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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楼是文人雅士、闺阁名媛秋日登高赏景、吟诗作对的绝佳去处。

今日,由礼部尚书夫人做东,广邀京中才子佳人齐聚诗会。

苏浅宁她依旧是一身素雅的月白色长裙,只在发间簪了一支碧玉莲蓬簪,通身再无多余饰物,与满座珠翠环绕、争奇斗艳的闺秀们格格不入。

她独自坐在靠窗的一隅,面前小几上放着一杯清茶,几碟精致但未动的点心。

目光淡淡地望着楼下湖光山色,仿佛周遭的寒暄笑语、丝竹管弦都与她无关。

“姐姐!可算找到你了!”一个娇柔婉转、带着无限亲昵的声音自身侧响起。

苏月蓉穿着一身娇艳的胭脂红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发髻上插着赤金点翠步摇,并几枚累丝嵌粉晶的蝴蝶珠花,脸上是精心描绘过的妆容,眼角眉梢都带着盈盈笑意,如同春日里最娇嫩的花朵。

她无视了苏浅宁周身散发的疏离气息,极其自然地走上前,亲昵地挽住了苏浅宁的手臂,动作熟稔得仿佛她们真是亲密无间的好姐妹。

苏浅宁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随即恢复自然。她没有挣脱,只是垂眸,目光落在挽着自己手臂的手上。

那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染着时下最流行的、掺了金箔的嫣红蔻丹。指甲边缘,一点极细微的金粉,蹭在了自己月白色的袖口上,留下一点不易察觉的浅金色痕迹。

“姐姐一个人坐在这里多无趣呀!”苏月蓉的声音又甜又脆,足以让附近几桌的人都听得清楚。

“今日诗会,才子云集,姐姐如今贵为郡主,又精通医术,想必文采也是极好的!妹妹特意替你引荐一位江南来的才子,王公子!”她说着,不由分说地将苏浅宁从座位上拉了起来,朝着席间中央、最热闹的一桌走去。

那一桌,围坐着几位意气风发的年轻公子,为首一人,身着天青色云纹杭绸直裰,头戴方巾,面容清秀,手持折扇,颇有几分风流倜傥的书卷气。

此人正是苏月蓉口中的江南才子——王瑾瑜。他身边几位,也多是京中官宦子弟,此刻目光都带着好奇与审视,落在被苏月蓉拉来的苏浅宁身上。

“王公子!这位便是我常与你提起的姐姐,姐姐才情斐然,只是素日里忙于济世救民,少在人前展露。今日机会难得,姐姐也想向王公子这样的真才子讨教一二呢!王公子最是怜香惜玉,定会好好指点姐姐的,对吧?” 她特意加重了指点二字,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掩藏得极好的恶毒。

席间响起几声心照不宣的轻笑,王瑾瑜手中折扇展开,动作潇洒,看向苏浅宁的目光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

“郡主悬壶济世,仁心仁术,在下早有耳闻,钦佩不已。至于诗词小道,不过是闲暇怡情之物,郡主若感兴趣,在下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看似谦逊实则倨傲的话,引得他身旁几位公子又是一阵附和轻笑。气氛微妙,带着一丝等着看苏浅宁如何在这风雅场合出丑的期待。

苏浅宁被苏月蓉挽着手臂,如同被毒蛇缠绕。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苏月蓉指尖透过薄薄衣料传来的、带着恶意的力道。

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王瑾瑜那张故作姿态的脸,又掠过苏月蓉眼底那抹掩饰不住的兴奋,心中已然明了。

这个庶妹的陷阱、拙劣,真是足够恶心人的。

就在苏月蓉准备再添一把火、将苏浅宁彻底推到风口浪尖的时候,“啪!”一声清脆响亮的拍案声,如同惊雷,骤然炸响在觥筹交错、笑语晏晏的诗会之上!

满座皆惊!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

只见席间角落,一个一直沉默独饮、身着半旧青布长衫的年轻书生猛地站了起来!他身形清瘦,面容带着几分憔悴的书卷气,此刻却因极度的愤怒而涨得通红,双目圆睁,死死地瞪着被苏月蓉挽着的苏浅宁,手指因用力而颤抖地指向她,声音因激动而嘶哑尖利:

“郡主!你...你好生无耻!”这突如其来的指控,让整个揽月楼三层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惊愕地在青衫书生和苏浅宁之间来回扫视。

苏月蓉脸上那娇憨的笑容瞬间僵硬,她捂住嘴,失声道:“这位公子...何出此言?我姐姐她...她做了什么?”

青衫书生胸膛剧烈起伏:“你剽窃在下呕心沥血之作《秋暝》末联,充作己出!妄称才女!”

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卷旧稿纸,高高举起,纸张在风中簌簌作响,“此乃在下三年前于金陵所作《秋暝》全稿!末联‘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八字,字字心血!却被你窃去,署上你的名字,刊于上月《京华诗抄》!”

“什么?!剽窃?!”

“《秋暝》末联?那两句...确实在《京华诗抄》上看过,署名是苏浅宁!”

“天哪!竟然是剽窃?!”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难怪她方才不敢作诗!”

“王公子,你常在江南,可曾听闻过这《秋暝》?”

议论声、惊呼声、质疑声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起!王瑾瑜等人更是满脸错愕,随即看向苏浅宁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

剽窃!对于文人而言,这是最下作、最不可饶恕的罪名!足以将一个人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苏月蓉惊惶地松开挽着苏浅宁的手,后退半步,成了!终于苏浅宁!我看你这次如何翻身!我让你身败名裂!让你成为天下文人口诛笔伐的窃贼!

苏浅宁却依旧静立着,她甚至没有看那激动得浑身颤抖的青衫书生一眼。她的目光,低垂着,落在自己的右手食指指尖。

那里,正捻着一点极其细微、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金芒的嫣红胭脂——正是方才苏月蓉亲昵挽着她手臂时,指甲上的金箔胭脂蹭上去的。

她的指尖,极其缓慢地、捻动着那点金红相间的粉末,动作轻柔得如同拂去一粒尘埃。

苏浅宁忽然抬起了头,她的脸上,非但没有众人预想中的惊慌失措,反而绽开了一抹极淡的笑意。那笑意浮现在她清冷如玉的面容上,如同冰湖乍破,寒梅初绽,带着一种洞悉一切、俯瞰蝼蚁般的嘲讽。

这突如其来的平静笑意,让叫嚣得最凶的几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顿住了口。

苏浅宁的目光,终于转向了那个青衫书生。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嘈杂,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头发寒的平静:“哦?”

她轻轻挑眉,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笑话,“你方才说,《秋暝》末联‘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是你的?”

“正是!” 青衫书生梗着脖子,将手中的旧稿纸抖得哗哗响,色厉内荏地吼道,“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不成?!”

“狡辩?”苏浅宁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许,她不再看他,目光缓缓扫过满座神色各异的脸,最终落在了诗会主位,一直沉默旁观的礼部尚书夫人身上,微微颔首:“夫人,借笔墨一用。”

礼部尚书夫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无措,此刻见苏浅宁竟如此镇定,心中惊疑不定,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自有侍女立刻在中央一张空置的大书案上铺开上好的宣纸,研好浓墨。

在所有人惊愕、不解、甚至带着几分看好戏的目光注视下,苏浅宁缓步走到那张宽大的书案前。

她并未立刻去拿笔,而是用指尖,轻轻拂过那光滑如缎的宣纸纸面,感受着细腻的纹理。然后,她终于提起了那支紫檀狼毫笔。

饱蘸浓墨,笔锋悬停在雪白的宣纸之上。

所有的目光都死死地盯在她那只握笔的手上!苏月蓉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她要做什么?写诗自证?还是...写下认罪书?

苏浅宁的目光沉静如水,她手腕微沉,笔锋落下!

没有停顿!没有思索!笔走龙蛇!

“《山居秋暝》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正是那青衫书生指控被剽窃的《秋暝》全诗!一字不差!

然而,苏浅宁的笔锋没有丝毫停留!墨迹淋漓,行云流水!

“《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一首首!一句句!或雄浑壮阔,或清新隽永,或深沉哀婉,或明快自然!风格各异,气象万千!却无一不是字字珠玑,句句经典!其意境之深远,语言之精炼,韵律之和谐,远超当世任何一位名家!

满座宾客,从最初的惊愕、不解,渐渐变成了呆滞!变成了茫然!变成了难以置信的震撼!王瑾瑜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浑然不觉,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不断延伸的、仿佛没有尽头的诗行,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那青衫书生更是面如死灰,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苏浅宁写了多少?十首?二十首?五十首?不!她还在写!仿佛无穷无尽!那雪白的宣纸一张接一张地被铺满!墨香浓郁得几乎盖过了满楼的脂粉气!

终于,当写到第一百零七首时,苏浅宁的笔锋终于顿住。

她将饱蘸浓墨的狼毫笔,轻轻搁在笔山上。然后,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同寒潭深水,目光扫过那青衫书生,“王公子方才说,《秋暝》末联是你的?”

她微微一顿,目光扫过书案上那厚厚一叠、墨迹未干的诗稿,唇角勾起一抹足以冻结灵魂的讥诮:“那这《全唐诗》三百首,阁下又当如何?!”

她说什么?《全唐诗》三百首?!她刚才写的是三百首从未现世的绝世佳作?!这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内,默写出三百首风格迥异、却首首都是传世之作的诗歌?!

“不...不可能!妖术!这是妖术!” 那青衫书生彻底崩溃了,指着苏浅宁,声音扭曲变形,“你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法!这些诗怎么可能是你写的!绝不可能!”

“妖法?” 一个沉稳而带着激动颤抖的声音响起,压过了书生的尖叫。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深绯色官服,气质儒雅的官员,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书案旁。

他正是当朝翰林学士,以博学刚正着称的顾清砚!他方才一直在角落安静品茶,此刻却再也按捺不住,几步上前,随手拿起最上面几张,眼睛越看眼睛越亮!

他猛地抬头看向苏浅宁,眼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与狂喜:“郡主,此等诗才,冠绝古今!顾某今日,方知何为诗!何为才!”

顾清砚的声音洪亮而激动,带着翰林学士的权威与发自肺腑的赞叹,如同重锤,狠狠砸碎了那青衫书生最后的挣扎!也彻底点燃了在场所有真正懂诗之人的狂热!

“天啊!顾学士都如此盛赞!”

“这每一首都是传世之作啊!”

“剽窃?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能写出这等诗篇的人,需要去剽窃他那两句?滑天下之大稽!”

“那王公子定是受人指使,污蔑郡主!”

“对!将他拿下!送官究办!”

风向瞬间逆转!鄙夷变成了狂热!质疑变成了崇拜!无数道目光如同最炽热的探照灯,聚焦在书案旁那个月白色的身影上!

苏月蓉脸上的血色早已褪得干干净净!身体摇摇欲坠,死死地抓住身边丫鬟的手臂才勉强站稳。怎么会这样?!这贱人...她怎么会...!

那青衫书生早已吓得瘫软在地,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哭喊:“不关我的事!是有人给了我银子!让我这么说的!诗是别人给我的!不关我的事啊!”

“拿下!”顾清砚脸色一沉,厉声喝道。。

顾清砚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绪,转向苏浅宁,郑重地躬身一揖:“郡主惊才绝艳,顾某叹服!今日之事,郡主受委屈了。此等宵小污蔑,必当严惩!”

苏浅宁对着顾清砚微微颔首回礼,并未多言。她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了角落里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苏月蓉身上。

苏浅宁眼神,平静无波,却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瞬间刺穿了苏月蓉所有的伪装,直抵她内心最深的恐惧与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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