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景让易忠海想起多年前棒梗撞破他秘密的往事,那次他选择了手下留情。
砰!
这次他没有犹豫, ** 直接穿透小当的额头。
易忠海上前查看伤口,微微摇头:太久没练习,准头生疏了。
枪声并未引起周围人的警觉。
易忠海收起锤子返回家中,将金条藏进床头柜,随后神色如常地回到轧钢厂。
保卫科王科长带着人围上来:例行检查,领导们在里面...... 易忠海配合地抬起手,却在瞬间拔枪射击。
王科长眉心与胸口各中一弹,其余警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连续的点射击倒。
最后那名警卫刚拉开保险,就被易忠海一个翻滚 ** 。
易忠海眯着眼看了看地面的痕迹,微微颔首道:若不是因为你,我或许不会踏入这条绝路。
本该有妻儿相伴,安稳度日……
刘成闻言,咧开嘴发出讥讽的嗤笑:哈...哈...
刺耳的笑声未落,易忠海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 径直贯穿刘成的头颅。
会场内瞬间乱作一团。
先前刘成一伙人已解决掉侧翼的警卫,两批人马几乎同时毙命。
音响的嘈杂声最初掩盖了异样,但接二连三的枪响终于惊动了所有人——尤其是向来多疑的杨厂长。
表演台上的沈寒柔正在谢幕时,杨厂长突然拔枪指向她:全部蹲下!立刻蹲下!
张所长及其手下同时亮出武器,齐刷刷对准与李锦年交好的赵科长等人。
尽管对杨厂长有所怀疑,李锦年万万没料到他会如此鲁莽行事。
见李锦年冲向舞台,杨厂长歇斯底里地咆哮:站住!你也给我跪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全场愕然。
注意到杨厂长眼中病态的狂躁,李锦年缓缓举起双手:好,我不动,你冷静。
宋部长惊愕地站起身:老杨?你这是在做什么?
宋部...杨厂长刚欲解释,身后猛然窜出老徐的身影。
一记凌厉的擒拿手将他的枪口反折向自己太阳穴。
放手!我们是安全局特工!张所长立即调转枪口威胁道。
老徐迟疑地望向台上的李锦年,眼中充满困惑。
原本他只是担心杨厂长应激走火,加上方才抽过李锦年递的烟,才贸然出手。
此刻听到安全局三字更是一头雾水。
僵持间,杨厂长死死卡住扳机护弓嘶吼:别管我!先逮捕李锦年!
都别动!老徐铁臂箍紧杨厂长脖颈,谁再轻举妄动我就拧断他脖子!等弄明白情况自然放人!
杨厂长挣扎着向夏桉投去求救目光:夏副书记!你的警卫疯了吗?
呆若木鸡的夏桉这才回过神:徐叔?怎么回事?
老子也想知道!老徐目光在众人之间游移,最后定格在张所长身上,那个自称安全局的, ** 给个解释!
“我和杨厂长是安全局特工,50年起奉命监视易忠海。
李锦年作为他的上级,两人都是潜伏敌特,意图实施破坏!”
“为何安全局从未向我们通报此事?”
“我们怀疑局里有内鬼才未敢声张!必须立即控制现场以防事态恶化!”
老徐的眉头越锁越紧,转而审视着李锦年。
“你有什么要辩解的?”
“他们根本不算安全局成员!组织念在两人患战后创伤症才安排闲职安抚!”
杨厂长顿时暴跳如雷:“血口喷人!老子是立过战功的!”
枪管随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不断抖动。
夏桉的声音突然 ** 来:“徐叔...这事我真不清楚...您拿主意吧...尽量别闹出人命...”
老徐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游移。
杨厂长像头发狂的野猪般喘着粗气;李锦年看似镇定却眼含焦灼,始终未拔腰间配枪;沈寒柔颤抖如风中落叶——这惊惧不似作伪。
指甲突然划过杨厂长手背,在吃痛松劲的刹那,老徐闪电般卡住扳机:“给老子放下枪!”
夏桉立刻呼应:“谁准你们拿枪指着工人群众的?!”
张所长额角渗出冷汗:“我...我保证不开第一枪...”
“李锦年!”
老徐厉喝,“快去外面察看情况!”
换作旁人或许已选择舍身取义,但杨厂长还惦记着传宗接代。
冲出门的李锦年正好撞见易忠海击毙刘成。
虽然困惑,他仍保持射击姿势封锁通道:“缴械!”
易忠海挑挑眉:“看来你果然是条子?”
弹壳在他脚边冒着青烟。
李锦年瞧见易忠海那副漫不经心的神态,警惕地侧耳倾听,四周似乎已无人靠近。
放下武器,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易忠海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抬手便将枪口对准了李锦年。
砰!——
** 破空的刹那,李锦年已预判弹道,头微微一偏,避开了致命一击。
砰!砰!——
闪避的同时,他迅速反击,两枪精准命中易忠海的肩膀,直接废了他的双臂。
剧痛让易忠海踉跄后退,最终跌坐在墙角,手里的枪也滑落在地。
老了……准头时灵时不灵……
见易忠海彻底失去抵抗能力,李锦年缓步逼近,冷冷质问: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这里只有你们?刘成是你杀的?
易忠海眉头紧锁,沉默良久才长叹一声。
我想重新做人……能给我个机会吗?
李锦年目光锐利,沉声道:现在交代清楚,配合改造,或许还能活命。
易忠海自嘲一笑,刘成是我杀的,但不是因为悔改,而是他太蠢,我怕被他拖累……
确认四周再无动静,李锦年继续追问:聋老太太是谁?秦淮茹又是怎么回事?
易忠海摇头:聋老太太我不清楚。
我们专找有把柄的人下手,秦淮茹家以前是地主,怕被清算,又贪图富贵。
他忽然抬头,声音沙哑:能帮我给翠玲带句话吗?
李锦年皱眉:告诉她你爱她?这只会让她更痛苦。
易忠海一怔,苦笑着垂下头。
具体计划我也不全知道……只听刘成提过,这叫黎明行动,是海岛的反扑哨站。
我和他是弃子,用来吸引注意。
军分区那边有大动作,何大清恐怕凶多吉少……
话音未落,李锦年已转身疾奔而去。
李锦年清楚安全局的作风向来隐秘,即便预知敌特会袭击军分区也不会大张旗鼓设防,更何况当前情况尚不明朗。
即便没有带兵经验,他也深知军分区的重要性。
等一下!易忠海突然叫住正要离开的李锦年。
还有事?能不能一次说完?
易忠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福海给了黄茂一把枪,他知晓你小女儿在许凤玲那里。
这原本是调虎离山之计,但看情形张所长的人手都在会场......他忽然发出沙哑的笑声,告诉我,在家国之间你如何抉择?
李锦年瞬间拔枪顶住易忠海太阳穴:连孩子都不放过?
呵呵,小当被我亲手解决, ** 都被我踩过......
冷静下来后,李锦年迅速盘算:虽说留给许凤玲的珠串或许能示警,但她带着孩子难以抗衡持枪歹徒。
相较之下,何大清有战斗经验,军分区也有安保措施。
作出决断后,他果断踹断易忠海双腿,向东门方向疾奔而去——那里是通往妻女最近的路线。
看着李锦年远去的背影,躺在地上的易忠海喃喃自语:果然...所有人都把家人放在首位...母亲,不当汉奸我们怎么活?翠玲,我是爱你的...他颤抖着扯动引爆装置,在刺目的阳光下闭上了眼睛。
随着 ** 声响起,冲到会场的李锦年意识到易忠海已死。
这个老狐狸必定还隐瞒了关键信息!他怒视杨厂长和张所长:两个蠢货! ** 妈!
此时老徐已控制住局面,夏桉也从安全局确认了李锦年身份归来:所有人放下武器!双手抱头等候处理!
夏桉话音未落,张所长握枪的手微微松动。
杨厂长突然嘶声喊道:别信他!电话那头是内应,故意引开我们的人给李锦年开路!
张所长闻言立即将枪口重新对准前方。
老徐迅速瞥向夏桉:联系的是谁?
夏桉不耐烦地瞪了杨厂长一眼:人事科的外线电话,您说我能打给谁?难不成我也成叛徒了?
净添乱!老徐厉声喝道,手起掌落劈在杨厂长后颈。
见人瘫软倒地,夏桉立即朝警卫们呵斥:还不收枪?等着吃官司?
张所长只得缓缓垂下枪管。
......
李锦年冲出东门直奔许凤玲住所。
院门歪斜地敞着,所有带锁的柜子都被撬开,所幸未见血渍与搏斗痕迹。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二楼,场景与楼下如出一辙。
没有血迹...没有打斗...会没事的...
** 自己冷静下来,他折返院门检查地面。
干燥的石砖路面没留下任何线索。
忽然想到什么,他拔腿就往四合院跑去。
早该把狗带上的!
现在也不晚!
中院里三只狼犬疯狂朝他吠叫,不断用爪子刨着通往后院的石板。
别管那边!跟我去找婉婉!
犬群立刻紧跟主人穿过前院,正撞上堵在门口的贾家母子。
哟?卖唱郎急着去赶场子啊?
滚开!
你——
李锦年双掌轰出,两人重重撞上门框。
他头也不回地冲出胡同,带着犬群重返小院。
嗅过许凤玲的衣物,三只狼犬很快在前院锁定气味。
追踪途中遇见南易,对方茫然摇头表示毫不知情。
跟着犬群来到正阳门方向,李锦年突然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