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初那个「梦」吧？应该是吧？”
忆祥开始自言自语，张老三感觉他愈发的陌生，这一人一狗都出现了令人不解的变化，她甚至觉得这里就自己一个正常人。
“老大，我觉得你应该休息一下。”
“是啊，我应该休息一下了。”
忆祥随手将布鲁斯丢进了饮品店中，店门轰隆一声紧紧关闭，连那撕咬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既然喜欢这么吃，那你吃个够好了。”
忆祥抬起头看着那一条不知名的生物。
“你就在那待着好了，把我的花海踩到乱七八糟的，让我看到你下来，我就杀了你。”
“老大，你……”
张老三还想劝说些什么，忆祥打断了她。
“不必说了，我大概知道了到底怎么回事。”
“啊？”
“还记得当初对我施展献祭的那道「梦」意志么？当时它利用我的身体去杀了那些女人，后来我成了候选失败者，它就将念头放在我的布鲁斯身上，现在应当拿走了他原本的权能吧。”
“可……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张老三虽然愿意相信忆祥的话，但她担心忆祥已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那自己这没有任何权能的意志被吞噬的概率也是不言而喻。
“因为，目夕日的身体，他竟然把他的身体也送给了我。”
忆祥抬起手放在自己脸上，指甲深深扣入肉中，伴随着手指用力，他的半张脸像是拼合好的积木被重新撬开一般，脸的后方还是一张脸，那是神龛中目夕日的脸。
“狗东西，该不会想玩夺舍那套？为什么都盯上了我啊，我连个普通梦境都无法进入。”
忆祥重新将自己的脸扣了回去，看着天上那不断挥动的一团，心中却是越来越平静，不知是自己的想法还是身体有了自主意识。
“我没有权能穿梭梦境，可这副身体有。”
忆祥抬手对准梦境世界的边缘，一道硕大的墨蓝色残影出现在那里，即使忆祥不去理会，这道用来穿梭不同梦境的门依旧存在。
“张老三，你确实已经没有一丝权能了，不然也不会连「梦」的气息都感知不到。”
“这……确实是这样，我已经是个空壳了。”
“那两个「梦」的狗杂碎，三个梦境之后，我一定会好好看看它们，至于这目夕日和布鲁斯……”
忆祥还是叹了口气，布鲁斯的情况非常复杂。
“我的布鲁斯也失去了全部权能，变为了一只普通的狗的灵魂，并且记忆都被冲刷干净了，只有它作为狗的本能，这是「梦」意志的手笔。
我的身体被替换，如今我只有我的外表，我没想到他的话也不能信，想想也是，一个能对抗众多意志的存在，即使是分出的一缕意志，我怎么可能会觉得他不会骗人呢？
现在这具身体还有目夕日的一丝权能，他也没给我留下多少，但他留下的这把「夜幕芳华」和这权能，足够我掠夺三个梦境了，我已经不想再听任何信息了，什么父母的线索，什么意志不意志的，都去死好了。”
想到这，忆祥的心轻松了下来，只要没有任何事物可以让他在意，那任何事情都无法威胁到他，包括生死。
“那……接下来怎么做？”
“我得回现实一趟，找那个女人好好聊聊。”
“那个女人？”
张老三虽心有疑惑，但并没有问出来，忆祥在梦境世界另一处边缘开了一道回归现实身体的门，这道门和另一道别无二致，只是功能不同。
忆祥临走之时微微侧头用余光打量了这里的建筑，目光注意到地面上的一些杂物，顺手将其都变为色块消散在「念头」之中了。
……
忆祥意识回到了现实的身体之中，但这身体还处于秦文斌的家中，此时他正胡子拉碴的坐在沙发上看老旧电视上的恋爱剧，时不时还会传出丝丝的电流声。
忆祥睁开了眼，秦文斌的余光注意到忆祥醒了过来，转头丢过去一包香烟。
“这次的梦境里很困难？花费的时间有些久了。”
“还好，小打小闹罢了，在那里多逛了会。”
“恐怕，并不是多逛了会吧，你身上的「梦」的气息已经非常淡了，反倒是有了一丝别的？可惜我不清楚这是什么。”
秦文斌轻微皱眉，但他也没多问什么，毕竟忆祥拜托他的事情还没做完，秦文斌换了个话题。
“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了，你在我这睡了十三个小时了，我还真怕你出什么事，就在这里多等了会。”
忆祥抽出一支叼在嘴中点燃，苍白色的烟雾呼出。
“多有叨唠，我想知道调查局的实力分化，你有所了解么？”
“你不会在梦境世界中遇到了调查局的人吧？”
忆祥摇头否认。
“我只是对他们比较好奇。”
“还是算了吧，调查局里的人个个都是抽象的家伙，我指的是实力上，我也了解的不多，只知道部分几个。”
“洗耳恭听。”
秦文斌将电视声音关闭，开始回忆着脑海中的信息。
“首先是你所认识的一个，林沐，她是加入调查局最年轻的一位，据说十二岁就加入了调查局，十四岁就开始行动，她的能力是先天性的，刻在骨子里的那种战斗本能，只要是能够作为武器的东西她只需一眼就能看懂并且使用。
光头，黄毛，长发，这三个是一个团体，他们喜欢组队做事，黄毛的身体可以在瞬间变得锋利，可以洞穿钢板，长发可以用身体点燃东西，不擅长打架，但是非常灵活，光头硬的像块臭狗屎，普通子弹甚至无法对他的皮肤有伤害。
我对这三人组倒是了解不多，毕竟经常抓我的只有林沐，不过也是据听说，他们以前只是个某个山沟子的一群家伙，因为一些原因加入的调查局。
最后还有一位，名字我并不知晓，但他的传闻可谓是调查局成员中最强悍的，比上面四个人加在一起都要强横，可惜我没见过他具体实力，只知道他曾连着三天不眠不休的战斗过，最后还能没有任何伤势的回来。”
忆祥点点头示意明白，这些信息可以让他对调查局的实力有一个大概的概念。
“我想回现实一趟，麻烦送我一下。”
“好说，晚上还回来么？”
“当然，还是要麻烦你了。”
秦文斌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都是朋友，说的那么客气干什么，八点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