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一记凌厉鞭腿扫来，却被王从军轻松闪避，反手一记扫堂腿击中脚踝。
老肖重心失衡，翻滚倒地，又迅速鲤鱼打挺跃起——若躺足十秒，便算落败。
身为退伍老兵，曾参与十年前的援外战役，体内至今残留弹片，他岂能败给新人？
“有两下子！”老肖喘着粗气绕步游走，“跟老王学的？不对……他那点本事，教不出你这水准。”
他再不敢贸然进攻，眼神愈发凝重。
王从军神色淡然，目光如炬地观察着老肖的动作。
老肖绕着王从 ** 圈，试图找出他的破绽。
可王从军是武术大师，哪有什么破绽？
即便有，也不是老肖能发现的。
即便发现了，他也无能为力。
两人的实力差距太大。
老肖的战力值最多只有4，而王从军早已破百。
“肖叔，你转得我头晕。”
“既然你不动手，那就换我来。”
“小心了。”
王从军不愿再拖下去，决定速战速决。
毕竟，其他人已经分出胜负，早点结束，也好进行下一项训练。
他猛然一记勾拳，直取老肖上三路。
拳风凌厉，快如闪电。
老肖根本来不及反应。
这一拳，王从军只用了五成力。
老肖被轰飞一米高，还未落地，王从军又是一记肘击，狠狠砸在他腹部。
老肖无法闪避，硬生生挨了这一击。
落地后，他疼得直抽冷气，半天爬不起来。
周围的保卫看得目瞪口呆，对王从军佩服不已。
“从军，可以啊，连老肖都不是你的对手。”李科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肖叔让着我呢。”王从军伸手扶起老肖。
“科……科长，我……我已经尽全力了。”老肖疼得说话都不利索，“从军……确实厉害，力气大，速度快，动作连贯，根本不像新手。”
“看来这次我们保卫科捡到宝了。”李科长满意地点点头，“从军，要不要和我过两招？”
“科长，你要亲自出手？”
“好久没见科长动手了。”
“科长出手，会不会太欺负人了？”
“谁不知道，当年科长可是战斗英雄，一场战斗干掉十几个敌人。”
“听说还是用 ** 呢。”
众人低声议论，还有人提起李科长的辉煌战绩。
“从军，别……别答应。”
“科长是……是我们保卫科最强的。”
“五个我……也打不过科长。”
老肖急忙劝阻。
王从军二话不说就应下了挑战。
好啊，正好见识下李科长的本事。
年轻人......胆子不小......老肖在一旁直咂嘴。
让我掂量掂量老王儿子的斤两。李科长卸下配枪往旁边一扔。
训练场上 ** 味渐浓。
两人很快交上了手。
李科长可不像老肖那样托大，他早看出王从军身手不凡，一上来就使出全力，招招直奔要害。
嗖——
一记凌厉的鞭腿直扫王从军面门。
王从军偏头闪过，顺势一记贴山靠撞向李科长。
李科长来不及闪避，被撞得连退数步，地上拖出几道深深的脚印。
这还是王从军收着力道的结果。
难怪能轻松放倒老肖，果然不简单。李科长甩了甩发麻的手臂，再来！我就不信治不了你这小子。
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
拳脚相击的闷响不绝于耳，看得围观保卫们目瞪口呆。
既惊叹李科长宝刀未老，更震惊王从军竟能与老科长平分秋色。
其实王从军是故意留手。
十年军旅生涯让他深谙处世之道——既不能锋芒太露让上司难堪，也要适当展现实力立威。
几十回合后，王从军佯装失误，主动认输：李科长身手了得，我甘拜下风。
“你小子，确实有两下子。”李科长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暗想，“说什么不是我的对手，糊弄外行还差不多。我亲自交手，能不知道你让着我？”
不过这话李科长没说出口。
毕竟，他可是保卫科的一把手。
要是当众承认不如个新人，以后还怎么立威？队伍还怎么带？
但李科长对王从军的印象已经改观——这小子身手好，还会来事，是个可造之材。
有机会得拉他一把。
“全体注意，进行第二项训练——射击考核！”李科长高声下令。
“是！”
射击训练改为小队制，十二支队伍轮流上场。全科122号人，要维护上万人工厂的治安秩序，人手刚够用。
每人十发 ** ，按总环数排名。前三名的队伍，每人奖励一个鸡腿——这年头，这可是硬通货，够全家打牙祭的。
“从军，第一次打靶别紧张。”第五小队张队长拍拍新人肩膀。格斗厉害不代表枪法好，神 ** 那可都是 ** 喂出来的。
“队长放心。”王从军嘴角微扬。
神级射击技能在手，接下来就该他惊艳全场了。
“第一小队就位！”
“射击！”
“砰砰砰——”
枪声震耳，十名队员对着百米外的靶子接连开火。
枪声骤停，弹壳散落。
验靶！
一号靶位，八十一环。
二号靶位，七十六环。
......
第一分队总成绩，七百三十四环！
第二分队就位！
开火！
砰然作响的枪声此起彼伏。
......
第二分队总成绩，七百四十六环！
随着考核推进，终于轮到王从军所在的第五分队。
王从军站在十号射击位，指尖抚过五六式半自动 ** 的冰冷金属。十年军旅生涯让这把武器仿佛成为他肢体的延伸，枪械在他手中如同与生俱来的器官。
第五分队，准备射击！
枪声炸响的瞬间，王从军行云流水般连续击发，十发 ** 在呼吸间倾泻而出。这般迅疾的射击方式令邻位的战友暗自叹息。
新手就是新手，怕是要全部脱靶......
报靶成绩！
一号靶位，八十二环！
......
十号靶位，十环！
第五分队总成绩，六百六十八环！
张队长宽厚的手掌落在王从军肩头：第一次实弹射击就能上靶，很不错了。
比我当年强多了。老肖笑着补充。
我首射才七环呢。另一名战友附和道。
众人安慰声中，李科长突然打断流程：暂停！这个成绩有问题！
众人皆是一愣。
出状况了？
究竟怎么回事？
难道王从军连十环都没打中？
科长，哪里不对？张队长拧着眉头问。
从军的成绩有问题！李科长斩钉截铁地说。
第五小队的保卫员们顿时大气都不敢出，个个绷紧了神经。
果然如此。
王从军确实没打出十环。
考虑到从军是新人，我特意多关注了几眼。
以我的经验判断，不该只有十环。
虽说咱们的枪械有些年头了，存在误差很正常，但十环这个成绩偏差也太离谱了。
走，跟我去靶位，我要亲自检查！
李科长领着众人来到十号靶前。
靶纸上，红心位置孤零零地嵌着一个弹孔，其余部分完好无损。
科长，确实是十环没错。
对啊。
从军这小子运气不错，蒙中了一发十环，剩下九发都脱靶了。
能打中十环已经很不容易啦。
......
保卫员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不对劲！李科长眉头紧锁，我当兵这么多年，枪林弹雨里摸爬滚打，怎么可能看走眼。
他反复检查着十号靶纸。
却始终没发现异常。
可能真是我老眼昏花了。李科长最终无奈地承认了这个结果，继续射击训练吧！
就在转身的瞬间，李科长突然注意到十号靶的特别之处。
等等！他突然停下，你们看，从军靶上的弹孔是不是比其他靶子的大？
确实大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大点儿又怎样，不还是十环么。
就是，难道大点儿就能算十一环？
哈哈哈......
一群蠢货！李科长骂了句，径直走向靶位后方。
靶子两米开外是松软的土墙。
这堵土墙能有效阻挡流弹，避免意外伤亡。
每次训练后都有人专门负责挖取土墙里的弹头。
这些弹头还能回收利用。
众人满脸困惑。
不明白科长要做什么。
只见李科长伸出布满老茧的手，开始在土墙上挖掘。
“科长，您是要取弹头？”
“取弹头做什么？这不是有专人处理吗？”
“总得用工具吧，徒手怎么行？”
“......”
保卫们议论纷纷。
“果然！”李科长挖了片刻，展露笑容，“你们看，这是什么？”
“弹头而已，有什么特别？”张队长说。
“再仔细看！”
只见李科长取出工具，小心挖出土里的弹头，里面竟还嵌着一颗。
继续挖掘，又现一颗。
如此反复，共取出十颗。
诡异的是，这些弹头首尾相接，排成笔直一线。
“现在明白了吗？”李科长环视众人。
“科长的意思是......从军打了一百环，十发 ** 全中靶心？”
保卫们心头震撼。
这简直不可思议。
枪枪命中靶心，简直是枪神再世？
“事实摆在眼前。”
“你们看，靶上弹孔与土里弹痕，是否完全成一直线？”
众人细看，果然弹道轨迹完美吻合。
“哗——”
现场顿时沸腾。
犹如静水投入巨石。
“不可能！从军竟是神 ** ！”
“太惊人了！”
“他真是第一次射击？”
“就算从小练习，也不可能枪枪命中靶心啊！”
“这就是天赋吧，天生的神 ** ！”
“没错，当年我们连队也有这样的奇才。”
“天赋实在惊人！”
“......”
李科长大笑：“哈哈，咱们保卫科真是捡到宝了。从军不仅身手不凡，枪法更是百步穿杨，看谁还敢小瞧我们。”
张队长附和：“是啊，要是从军早来，老王也许就不会......”
“那天我们十人小队火力压制，还是让两个敌人跑了，老王也......”老肖叹息道。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人死不能复生。”
“老王有这么出色的儿子，也该欣慰了。”
“继续训练吧。”
在李科长的指挥下，射击训练照常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