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易中海不可能真的吞铁零件，让他侥幸蒙混过关，但很明显，他在工友心中的形象已经大打折扣。
毕竟，不守承诺、靠小聪明蒙混过关，终究会损害个人形象。
不过，水生已顾不上易中海，与钱师傅告别后，便去整理物品、转往新的车间。
他其实希望钱师傅也能一同调到第九车间，但赵主任必定不会放人——八级技工对每个车间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宝。
水生也不愿做挖人墙角的事。
这时，陈向红走到易中海面前，开口道：“易师傅，这段时间打扰您了，我想搬回原来的工位。”
易中海眉头一皱，冷冷盯着陈向红：“你要回去？不当我徒弟了？”
“对不起，易师傅，是我太笨，让您丢脸了，不配继续做您的徒弟。”
陈向红低头说道。
“所以你也想去第九车间，跟着他们混？”
“不，我留在第一车间。”
陈向红摇头。
他曾想过申请调去第九车间，却拉不下脸，也明白裂痕已无法弥补。
“你记着，不是你不想当我徒弟，而是我易中海不要你这个废物！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易中海一挥手，冷冰冰地说。
“多谢。”
陈向红如释重负，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看，老易的徒弟又跑了一个，果然不会 ** 弟啊。”
有工人低声讥笑。
易中海脸色一沉，瞪眼望去，却没找到说话的人。
他转而走向秦淮茹：“秦淮茹，你真要调去第九车间？不后悔？
你们贾家和水生有矛盾，你去了那边，他说不定会趁机报复，你的日子不会好过。
再说，你的钳工水平本来就不怎么样。
没有我护着，说不定没多久就被开除，调去扫厕所之类的闲职。
不如继续留在这儿，有我带着你，再教教你钳工技术，很快就能考上一级工的！”
易中海想留住秦淮茹。
同在一个车间，偶尔能占点便宜，也好拉近关系，方便以后指望她养老。
若不是那晚的亲密接触，听他这样威吓，秦淮茹大概会害怕，不敢转车间。
可那件事之后，秦淮茹觉得，水生与贾家的矛盾主要针对婆婆和贾东旭，与她并无太大过节，更何况两人之间还有过亲近。
因此她坚决地摇头：“不，我就要去第九车间！
跟您学了这么久，连一级钳工都考不上。
我必须改变，才有可能晋升！”
这话摆明是嫌他不会教徒弟，易中海脸色顿时铁青，冷喝道：“那你别后悔！到时候被赶出车间，也别来求我！”
“不求！绝对不求！”
秦淮茹也倔强地低声顶了回去。
砰！
气得易中海一脚踹翻了脚边的零件箱，引得整个车间的人都看了过来。
“哈哈，连秦淮茹都走了！”
“易中海真是没人缘啊！”
“众叛亲离，活该！”
一些工人小声议论着，语气里满是讥讽。
……
88 建立班底！易中海告密，贾张氏要去厂里闹！
有了厂里的全力支持，情况果然不同。
人事科迅速整理好名单，送交各车间领导审批。
最终，在一千一百二十三名申请调往第九车间的工人中，批准了六百六十三人。
没被批准的工人一脸失落，而被批准的人则激动地欢呼起来，立刻开始搬东西。
水生还安排第一车间已经安顿好的工人前去帮忙。
下班时，这六百六十三名工人的岗位已全部转入第九车间。
别的车间平均都有一千多人，第九车间虽然只有六百多人，但第一天就有这样的成绩，已经相当不错了。
至少班底已经建立起来，明天就能开工了。
当然，由于工人技术等级普遍不高，目前只能承接一些低端零件。
但万事开头难，只要踏实起步，一步一个脚印，总会越来越好的。
下班时间到了，第九车间的工人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水生一人。
为了准备接下来半个月的亲自授课，水生特意留下来，反复演练了几遍上课内容，直到满意才离开。
离开轧钢厂，水生没有直接回四合院，而是去了于莉家。
昨晚签到得到两副老花镜，他打算把其中一副送给未来的岳父。
水生到于莉家时，他们刚坐下吃饭。
见他来了，一家人都很高兴，于莉连忙给他盛饭。
晚饭后，水生取出老花镜说：“于叔，我弄到一副进口的老花镜，记得您说过现在戴的不太合用，特地拿来给您试试。”
“好啊！”
于父高兴地接过来戴上。
下一刻，他惊讶地说：“天啊，这也太清楚了吧！就像我年轻时看东西一样清楚！”
他又看向水生，再次惊叹：
“哎哟，我的好女婿，原来你长得这么俊啊！以前戴旧眼镜时就觉得你好看，现在戴上你送的老花镜，才真看清你的模样——比之前看到的还要帅上好几倍！”
于莉和于大妈听了，都笑了起来。
水生也笑着回应：“于叔，您过奖了。”
在小于家里坐了一会儿，水生便起身告辞。
临走前和她约好，明天会骑自行车来接她，一起去轧钢厂办入职手续。
……
四合院。
中院。
易中海骑着车，先一步到了家。
他没耽搁，拎了两斤玉米面就往贾家走。
贾张氏满脸堆笑地接了过去。
易中海这趟来，可不是单纯送粮食的。
他是来告状的。
他把水生当上副主任、管着“全厂最烂的车间”
，还把秦淮茹给哄过去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贾张氏和贾东旭本来还高兴有玉米面拿，一听这话，脸立刻垮了下来。
“啥？水生那小子升官了？还是副主任？你们厂领导是不是瞎了眼？发什么疯，让这种自私自利的小崽子当这么大的官！”
贾东旭一肚子憋屈。
“他当什么官我管不着，可他居然把我们家秦淮茹骗过去，分明没安好心！”
“没了老易你罩着，他肯定找茬把她开除，让她扫厕所去！”
“我那蠢儿媳啊，怎么就看不明白！”
贾张氏越说越气，骂个不停。
“还是张老太太您看得透，一眼就瞧出那小子没安好心。
我也是这么劝秦淮茹的，可她就是不听，非要调到第一车间，不知道被那小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易中海想起秦淮茹在厂里对他的态度，心里有气，更是添油加醋地说她不是。
“不行！等她回来，我非得叫她继续留在第一车间，跟你干！”
贾张氏怒气冲冲地说。
易中海见目的达到，就悄悄回去了。
过了十来分钟，
秦淮茹回来了。
贾张氏一见她就指着鼻子大骂：“秦淮茹你脑子进水啦？居然调到那小混蛋管的破车间去！”
“谁跟你说的？”
秦淮茹愣住了。
“妈，你听我解释！”
贾张氏根本不让她开口，扯着嗓子继续骂：“好好的第一车间不待，偏要去那新成立的破车间，要人没人，全是些不成器的工人，你居然也傻乎乎地跟过去！我怎么会摊上你这么个没脑子的儿媳妇！”
“你不知道那小畜生一直记恨咱家吗？”
“你到他手底下干活，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要不了几天，他肯定找茬整你，让你没好日子过！”
“让你钳工干不成，去扫厕所！”
“咱一家老小可都指望你那点工资吃饭，”
“你要是丢了工作，”
“是想饿死我们全家吗！”
“没脑子的蠢货！”
明天你赶紧去找领导，想办法调回第一车间！
……
秦淮茹被婆婆劈头盖脸一顿骂，心里窝着火：“妈，是不是老易跟你说的？他这人怎么这样，背后嚼舌根，这种人还当什么一大爷！”
“你管是谁说的！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话？我让你明天就找领导调回第一车间，听见没有？”
“妈！现在调不回去了！”
不管婆婆怎么骂、怎么说，秦淮茹都没打算改变主意。
“谁说调不回去？妈，你明天亲自去厂里一趟，帮她办回来！”
贾东旭板着脸插话。
“好！明天我就亲自过去，看他们车间领导敢不给我这个面子！”
见婆婆要去厂里闹，秦淮茹虽然不情愿，却也拦不住。
她心里发慌，生怕明天又得回第一车间。
89 于莉入职采购部！贾张氏被保卫科赶走
四合院里很快传开水生当上副主任的消息，邻居们都惊呆了。
阎埠贵又惊又得意：“我就说水生不是一般人，这院里三个大爷，就我跟他处得最好，我眼光太准了！”
三大妈也连声赞叹：“水生真有出息！”
二大妈却高兴不起来。
她家跟水生关系不好，水生越风光，她心里越不是滋味。
再看看自家儿子，穿着拖鞋喝酒，工作没着落也不着急，跟水生一比，更是愁人。
聋老太太念叨：“水生这孩子真不得了，要是肯认易中海做干爹，那就更好了。”
……
第二天一早，水生骑车去接于莉。
今天是于莉去轧钢厂报到的日子，她特意穿了件漂亮衣裳，还稍稍打扮了一番。
“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特别好看！”
看着对象这么靓丽，水生心里也美滋滋的。
两人很快到了轧钢厂。
“陆主任好！”
“陆主任早！”
“陆主任，自行车后座这姑娘是谁呀？”
“是我对象，以后她也在我们厂上班，和大家是同事了！”
水生笑着回应。
工友们见于莉这么漂亮，纷纷惊叹，满脸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