“暗部的人我已经打发走了,红树林的安宁,你自己守好。”
走出火影办公室时,阳光刚好落在走廊的窗户上。卡卡西拆开信封,再看那张照片——再不斩抱着小羽,树屋前的守护花开得正盛,背景里的萤火虫“白”字在阳光下若隐若现。他将照片塞进护额内侧,那里贴着白的冰蝶手帕拓印件,温热的触感像极了雪夜白递来的热馒头。
鹿丸和丁次在楼下等着,手里拿着刚买的三色丸子:“纲手大人没为难你吧?我就说她只是走个过场。”卡卡西接过丸子,咬了一口,甜腻的味道里竟带着红树林阳光的暖意。他抬头看向远处的火影岩,写轮眼的猩红渐渐褪去,只剩下平静的温柔——有些羁绊,不必写进报告;有些守护,只需藏在心里。
傍晚的训练场,鸣人举着螺旋丸冲过来,大喊着“卡卡西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去做任务啊!”,佐助的千鸟在指尖闪烁,眼神里满是不服输。卡卡西笑着掏出亲热天堂,挡住鸣人的冲撞:“别急,先把基础练扎实。”他的余光瞥见远处的樱花树,花瓣飘落的形状,像极了红树林上空的冰蝶,带着跨越忍界的温情,落在每个守护者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