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裴归林贪婪地看着旁边面无表情的张静茹。多完美的水魅啊！可惜这辈子都得不到，能活着回去都是奢望。“说出来会死的……这是我救你们！那个人的身份见不得光，如果捅破了，咱们都会完蛋！现在应该联手解决冒牌货才对，少了我这个帮手，你们亏大了！”
黄老师的问题很刁钻。
谁第一个抱了胖轩？这事要追溯到几天前，只有胖轩本人以及黄老师、何煚知道答案。普通孩子根本不会记得这种细节——谁会特意注意是谁第一个抱自己呢？
但胖轩不一样。他有预知过去的能力，即使当时不记得，也能回溯到最初被拥抱的场景。为什么只有他和何煚知道？因为第一个抱起胖轩的就是何煚。他们曾在深夜聊天时提起过，虽然陈玉其和张仔风最早和胖轩互动，但只是捏脸、刮鼻子这些小动作，并没有真正抱过他。
左边的胖轩歪着头眨了眨眼，伸手指向何煚：“是何叔叔。”
黄老师眼神立刻柔和下来，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看来你是真的。”
“为了稳妥，另一个也问一下吧。”何煚提议道。
这件事还不能完全确定，必须对两个人都进行测试。万一第二个胖轩也能回答出你的问题，那就彻底分不清了。
“好，现在我来问你。”黄老师转向右边的胖轩说道。
“好呀。”右边的胖轩点点头。
“第一个掐你脸的是谁？”
黄老师提出了问题。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答对，要是答上了，就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是陈姐姐。”右边的胖轩回答。
何煚和导演脸色一变，暗叫不好：居然也答对了！两人对视一眼，又看向黄老师，眼中满是疑问——现在该怎么办？继续问吗？
黄老师神色如常，直接走到左边的胖轩身旁，指着右边的胖轩说：“他是假的！”
何煚和导演顿时愣住——右边的明明答对了啊！当初确实是陈玉其第一个掐了胖轩的脸，因为她是最先靠近胖轩的人，这个细节导演记得很清楚，整个过程他都看在眼里。
“为什么这么说？”
何煚疑惑地问。
“我才是真的！他是冒牌的！”
黄老师这个问题设计得非常巧妙。
第一个抱胖轩的人是谁？这要追溯到好几天前，只有胖轩本人、黄老师和何煚知道答案。
普通孩子可能根本记不住谁第一个抱过自己，这种小事谁会特意记住？但胖轩不一样，他能看见过去发生的事情。即使当时没印象，也能通过能力回看蘑菇屋里第一个抱他的人。
为什么说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因为第一个抱胖轩的是何煚。他们晚上睡觉前还聊过这事，陈玉其和张仔风虽然是最早和胖轩互动的，但只是捏脸、刮鼻子这些动作，并没有抱过他。
左边的胖轩歪着头眨了眨眼，伸手指向何煚：“是何叔叔。”
黄老师眼神立刻柔和，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看来你是真的。”
“为了稳妥，另一个也得问。”何煚提议道。
毕竟这事还不能百分百确定，必须两个都测试。万一第二个胖轩也能答出来，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好，轮到你了。”
黄老师转向右边的胖轩。
“好呀。”
右边的胖轩乖巧地点了点头。
“第一个捏你脸的是谁？”
黄老师重复了同样的问题。
大家心里一紧，暗自祈祷千万别答出来。如果真的答对了，场面会难以控制。
“是陈姐姐——”
右边的胖轩脱口而出。
何煚和导演脸色骤变，心中暗叫不好。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看向黄老师，用眼神询问该怎么办。黄老师神色不变，直接走到左边的胖轩身边，指着右边说：“他是假的！”
何煚和导演彻底懵了——明明右边也答对了。导演清楚记得，确实是陈玉其最先捏了胖轩的脸，当时她第一个靠近孩子。
“怎么判断的？”何煚疑惑地问。
“我才是真的！他是假的！”右边的胖轩委屈地看着黄老师。
黄老师深吸一口气，转向旁边的胖轩：“告诉叔叔，第一个抱你的是谁？”
“是大姐姐。”
这个回答让众人更加困惑——这不都是一样的吗？
村长突然笑了：“胖轩从不用姓氏称呼女性，要么叫姐姐，要么叫大姐姐。”这句话让何煚恍然大悟，确实从未听过孩子这样称呼女性。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冒充胖轩？是怎么做到的？”黄老师严厉地质问。
右边的胖轩突然挺直身体，声音变得空洞冰冷：“看来你们真的很了解他。”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微微立刻摆出戒备姿态。
“没错！就是这个鬼声音！”裴归林惊恐地喊道，声音发颤，“听着就让人浑身发冷！”
宁一语目光如刀，死死盯着冒牌货。
假胖轩环顾四周：“你们没资格知道我是谁。我的目标只是裴归林，你们交不交人？”
裴归林脸色苍白，拉着宁一语哀求：“救救我！我可以帮你们对付道门三千！能把他们一个个引出来！”
宁一语冷笑一声，一把抓住裴归林的胳膊，把他整个人甩了出去。
裴归林被宁一语猛地甩出，重重摔在假胖轩脚边。
“机会给你，动手吧。”宁一语冷冷地说。
假胖轩看了眼宁一语，又低头看着颤抖的裴归林：“识时务者为俊杰，宁一语，你师父说得没错，你确实很有主见。”
裴归林面如死灰，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只能拼命摇头求饶。
“知道为什么非杀你不可吗？”假胖轩俯身问道。
见对方疯狂摇头，假胖轩掌心泛起寒光：“你偷学禁术，还将水魅祭炼之法外传。这本该失传的邪术，因你重现人间——该杀。”
掌风落下，裴归林瞬间化作一团血雾。
“嘶——”黄老师三人惊得后退几步。这般狠辣手段，连全尸都不留！
“现在，该我们了。”宁一语剑指假胖轩。
假胖轩转向水魅：“我是来摧毁这个孽障的。”
“大仇未报，我绝不消散！”张静茹眼中寒光骤起。
“可你早就死了。”假胖轩冷笑道。
宁一语横剑而立：“我答应让她亲眼看到仇人被杀。”
假胖轩指着地上的血迹：“主谋已死，还不够吗？”
“还有两个帮凶！”水魅声音冰冷刺骨。
“那与我无关。”假胖轩袖袍一挥，“今晚只收你们师徒。”
宁一语突然诡异一笑：“可惜，你动不了她。”
黄老师、何炅和导演三人默契地后退几步。
眼看大战即将爆发，他们这些普通人自觉避开，远远找了个位置准备观看。
“村长，那个假胖轩实力如何？”
蘑菇屋三人迅速躲进车里，村长慢悠悠走过来。此时现场只剩几位高手：宁一语、胖轩、张静茹，以及假胖轩。
“估计挺强，你看那边。”
村长指向不远处的路面。
黄老师等人转头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柏油路面裂开隆起，满是触目惊心的坑洞。
“这是刚才两个胖轩打出来的？”导演擦了擦冷汗。柏油路都能破坏成这样，力量简直非人类。
“看来裴归林也算个人物，没想到死得这么窝囊。”
村长望着前方几人，语气感慨。
“净明道这下算是完了？”何炅瞥了眼关押裴元库的车辆。
“还剩些残余。不过道主已死，以后肯定会被其他门派吞并。名号虽在，终究要沦为附庸了。”村长解释道。
“车上那人怎么处理？也要……”黄老师压低声音问道。他始终难以适应这种生死之事，心里说不出的别扭。作为普通人，见过死亡不少，但这样干脆利落的抹杀还是头一回。
“下车前，张静茹已经处理好了。”村长看了眼后方车辆。
三人急忙拉开车门，只见车厢空无一人。黄老师等人面面相觑——又一个尸骨无存的亡魂？
与此同时，宁一语和张静茹分列假胖轩两侧，胖轩正面迎敌，三人形成合围之势。
“你们知道，水魅若不除，日后会变成什么？”
村长指向不远处的路面。
黄老师几人转头看去，瞳孔骤缩。
柏油马路裂开隆起，地面布满深坑，景象触目惊心。
“刚才那两个胖轩弄的？”导演抹了抹额头的汗，柏油路的硬度不言而喻，能造成这种破坏的力量简直非人力所能及。
“应该是。裴归林也算个人物，没想到死得这么窝囊。”村长望着前方的宁一语等人，语气感慨。
“净明道这下算完了？”何炅回头看了眼关押裴元库的车。
“还剩些人，但道主一死，净明道早晚会被其他道门吞并，名义还在，往后只能当陪衬了。”村长语气平静地说。
“车上那人怎么处理？也杀了？”黄老师声音发颤。他还是无法接受杀戮，心里很不舒服。虽然见过不少人死去，但亲手**还是第一次。
“张静茹下车前已经解决了。”村长瞥了一眼后车。
黄老师三人立刻冲过去拉开车门——车厢空无一人，裴元库早已不见踪影。三人心情复杂，这些人要么不死，要么死得干干净净，连尸骨都不留。
另一边，宁一语和张静茹分别站在假胖轩两侧，胖轩正面对峙，三人形成三角之势将他包围。
“你们知道吗，水魅如果不除，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假胖轩对包围毫不在意，语气冷淡。
宁一语冷笑：“轮不到你操心。她了结了恩怨，自然会消失。”
假胖轩盯着他，突然笑了：“靠什么消失？她早已跳出三界之外，现在全靠这小姑娘用秘法强行锁住灵识。十天之后灵识崩溃，就会灰飞烟灭，你们还等着她自己了断？有意识的水魅和失控的水魅——差距可大了。”
宁一语眯起眼睛：“你到底是谁？水魅超脱三界，那你又是什么？裴归林称你为祖师爷，你还认识我师父宁尘……来头不小啊！”
假胖轩忽然转向胖轩：“那我是谁？”
胖轩歪着头：“你是谁呀？”
假胖轩冷冷道：“你不该存在于世上。与水魅相比，你将来带来的危害更大。今晚，你和那个水魅都得死。”
“可是你这么弱，要怎么让我死呢？”胖轩歪着头，一脸困惑。
宁一语暗自松了口气。她清楚自己根本不是眼前这个神秘人物的对手——刚才对方轻而易举地灭杀了裴归林，让她至今心有余悸。这里不是她的地盘古樟县，没有提前布置的法术阵法，就算加上张静茹也毫无胜算。既然对方明知张静茹是水魅还敢动手，必定有所依仗。她现在的希望，全都寄托在胖轩身上。
“为什么总说我弱？”假胖轩突然笑了，“难道刚才的交手让你产生这种错觉？”
“不是错觉呀，”胖轩眨着眼睛，“你就是很弱嘛，还喜欢装模作样。”
“装模作样”四个字让假胖轩脸色一变。他眯起眼睛，声音陡然冰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一语也愣住了。装出来的？可那种令人胆寒的压迫感绝不可能假。就像猛虎与幼崽的眼神，境界差距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