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愣在当场——按他预想，这愣头青顶多犹豫片刻就会应下。毕竟这买卖来钱快，寻常人哪抵得住**？
“你当真不干？！”他拧着眉毛追问，“早说过风险全在我这儿，你只管开车就成。”
傻柱摇头似拨浪鼓。吃过牢饭的人，听见违法二字就肝颤。
见说不动这根犟筋，周老板沉着脸往外走。刚到院门，正撞上探头探脑的许大茂——这厮本想打探保卫处的风声，偏巧遇上个熟面孔。
“您这是...”许大茂刚开口，周老板忽然计上心头。两人寒暄几句，话题便拐到生财之道上。
“跑趟车能赚五十块？”许大茂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丢了傻柱这头倔驴，周老板正愁找不着替死鬼，眼前这馋嘴羊竟自己送上门来。
周老板听完笑了笑，对许大茂说：这还能有假？你要不放心咱们就一单一结，拉一趟货给一趟钱。
许大茂哪肯错过这好事，忙不迭就应下了。周老板心里暗笑，没想到这看似精明的主儿这么容易上钩。他可学乖了，违法的事得等上道了再说，当初傻柱就是吃了透底太早的亏。
等交换完联系方式，目送周老板走远，许大茂才琢磨起这趟买卖。给价这么高，车上拉的肯定不是寻常货。不过他不在乎，能来钱就行，管它运的是什么呢。
眼下他最纳闷的是李东怎么还在轧钢厂晃悠。照理说这会儿早该被保卫处扣下了才对！他立马找上了秦淮如婆媳俩。
你俩怎么办的事？李东怎么还好端端的？
婆媳俩大眼瞪小眼：我们可都是按你教的说的...
见问不出所以然，许大茂扭头就往保卫处冲。
这一打听才知道，敢情是杨厂长托了关系把事情压下去了。气得他朝着保卫处大门连啐好几口：啊呸！什么破单位！骂骂咧咧一路骂回四合院，秦淮如婆媳俩看着唾沫星子横飞的许大茂，愣是没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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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媳俩凑上前问：保卫处怎么说？
许大茂脸色阴沉，听到贾张氏和秦淮如的询问时，不耐烦地回答道：没指望了！杨厂长已经找人处理好了。
秦淮如和贾张氏对视一眼，满脸惊讶，急忙问：那现在咋办？
许大茂翻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还能咋办？认栽呗......说完，他头也不回地钻进屋里，再懒得理会她们。
两人还想再说点什么，可许大茂已经甩上门。她们呆站在院子里，一时无措。
进屋后，许大茂没再想李东的事，反倒琢磨起刚才在院门口碰见周老板的事。他记得周老板提过有个挣钱的活儿，眼下自己手头紧，试试也不亏。
第二天，许大茂跟着周老板到了约定地点——一个堆满货箱的仓库。周老板远远瞧见他，立马挥手招呼。许大茂快步上前问：周老板，要 ** 啥？
周老板又把规矩重复一遍，和之前告诉傻柱的一模一样。许大茂听明白后，二话不说就干起活来。
与此同时，贾东旭整天愁眉不展。工作没着落，零工也找不到，成天瘫在床上混日子。连贾张氏都看不下去，催他出门找活干。
贾东旭心里清楚该挣钱，可就是懒得动弹。家里人说话声稍大点，他就跟炮仗似的炸起来。家里气氛压抑，连棒梗都不敢招惹他。
秦淮如也发愁。再这么耗下去，手头那点钱迟早见底。她左思右想，决定自己去找工作。她想起派出所有个老相好，便找上门托对方帮忙安排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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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感情关系其实没有实质进展，对方能提供的都是保洁岗位。
秦淮如最初十分抗拒，但眼看家里开支日益紧缩，最终只能妥协接下了这份工作。
保洁收入微薄，每月仅有十块钱的收入，虽少也算是个进项。
如今全家只剩贾东旭依旧游手好闲。
时光推移，四合院重归平静，尽管易忠海和许大茂变着法子想排挤李东，奈何伎俩拙劣，始终未能得逞。
光阴荏苒，半年转瞬即逝。
这期间贾东旭始终未寻差事，债主们仍频频上门催讨。秦淮如与婆婆贾张氏艰难度日，而许大茂却靠投机倒把赚得盆满钵溢。
暴富后的许大茂渐渐看不上放映员这份差事。手头阔绰后他开始挥霍，最近更给家里装上了电话机。
全院对此议论纷纷：许大茂这是发了横财？可不，电话都装上了...
众人对这事又妒又羡，更有人千方百计打探他的财路。刘海忠最为积极——他儿子虽在外谋生，但因要处对象，每月贴补家用的钱寥寥无几。
就在许大茂装好电话次日，刘海忠便提着礼物登门拜访。
如今许大茂对放映工 ** 理不理，厂里同事多有怨言。虽杨厂长尚不知情，但他毫不在意——横竖那点工资还不够塞牙缝，丢了差事也无所谓。
此刻他正懒散地歪在屋里，听见刘海忠在门外招呼，才慢悠悠踱到门口：二大爷今天怎么得闲？
许大茂扫了刘海忠一眼，脸上浮起意味深长的笑意。
刘海忠搓着手走进屋内，目光不停地在新添置的红木家具上打转。这些雕花桌椅泛着油亮的光泽，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二爷别客气，尽管坐。许大茂随手从柜子里取出一瓶茅台，瓶身上的金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刘海忠慌忙把自家带来的廉价酒藏到桌角，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大茂现在可真气派...
许大茂慢悠悠地斟了两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微微晃动。二爷今儿来，是想打听做买卖的门道？
可不是嘛。刘海忠凑近几分，压低声音道，街坊们都眼红着呢，一个月能赚这个数...他悄悄比划了个手势。
许大茂把玩着酒杯，故意拖长声调：带人发财不是不行...他故意停顿片刻，眼见刘海忠脖子都伸长了，才继续说道：不过这赚钱的买卖，哪有白白送人的道理？
刘海忠连连点头，活像啄米的小鸡。窗外斜阳透过雕花窗棂,在崭新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的意思很明白，你是这个大院的人，咱们相处这么久，我清楚你这人本质不坏。”
“院里人嘛，就该互相照应着点。”
刘海忠用力点头，听出许大茂话里有话——这条路还没完全堵死。
许大茂瞧见他这副认真劲，暗自偷乐，脸上却故作严肃：
“真要干也不是不行，就怕你半道撂挑子。这样吧，你先亮出点诚意来。”
刘海忠彻底蒙了，愣了半天才问：“咋亮诚意？”
许大茂眯眼笑道：“这得看你自己了。”说完意味深长地瞅着他。
刘海忠后知后觉——敢情是要自己孝敬他。可今天带着酒菜上门已经是咬牙出血了，哪还有余钱？
眼见刘海忠面露难色，许大茂瞬间沉下脸：
“没诚意就算了！这事儿你自己琢磨吧。”
“没别的事就回去吧，把这些酒菜也带走。”
刘海忠见他动怒，慌忙解释：“我有诚意的！就是不知道咋办……”
许大茂长叹一声：“你说你呀……”
压低声音道：“实话告诉你，我也是替人办事。领导不点头，我也没法子。你总得拿点‘这个’出来，我好帮你说情。”
说着手指搓了搓，意思再明白不过。
刘海忠看懂手势，顿时脸皱得像吞了黄连。
许大茂说完这番话并不着急，他继续与刘海忠交谈。
不急，你自己决定就行。
刘海忠一时难以决断，听完后点头回应。
我回去再考虑考虑...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这半年李东收入颇丰，但行事低调。虽然不清楚许大茂在忙什么，但注意到他已长期未去轧钢厂上班。
送走刘海忠的许大茂走出院子，正巧遇见李东。近期忙碌导致两人鲜少碰面，此刻许大茂毫不掩饰炫耀之意。
哟，这不是李东同志吗？
听到这腔调，李东立即会意。他挑眉问道：有事？
许大茂故意晃了晃手腕，展示新购置的手表。
没啥大事，就想问问你近况。唉，都怪赚钱太忙，抽不开身。对了，看看我这套西装怎么样？
他几乎把所有能炫耀的都展示出来，期待看到李东羡慕的神情，却只得到平静的一瞥。
说真的，你挑衣服的眼光很差。
这花里胡哨的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条毛毛虫在爬。
许大茂脸色顿时难看：你懂什么？这可是国外最新款！知道多贵吗？
李东笑着回应许大茂：别恼啊，不是你自己问衣服好看不好看吗？我就说了实话。
要是不爱听真话，那我闭嘴就是了。
许大茂冷哼一声，认定李东在眼红自己。
少来这套！你就是嫉妒我能买新衣服。实话告诉你，我不光买了电话，马上还要添台电视机。
李东依旧神色平静：哦，是吗？
许大茂气得直磨牙：走着瞧！等我把电视机搬回来，看你求不求我让你看！说完扭头就走。
李东压根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以许大茂的格局，也就只会攀比这些了。
另一边，周老板刚从海外运来一批电视机，打算让许大茂去卸货。
得知消息后，许大茂特别积极，还和周老板商量想要一台电视机。
许大茂作为内部人员，可以低价购买。
周老板听说他要电视机，表现得格外爽快：不就是台电视机吗？两台都行，按进货价给你！
许大茂喜出望外，已经在脑子里盘算把电视机搬回四合院后，怎么跟李东炫耀了。
周老板看着他沾沾自喜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
比起傻柱，他更喜欢用许大茂——比傻柱机灵点，但又不算太聪明。
这种有小聪明没大智慧的人，最适合当替罪羊了。
其实周老板专门找人运货，就是为了找替死鬼。
走私风险太大，一旦出事就全完了。所以每次都会找些搬运工，万一被查就全推给他们。
周老板的计划，许大茂全然不知，他正做着美梦，一心想着靠这单生意压李东一头。
另一边，李东正和杨厂长谈许大茂旷工的事。
轧钢厂不是不讲道理的地方，真有急事，工人可以请假。
但许大茂已经整整一周没露面了，更关键的是，他既没请假，也没向任何人说明情况。
杨厂长原本不知情，还是许大茂的同事汇报的。
得知此事后，杨厂长很恼火，但他没直接找许大茂，而是叫来了许大茂的同事和李东，先在办公室了解情况。
“来，你讲一讲，他多久没来了？”
许大茂的同事赶紧答道：“整整一礼拜！别说请假，谁也联系不上他！”
杨厂长皱眉问：“他没交代什么原因？”
同事摇头。杨厂长叹了口气，转头问李东：“你和他住一个院，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