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救命!哪吒两眼放光的盯着李靖手里的塔,悄悄的握紧了火尖枪。
看着哪吒如狼似虎的眼神,李靖不禁浑身一颤,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要不撤兵算了,抓不回白骨精顶多被玉帝骂一顿,再跟涂山念硬刚下去自己这辈子算是玩完了,他多少俸禄啊干这个拼命的活儿!
就在李靖猛打退堂鼓时,天空中传来一阵呼喊声:“娘娘息怒啊!”李靖抬头一看,太白金星和金角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面前。
李靖嘴角一抽,这太白金星来就来了,跟着个老君童子是怎么个事儿?这老君怎么就看涂山念看那么对眼呢?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老君还真是不忘处处给这个差一点儿就拜师的徒弟撑腰啊!
就没有人为我发声吗?老子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啊!这得算工伤!李靖抹了一把辛酸老泪。
“娘娘莫要动怒,法外有情,陛下念在白骨精事出有因同意网开一面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白骨精还得上天庭——”
那就是这事儿没完了呗!涂山念不耐烦的皱皱眉:“我说你们有——”
“给老君烧炉子。”
涂山念骂人的话瞬间被堵住了,她呆滞的看着太白金星:“去,去,去干嘛?”
金角微微一笑:“娘娘,我家老君担心白骨精杀孽太多,放回去恐再伤人,特向陛下提出亲自看管,正巧兜率宫又缺人手,所以——”
太白金星揶揄的看了涂山念一眼:“娘娘方才是想说什么来着?我们怎么了?”
涂山念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清澈了:“啊……我是想说你们太棒了,又善解人意,又有善心,简直是吾辈楷模啊!”
“噗嗤!”八戒一下子笑出声,三藏也没忍住笑了一下。
“娘娘若不反对,我们就带她回去了。”太白金星笑呵呵的说。
“不反对不反对!我还有几句话要说,劳烦二位等一等。”涂山念转头拉住白慧萱的手,叹了口气“为什么会觉得我师父会害死我?”
白慧萱受宠若惊的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低头小声说:“我身上聚集了上千个女子的怨气,她们的直觉不会错,娘娘,唐……”
“嘘”涂山念却是竖起食指,白慧萱便没再说话了。
“我明白你想要取他性命是为了我,但是我不觉得所有的结局都是注定的。”说罢,她缓缓转过身去,面对着三藏,嘴角扬起一抹灿烂而又自信的笑容。
“我没认过命,也不信命。”涂山念的话语铿锵有力,充满了不屈与坚毅。
遥想起往昔,哪怕那时的她只是一个不会化形的小妖,哪怕面对的是强大无比的魔祖罗睺,也毅然决然地选择拼死一搏,只为争得一线生机。那个时候,她也从未觉得自己必定会败下阵来,被罗睺侵占身躯。
“而且,即便将来某一日我果真不幸惨死于他手之下,那也一定是我心甘情愿。我活的时间已经很长了……”涂山念的语调渐渐低沉下来,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感慨。
白慧萱早已泪流满面,她拼命地摇着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涂山念见状,心中一软,轻轻地笑了笑,安慰道:“带着仇恨活着很累的。伤害你的恶人都死了,剩下的日子,为自己活着,好生修炼。”
她凑到白慧萱的耳边:“放心吧,老君是自己人,等我取完经就去兜率宫把你接回来,让你做战神府的护法大将军。”
白慧萱惊愕地抬起头来,当她的目光与涂山念交汇时,她只觉得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涂山念那温柔如水的眼眸里,此刻却蕴含着一种无法撼动的坚定。这坚定的目光犹如一道明亮的光,直直地照射进她的内心深处。
“还有一件事儿啊——”涂山念拍拍她的手背:“是不是有谁给过你能短时间提升修为的药啊?”
白慧萱抿抿唇:“对不起娘娘,我答应过他不能告诉任何人他的身份。不过您很快就会遇见他了,他也是个苦命人,还请您遇上他的时候网开一面。”
涂山念点点头,把战神府的令牌塞到她手心:“去吧。”
白慧萱最后看了她一眼,然后跟着太白金星和金角上了天庭。
太白金星经过李靖的时候还叹了口气:“我说李天王啊,你这眼神也是越来越不好了,娘娘现在身体柔弱,万一让你这天罡刀给磕了碰了那就不好了。”
李靖猛吸一口气,太白金星无辜的摊手:“老君让我替他带的话~”
“就是啊!”涂山念抱着胳膊点点头:“我现在身体不好,又容易受到惊吓,李天王,你下手真是有点没轻没重了!”
挖槽呦——你?身体不好?容易受到惊吓?那特么的刚才要拆我塔的是谁?你的双胞胎姐姐吗?
李靖委屈的像个几百岁的孩子,老君这也有点太护犊子了吧!
看着李靖吃瘪,哪吒心情愉悦极了,看八戒都觉得他帅气了不少。
“不收兵吗?”哪吒好整以暇的问李靖。李靖一个激灵:“收兵!回天庭!”
哪吒笑着挥挥手:“阿念姐,我走了啊,有事儿叫我!”
白虎岭上,只剩下唐三藏师徒。
“阿念,事情都结束了,我们继续赶路吧。”三藏微微一笑,声音温和。
涂山念缓缓走到三藏身前,她的头微微低垂着,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她才轻声说道:“其实还有一件事……”
三藏闻言,疑惑地看着她,问道:“嗯?什么事?”
涂山念突然抬起头,她的瞳孔瞬间变成了诡异的紫色。三藏冷不丁地与她的目光相对,身体不由得一僵,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
悟空见状,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想要拉住涂山念,大声喊道:“又要干嘛?你是不是魔怔了?”
涂山念却紧紧地拉着三藏,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悟空的手:“放心吧,我有分寸。要是不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我不安生。”
说罢,涂山念微微眯起眼睛,直直地盯着三藏,那诡异的紫瞳中似乎带着一种引诱的意味:“告诉我,你那天到底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