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哪儿蹦出来的癞蛤蟆?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还看上老子的驴?你他妈眼瞎了吧!”
沈砚辞心里瞬间火冒三丈,但脸上却挤出一丝“惶恐”的笑容,点头哈腰地道:“哎呦!这位公子爷!您说笑了!这是俺婆娘,乡下人,没见过世面,怕生!这驴是俺们赶路的脚力,蠢笨得很,入不了您的法眼!” “妈的,先装怂,探探底!这傻逼一看就是地头蛇,硬刚不明智!”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把云漪往身后拉了拉。云漪戴着斗笠,看不清表情,但周身的气息瞬间冷了下去。
“婆娘?” 锦袍青年嗤笑一声,用折扇想去挑云漪的斗笠,“蒙着脸算哪门子婆娘?让少爷我验验货!要是姿色不错,跟了本少爷,保你吃香喝辣!至于你这穷酸,拿着灵石滚蛋!”
他身后的几个跟班也哄笑起来,围了上来,气息锁定沈砚辞,都是炼气后期的修为。
“公子爷!使不得!使不得啊!” 沈砚辞“惊慌”地挡在云漪身前,心里却快速盘算:“一个筑基初期纨绔,四个炼气后期狗腿子……妈的,有点扎手!云姑娘伤没好利索,不能让她动手!老墨……呃,这蠢驴估计指望不上……得智取!”
“滚开!” 一个跟班伸手就要推开沈砚辞。
“哎呦!” 沈砚辞顺势一个“踉跄”,仿佛被推得站立不稳,手“无意间”碰了一下腰间的灰刃刀柄,一丝极其隐晦的混沌之气混合着地火炎金的灼热气息,如同毒针般刺入那跟班的手腕!
“啊!” 那跟班惨叫一声,只觉手腕如同被烙铁烫到,又麻又痛,整条胳膊瞬间耷拉下来!“你……你使诈!”
“哎呀!大哥您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地太滑了!” 沈砚辞一脸“无辜”地叫道,脚下却悄无声息地踩住了另一个想靠近的跟班的脚趾,暗劲一吐!
“咔嚓!嗷——!” 那跟班抱着脚跳了起来,脸都绿了!
“嗯?” 锦袍青年脸色一沉,他也没看清沈砚辞怎么动的手,但自己的人吃了亏是事实。“好小子!有点门道!敢在黑水城动我‘毒狼帮’的人?活腻了!” 他筑基初期的灵压猛地爆发,一掌裹挟着腥风拍向沈砚辞面门!掌风带毒!
“毒狼帮?听着就不是好东西!” 沈砚辞心里骂娘,不敢硬接,“镜影折光!” 身法展开,险之又险地避开掌风,同时灰刃出鞘半寸,一股惨烈的破军枪意混合着地火炎金的灼热气息锁定青年!
“筑基期?!还有枪意?!” 锦袍青年脸色微变,拍出的手掌一顿,他感受到了一丝威胁!眼前这看似猥琐的穷酸,竟然是个硬茬子!
“公子爷息怒!息怒啊!” 沈砚辞继续“哀求”,声音却带着一丝冷意,“小的虽然穷,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逼急了,兔子还咬人呢!这黑水城规矩,城外区生死自负!您真要为了点小事,跟咱这光脚的拼个你死我活?” “妈的,先吓唬住他!真打起来,老子就跑路!”
锦袍青年眼神闪烁,他摸不清沈砚辞的底细,那诡异的枪意和灼热气息让他有些忌惮,而且对方身边那个戴斗笠的女子,气息深沉,似乎更不好惹。为了个女人和一头驴,跟两个摸不清路数的筑基修士死磕,确实不划算。
“哼!算你走运!” 他收起灵压,色厉内荏地冷哼一声,“本少爷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们计较!滚吧!别让少爷我再看见你们!” 说完,带着几个哼哼唧唧的跟班,悻悻离去。
“多谢公子爷高抬贵手!多谢公子爷!” 沈砚辞对着他们的背影点头哈腰,直到人走远了,才直起腰,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儿!”
“你刚才,用了地火炎金的气息?” 云漪清冷的声音传来。
“嘿嘿,瞒不过云姑娘。” 沈砚辞咧嘴一笑,“吓唬吓唬那傻逼!真打起来,咱们吃亏。” “妈的,虎落平阳被犬欺!等老子恢复了实力,非把这什么毒狼帮掀了不可!”
“毒狼帮,城外区一霸,帮主乃是筑基中期修士,睚眦必报。你已结怨,需早作打算。” 云漪提醒道。
“我知道。” 沈砚辞脸色凝重起来,“所以得赶紧搞到灵石,要么进城内区,要么恢复实力!不然睡觉都不踏实!”
经此一闹,他也没心情闲逛了,拉着云漪,牵着惊魂未定的墨影,快速穿过混乱的街道,寻找落脚之处。
最终,他们在靠近城墙根的一个偏僻角落,找到了一家看起来破旧但还算干净的小客栈“安居楼”。老板是个独眼老者,修为只有炼气中期,一副爱住不住的样子。
“掌柜的,开两间……呃,一间静室!要最便宜的!” 沈砚辞咬着牙道。“妈的,能省则省!”
“一天五块下品灵石,押金十块。” 独眼老板懒洋洋道。
“五块?你怎么不去抢!” 沈砚辞差点跳起来,但看了看外面混乱的街道,还是忍痛交了灵石。“妈的,这黑水城,真是寸土寸金!”
房间狭小简陋,只有一张石床和一个蒲团,但总算有了个遮风挡雨(暂时)的窝。
关上门,布下几个简陋的预警禁制,沈砚辞一屁股坐在蒲团上,长长松了口气。
“总算安顿下来了……虽然贵得肉疼。” 他揉了揉眉心,“云姑娘,你先疗伤。我明天就去把地火炎金出手,换点灵石和情报。这鬼地方,没灵石寸步难行啊!”
黑水城的第一天,就在紧张、冲突和肉疼中度过。未来的日子,注定不会平静。